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澜,这几日,你盯着的那个容公子可有动作?”
“没有,除了喝茶吃饭就是在客栈中呆着,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连风月楼都没有去?”昔云思索着,这个姓容的到底想玩什么花招,“接着盯紧了,我就不信狐狸能把尾巴藏一辈子!”
昔云坐在房中眉头紧锁,抿着唇不说话。
“别这样,船到桥头自然直,容公子就是不露馅,你着急也没用。”昔蕾这会儿正在昔云的房间避难,这个难自然是易舒涵。
“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着他耗。”本来打算是寻到了昔蕾就回帝都的,可是这个容公子好死不死的去了风月楼,又好死不死的第一次就点了婉情。
谁都知道,找婉情姑娘作陪可不是为了寻欢作乐,消息买卖只有通过婉情姑娘接受。
其实有人找婉情买卖消息也是正常的事,可是偏偏见过容公子的几个槃国人都说这个容公子不像槃国人。槃国处于南方,而夜央位于北方,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容公子确实是粗矿了些。
所以昔云让南无澜密切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打草惊蛇,3天过去,这个容公子一点儿预想中的反应也没有。
“既然敌不动,那么换我来引蛇出洞。”昔云唤了紫儿,吩咐她去请临州知府,有要事相商。
冷凌空不在,镇南王从帝都派了人来,还是日夜兼程赶到的,所以昔云才不得不加紧速度。昔云怕真如冷凌空料想一般,如若真是五皇子在夜央国国君耳旁造了些谣言,那么这个容公子的出现就肯定不会是巧合。
夜已深,冷凌空还没有回房休息,昔云本想告诉他自己的计划,顺便也问问帝都的情况,想着冥焰还未入睡,只得作罢。
第二天一大早,昔云便唤了凝儿紫儿来伺候梳洗。
身着金丝镶边的暗红锦袍,发被整齐束于脑后,红色发绳垂于肩头两侧,给白皙的脸颊添了一抹红光。
衙役倾城而出,在街上维持治安,昔云在临州知府的带领下,大张旗鼓的游街3圈,还特意去了昔云说起的布庄坐了坐。终于在对接的一扇窗户中发现了探头探脑的身影,昔云这才笑着坐轿去了风月楼。
不急不躁的坐在雅厅里喝茶,昔云一双凤目可没有闲着。看着风月楼的登店台阶上人来人往,他在猜想容公子会什么时候再登三宝殿。
婉情梳妆之后过来请安,昔云把婉情当成朋友一般聊了几句,不过是些家常,却让婉情频频红了眼,热泪盈眶。这一坐就坐到了晌午过后,昔云叮嘱了婉情,如果那容公子来一定要亲自见见,看看他到底想要什么。临走时,跟婉情拥抱告别,镇南王派人来催,估计不多时就要启程了。
果然,昔云一回到临州府就看见凝儿紫儿再收拾行装,冷凌空发了话,明儿一早就出发,一刻都不能耽误。
想寻冷凌空问问发生了什么,可就是不见人,在花园里的亭中坐下,昔云望着一支梅花出神。
“在想什么?”被突然冒出来的冷凌空锁紧怀里,吓了昔云一跳。
“找你的时候你不在,不找你的时候就自己蹦出来了,你还真当自己是神龙摆尾啊!”在冷凌空的胸口锤了几记,昔云有些闷闷的。
“我这不是来了么!”冷凌空也不还手,笑着看昔云,“早晨出去风光了,累不累?”
“还好,做戏而已。”
“那蛇出洞了没有?”
“哪有那么快的,蛇狡猾着呢!明儿个要走,怕是看不见蛇出洞了。”说起来,昔云还有些担忧,看着冷凌空的眼睛,又有了血丝,“帝都出了什么事?”
“没事。”冷凌空抱紧了昔云,唇在他额上细吻,“夜央国派了使者前来,估计快到帝都了。”
“夜央国不是屡屡犯境么?现在派使者前来是何意?”昔云靠在冷凌空胸前,说话呼吸之间全是他的味道。
“这是其一,还有一点更让我想不通;来使居然是夜央国的2皇子,也正是下一位夜央国君太子夜容。你说,难道这夜央国君不怕我扣下他作人质又或者一怒之下杀了他的爱子?”
“你们这有没有一种说法,叫做两国交兵,不杀来使?”
“两国交兵,不杀来使?”昔云注意到了,冷凌空用的是反问句。
“好吧,没有。”昔云笑着叹气,“那就是太子带着机密任务前来,而且这机密任务还是只能托付给太子的任务…会是什么?”
“传闻中,夜荣是个孝子,对夜央国君的意思唯命是从。到底是为了什么,能让他舍得把这么好的儿子送往敌营?难不成真像我说的那样…”
“你的意思是?”
“夜央国君想保命…”
“等等,容公子,夜容;夜容——容公子!!”昔云从冷凌空的怀中抬起头来,“他肯定是因为没有头绪,想从风月楼买消息!”
“出使是假,寻物是真。只可惜他买不到消息。”
再次靠进冷凌空的怀中,昔云阖上眸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