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石室内只有小灯台上的一颗夜明珠发着柔和的光。李鸿志有节奏地一下下的敲击着椅子的扶手。杨熙被带到他身前三米开外站着。
杨熙虽面无表情的看向他,但实际上从进来那一刻心跳便开始加快,手心后背冒着冷汗。心知此时只要自己稍微应对不当,都有可能丢了这条小命。
李鸿志神色自若,微微翘起嘴角,开口道:“杨老板好像很紧张?”
杨熙暗自深呼吸:“杨某乃普通一届商人,不知因何得罪,‘侯爷’?要侯爷这样费思的捉杨某来此?”
李鸿志呵呵一笑:“杨老板说错了吧,本侯好像是让人‘请’你过来的,难道他们没说清楚?”
“……”这样也叫请?
“杨老板不必过于紧张,本侯请你来,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得到满意的答案后,本侯自会让人把你安然无恙的送回去。”
杨熙没接话,心里想也大概知道他要问什么,只于要你满意嘛,看是没可能了。
李鸿志看了杨熙一会,问:“贾小虎跟你什么关系?”
杨熙听他这样一问,心里随即放下了一块大石,还好他捉自己来不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就是贾虎。怪不得这几年那么风平浪静了,不过现在看来是到头了,他终于忍不住要找上自己这个不相干的人来问了。不温不火的答道:“朋友。”说不认识那就是找死。
“既然是朋友,那就肯定清楚他的去向了。”
这么强词夺理的话他也说得出口,谁说朋友就一定会知道朋友的去向的?“我不知道,唔—”话刚落地就被人从后面用力扣住尾椎骨,杨熙闷痛一声,差点站不住脚软倒在地上。身后那人手劲之大,只稍微再用力一点,杨熙就要去找阎王爷那喝茶吃点心了。
李鸿志哼笑一声:“别以为蒲敖轩紧张你,护着你,本侯就不敢杀你。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是不说?”
杨熙忍痛开口道:“我真的,不清楚他去哪……了。”后腰又是一痛:紧接道:“在叶海时我的确收留过他,但朋友贵在知心,不用什么事都得问个清楚明白,各人有各人的私隐和自由,我既不知道,那要我从何说起?侯爷若一定要杀杨某,杨某也无可奈何。”杨熙心里七上八下的又不能表现出来,强忍着痛一口气把话说完。
杨熙在赌,赌他会不会信自己的话,赌他嘴里说的蒲敖轩到底有多紧张自己,赌他会不会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而跟蒲敖轩大动干戈。
李鸿志盯着杨熙看了好一会,缓道:“既然你不知道,那肯定会有人知道,我相信凭你跟蒲敖轩的关系,要用一个贾小虎来换你,应该是绰绰有余。”
杨熙苦笑一声:“侯爷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且说我并不清楚靖王爷跟贾小虎是何关系,但若是对靖王爷来说,他是重要的人,那我又能算什么,侯爷又如何断定靖王爷一定会知道贾小虎在那。”
李鸿志笑笑道:“杨老板过谦了吧,若是他不紧张,又怎会把自己两个最得力的亲信跟随于你?”
听他说完,杨熙忍不住一下皱起眉头,想不到敖平和敖飞竟是他最得力的亲信。
李鸿志又是一笑道:“至于蒲敖轩到底知不知道贾小虎在那,那就更不用杨老板你费心想了,本侯可以实话告诉你,就像你刚说的,若是贾小虎对他来说是重要的人,那他肯定会知道,要是不重要,那也没关系,说到底本侯还得要多谢杨老板你一声,要不是因为贾小虎跟你接触过,而他又知道本侯要捉贾小虎,那他又怎会把本侯安放在叶海的人一次过清巢。聪明的人都会给自己留后着,这你应该懂吧。”
“……”
“杨老板这就无话可说了?”
李鸿志一笑摆手,杨熙无力闭上眼,任由身后两人把他拖出密室,他是赌对了,但只对了一半,李鸿志是相信了他说的话,但并不代表他真的会怕蒲敖轩。心里但求李鸿志别让人对他用刑,不是因为他怕痛,而是因为脸上这张皮可能稍微破一下都会露馅。那到时就必死无疑。
岳铭语一回到杨府便告知正在帮杨熙处理事务的敖平跟敖飞,说杨熙不见了,两人一听立马紧皱眉头,不待岳铭语提醒便讯速分头布置人手,他们一走,岳铭语则跑进杨熙的书房,随手拿起桌上的笔墨在纸上快速的写了几行小字后从怀拿出玉心小管,走到窗边连着吹了两遍,小管内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不到一刻便有两只鹞鹰从远处飞来。岳铭语小心的把纸条放进鹞鹰小腿上原有的竹筒内,然后分别放飞。
三天后,身在叶海的蒲敖轩在同一天内分别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敖平的,一封则是李鸿志的。而身在单国的凌顺在前一天便收到了岳铭语的信。匆匆一扫就立马让人紧盯魏文侯府,自己则心急如焚的带着人马,快马加鞭直奔於棱。
凌顺赶到於棱时,城门外早已有两人等候在那。远远看到凌顺后便迅速策马上前,凌顺没有停下,差不多跟前面两人会合时,轻拍了一下马脖子:“大宇,跟他们走。”话音刚落便起身脚踏马背,纵身一跃,借力踏上前来其中一人的肩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