晚上的时候下了一场暴雨,夹集着狂啸的大风,船身虽然晃得利害,可都没把杨熙给摇醒,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暴雨才慢慢平息,雨后的天空更是明亮,阳光没有受到任何阻隔的洒到平静的江面上,波光粼粼的影照着船身和甲板。
杨熙翻了个身,手搭上挨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凌顺,迷迷糊糊的问:“我睡了多久?”
“十个时辰了。”凌顺把目光拉了回来,轻声答道。
“……”杨熙眼睛张大了些:“怪不得骨头那么痛。”
“起吗?”
“嗯。”
凌顺拿开了他的手,出了房间,半晌回来后手上多了盆温水,杨熙正站在窗边做着颈部和伸展运动。
把水放到小桌前:“还有四个时辰就到了。”
“嗯,他们醒了吗。”杨熙倒了杯水,从挎包内拿出个小布包,里面有他的自制牙刷和盐,对着窗边开始刷牙。
“早就醒了,梦影在房里,谢大海他们在钓鱼。”
杨熙漱了几口吐出窗外:“李鸿志有没有回信?”
“没有。”凌顺递给他一瓶药水。
“叫他们到船头甲板上等我。”杨熙接过药水开始把面具拿下来。
凌顺出去后。杨熙洗了把脸然后再把面具贴上,穿好衣服来到甲板,他们已经盘腿坐好在桌案前等着了。
杨熙披着一头长发坐下后递给凌顺梳子和冠,凌顺接过开始帮他梳头,这些小动作好像做过几百次,几千一样自然。甚至时不时的抱一下,小声耳语一会。刚开始其它人看着会觉得怪异,时间久了,次数多了,也没什么感觉了。
杨熙一向我行我素惯了,也从来不介意别人怎么看,要跟他在一起首先就要放得下,老是躲躲藏藏在意别人的目光,那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所以蒲敖轩登基后的那段日子杨熙过得既郁闷又无奈,人前人后都得有礼的喊他一声皇上,没人的时候又亲亲抱抱,或许这种感觉对某些人来说很刺激,偷情嘛,不过杨熙可不那么想,为什么就不能光明正大呢,所以次数多了烦了就情愿少见一些。
从挎包内拿出魏文侯府的地图和另外两张图纸,杨熙分别摊放在桌案上:“这是魏文侯府一里内的地图。这里有片林子空地。”指着其中一张图纸里面画的方形的包说:“这是炸药包,这个东西就跟爆竹一样,不过那威力跟爆竹是不能相比的,三米范围内引爆都非死既伤。”
岳景语和其它两人听了后都愣了愣。杨熙接着移过另外一张图说:“林子空地这有三条线,分别每五步就埋有一个炸药包,之间有引线相连,只要点着开头的引线就会一路爆下去。爆完西边的一条线,半刻至一刻后接着引爆西南边的第二条,第三条线的最后三个特大的炸药包会贴近府外南边的围墙处,具体体位置我不清楚,我要翔……随影见机找方便不被发觉的地方埋,所以,行动的时候再有什么突发情况都不能贴近南边。”顿了顿,等他们消化了一下:“我的目的主要不是伤人,当然,魏文侯府的人要是跑过来送死的话我可管不着,也很欢迎他们过来看看。”
其中一人忍不住笑出声来,看见杨熙严肃的脸时马上收了笑容。杨熙接着说:“我主要的目的是想引开他们的注意力。”说完把魏文侯府的地图移到中间指着一处:“要救的人在这里的地牢,一男一女。”敬重声明道:“记住,爆炸声会很大,荒原十里内都能听得见,所以到时的场面一定会很混乱。李鸿志必须要把禁卫军调过来控制场面。见到禁卫军不要荒,扮作一般的平民躲开他们的视线在这里集合,魅魂会在这里跟我们的人会合然后带路。要是躲不开就万不要硬来,因为还有其它人。”停了一会:“明白?”
各人都点了下头,除了岳景语,半晌他看着图纸说:“明白倒是明白,地牢里的人也好解决,但救出来之后呢,既然有那么多禁卫军,肯定会被发现吧?”
杨熙拿过炸药包的图纸翻到另一面:“这是有杀伤力的炸药,禁卫军或府内的人多少也会有人受伤。而我们要救的人其中一个本来就有伤。因此行动不能太快,稍有不甚都会影响他的伤势,所以只能让他披上平民的衣服,而你要用最快的速度帮他们套上面具,出来后装作附近受伤的平民,然后撤退。”
岳景语想了半天,摇了摇头道:“主子,不可能有平民受伤吧,第一,这个林子附近没有民宅,第二,既然听到响声那些老百姓也不会跑过来送死,顶多就在其它地方乱跑乱叫,第三,禁卫军也不会让他们跑去那送死啊。”
杨熙赞许的笑了笑:“除了这三条线还有附近十多个不同的地方放有小型的,都设在比较空的地下,这些小的炸不死人,最多就受点皮外伤,但是声音也不小,用来混乱他们视线。还有,放在府外围墙的三个大三倍的炸药足够吓得他们愣在当场。随影也会安排不少人装作受伤的平民。越乱,我们就越容易撤。”
岳景语点点头后又扁扁嘴:“既然威力那么大,为什么不直接放到他府里把李鸿志炸死,不就一了百了了吗。”
杨熙笑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