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过后,早朝依旧。
湛光耀在极天殿上说出辞意,告知皇上一切准备妥当,早朝之后便启程。
昔云劝说无效。
退朝之后,冷凌空带着百官为镇南王湛光耀送行。
看着湛光耀骑马离去的背影,昔云很是不舍,特别是经过昨晚之后,他很想让湛光耀多享受一下天lun之乐。可谁知,湛光耀是做好了打算,为昔云正名之后便离开。让昔云措手不及,连回报的机会都没有。
冷凌空在昔云耳边出言安慰,“等过些日子,禁卫军训练完成之后,我就把镇南王调回帝都。想尽孝道,那时也不迟!”
昔云不语,城门外尘烟缭绕,早已没有了人影,可就是收不回目光。
握了握他的手,问道,“回去吧?”
“恩。”
良久,昔云应了一声,随着冷凌空登上车架。
行至湛府,昔云收回了被冷凌空握住的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会皇宫吧。”
倾身吻了昔云的额,“我在宫里等你。”
“恩。”
目送冷凌空的车架,昔云觉得他的背影,有些寂寞。
叹了口气,昔云回到湛府,感觉这个家突然冷清下来了一样,宴厅里仿佛还残留着昨晚的喧嚣,丫环们进进出出的在打扫,凝儿紫儿也在帮忙。昔云站在宴厅门口出神,湛光耀的话好像还在耳边回荡。
“我儿湛青蓝从今日起,更名——湛昔云!”
湛昔云,虽然湛姓不能改变,可是昔云二字终于得以重见天日了。
“少爷,少爷!”
凝儿的声音把神游天外的昔云拉了回来。
“怎么了?”
“少爷,看!”
凝儿手中拿着昨日宴席所用的坐垫,从缝隙之中掏出了厚厚的银票。
“少爷,这个也有!”
紫儿也摸了摸手中的坐垫缝隙。
昔云挑眉,这些家伙居然这么会变通?说了不收东西就全部送来了银票!这是在试探父亲的话是真是假?
“凝儿紫儿,把所有的坐垫抱到我房里来。”
“是!”
昔云在房间里清理着坐垫,看着面前的银票一摞一摞的升高,笑得无可奈何,官官相护,受贿行贿这种事情真是屡禁不止啊!不知道冷凌空看了这些会有何感想?
收拾了些自己和冥焰的衣物,把银票单独包好,昔云抱着冥焰准备去女宫看看,然后就进宫。走之前,特地找来了红烟,让她好好照顾邵诗雯;吩咐凝儿紫儿督促昔蕾好好休息;最后跟南无澜交代,夜央使者一走,便启程去南巫,让他密切留意帝都每日城门的生人进出。
抱着冥焰拿着包袱,昔云走着去了愿丞相府,也就是现在的女宫。昔蕾现在一人全权打理女宫的一切事宜,并没有参与每日的早朝;此时她还不知道湛光耀已经离开帝都了。
女宫门口,有一个男子蹲坐在台阶上…
“…舒涵?”
男人抬头,昔云发现原来这个乱晃着折扇的男人真是他!
“你怎么坐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里面的么?而且,你昨晚为何没来?”
昔云一把拉起易舒涵,2人一起走进女宫。
“别提了,被昔蕾赶出来了。”
易舒涵一脸苦恼。
“怎么回事?”
昔蕾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昨天我去给邵诗雯送了安胎药回来,发现昔蕾趴在桌上睡着了,我就去取了床褥子给她披上,然后准备把她手里笔拿下来放好…谁知她突然醒了,一抬头…”易舒涵用折扇挡住了脸,“一抬头,不小心,碰上了…”
“什么碰上了?哪里碰上了?”
昔云佯装不懂,难得看到易舒涵脸红。
“就是…哎呀,就是嘴唇,不小心碰到了…可这又不是我的错!”
易舒涵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没有去湛府的宴席,也不敢进女宫!昔云差点笑抽了过去,至于么?
“咦,你怎么来了?还带着冥焰。”昔蕾瞧见了昔云,还有昔云身后的…易舒涵,脸色瞬时垮了下来,“谁让你进来的?”
“我让他进来的!”昔云皱着眉头看着昔蕾,“舒涵是我的结拜大哥,你这样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昔蕾脸一红,激动起来,“那你怎么不说,他还是非礼我的登徒子呢!”
“非礼?”易舒涵插了句嘴。
“就是轻薄的意思!”先回答了易舒涵,昔云话题一转应对昔蕾的质疑,“可是我听说,舒涵好心好意的帮你把笔拿下来,是你突然抬头,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其实按理来说,应该是你吃了舒涵的豆腐才对!”
昔云自说自话的下了结论。
“你!”昔蕾气极。
舒涵愣住。
“我什么我!父亲今天已经启程回边疆去了,我跟冥焰要去宫里住几天,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