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敖轩刚刚查出那像是龙骨鱼的是另外一种稀有的鱼种,找遍所有典籍只有其中一条有记载,鱼的内脏里带有慢性剧毒,无色无味,银制用品也测不出,长期食用后,开始会令人心浮气躁,久而久之就会变得两眼空洞,耳鸣,活像个死人。这还没查出是谁下的手,蒲文玄就一病不起,事情来得太突然,蒲敖轩有点措手不及,然而一件件烦心事接踵而来。蒲君雄不怕死的一下子把他和杨熙的事全部抖出,还四处宣扬,也不知他查了多久,那来这么肯定的消息,就连自己的解释也像是多余的此地无银。早就跟蒲文玄说过此人留不得,蒲文玄就是不听,为了让臣民认同自己仁义,顾念手足之情,为了父皇口中,应急的宝库所在地,若是他真的知道在那,早就拿去招兵买马了,还用等到现在,如今还让他找到借口,堂而皇之的不让自己看望蒲文玄,等于将蒲文玄变相软禁,早在十年前自己就应该杀了他。
本来这些事就够蒲敖轩焦头烂额,心烦气燥了,如今敖平突然回来跟他说,魅魂避开他们带走了杨子青,找杨熙其间还来了个凌公子。前因后果稍微一想就能知道个大概。当场气得一扫书桌,所有东西叮铃当啷的碎了一地,还不解气,顺手把桌子一拼推翻,眼里满满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周身的磁场透彻人心肺,冰火交融,令人退避三舍。
蒲敖轩冷厉下令:“通知敖飞不用再找杨熙,要他马上来京都,你回叶海率领十万兵马接应刘将军紧守玄关,就算内讧也不能让单国人有机可乘,没我的命令,听到京都任何消息都不能回来。”
“是。”
敖飞一退下,蒲敖轩咬牙切齿道:“杨熙,这帐我慢慢跟你算,想逼本王走?蒲君雄你还没有这个资格。”说着一个用力最后的椅子也被踢飞出几米外,顺便撞翻了边上的红木花架,上面昂贵的花瓶也‘嘣’的一声,摔得粉碎。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名男子,看到一片狼藉的书房首先愣了一下,然后感觉室内好比漫天飞雪,一股寒流直逼而来。
“说。”声音虽轻,却冰寒透骨。
男子不禁打了个寒颤,小心的绕过翻倒在门口的书桌:“王爷,外面有两名女子求见。”蒲敖轩没说话,男子吞了一口唾沫:“是丞相府的人。”
“带去西厢。”
“是。”
蒲敖轩来到西厢书房时,两名女子和带他们进来的男子已在等待,其中一名女子只有十三岁左右,战战兢兢拉着旁边的妇人。来人正是杨熙给段夕瑶买的两个丫鬟,晴思和婉儿。
晴思拉着女儿小心的上前行了个跪礼:“民妇晴思和小女钟婉儿,叩过王爷。”
蒲敖轩坐下,缓缓开口:“起来,是段丞相叫你们来的?”
晴思拉着女儿站起身,暗暗安抚似的拍拍女儿的小手,也为自己壮壮胆子,这人虽然和传闻中一样长得很好看,但实在有点太冷了,看着就觉得心寒,转头看看打开的房门,和蒲敖轩身后站着的人,欲言又止。
蒲敖轩微微侧头,示意身后的人去关门。
待那人关好门,站回蒲敖轩身后,晴思上前一步,恭敬道:“民妇奉丞相之命,给靖王爷带一句话。”说完又看看蒲敖轩身后的人。
“尽管说。”
“丞相相约王爷后天三更,洞亭雅阁。”
“本王为什么要信你?”
晴思从腰间掏出一块玉佩:“这是丞相的信物。”
身后的人拿过玉佩,交到蒲敖轩手上,蒲敖轩看了会,信物是真的,但三更半夜的约见面就证明段平之似有不便,或许是给蒲君雄的人监视,妇人竟是相府的下人,还带着女儿,来找自己,难道就不怕被发现?“丞相为什么要你来?”
“王爷,民妇的主子并非段丞相,而叫杨熙。”蒲敖轩不禁认真的看了看她们。晴思接着说:“民妇本来受命于主子一直服待段小姐,所以在於棱时便跟着段小姐来到京城,丞相和小姐一向对我们都很好,但不知为何,小姐在皇后娘娘寿辰回来后,便开始对民妇两母女不理不睬,最后还把我们赶出丞相府,临走前,丞相让民妇来找王爷,说……”晴思的表情尴尬中带有疑惑,不知该不该说。说了会不会被人赶出去。
“说什么?”蒲敖轩开口问。
晴思小声道:“说王爷会收留我们,会让人带我们找到主子。还让民妇务必在六月初八之前亲口向王爷带上这句话。”
蒲敖轩推想片刻,看向晴思对身后人道:“余生,带钟夫人下去休息。”
晴思弯腰行礼:“民妇谢靖王爷。”
洞亭雅阁是蒲敖轩在西郊的产业,位于小湖中央,环境幽静,是一处品酒闲聊的好地方。
蒲敖轩来到雅阁其中一个小亭时,段平之早已等在那,心急如焚的来回走动,一见蒲敖轩顿时大大的松了口气,快步上前:“王爷,老臣总算是等到您了。”
只看他一身布衣打扮,蒲敖轩不禁疑惑道:“丞相这是……”
“老臣好不容易才能掩人耳目的来此等候。”
蒲敖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