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不能接受的,接受不能改变的。
皇太子、南瓜,以及红豆和老南,他们都在接受现状,也逐渐安于现状。
而成功一半就失败的南瓜,迄今为止做的最成功的一件事就是,他把小炉子用于日常生活中。如开个小灶、搞个野炊,都用上了他的小炉子。各种食材一锅炖,就像吃火锅,一家人聚在一起偶尔玩玩,这种情趣也蛮怀念的。
南瓜现在还是虎啸山庄的“预备厨子”。
以前避难时南瓜在虎啸山庄住了好几个月,这次携全家再次入住,南瓜蹦蹦达达的劲就像是“放虎归山”一样,回归到自己曾熟悉的环境,有种雀跃。因为心情不同,以前这里是“避难所”,现在这里是“欢乐谷”。
小南瓜活得滋润了,无所事事的老南叹气了。
“难道我们就这样过提前退休的生活了吗?……唉!”老南第一百八十次叹气。
红豆斜一眼老南,不耐烦地说:“你成天像个‘大怨夫’似的,烦不烦啊你!睡睡懒觉,炒炒股票,这样不好吗?你以前不就希望过这样的生活吗?正好趁现在有空,你搜集民间小故事,我编写红豆大字典。”
“搜集民间小故事这只能是业余的,你说~我能安心干这事?”
“你不是干的挺安心的么,看戏听书,走街串巷,你不是挺忙乎的吗?”
“我四肢发达,头脑也不简单,不这样我还能怎么度日?唉,这儿不是咱自己的家,我们能住得安稳吗?”没了工作的老南,吃不惯嗟来之食。
“呵喝,怎么不能?昨天我住得也不安心,今天就安心多了。你看河边散步的那两位,可比我们俩有情调啊,我敢打赌,那个二爷肯定欺负过我们南瓜。”红豆不甘心地埋怨自己:“……没想到我生了个‘带把’的女儿。”
“你安心?你这是在卖儿子!”
“不,我只是在收利息。”
河边散步的两个男人玩起了打水镖,老南看着他们,凭心而论,如果忽略“伤风败俗”的“旧观念”,他们两个也算是一对璧人了。老南出过国,留过学,还在信息发达的年代生活过,接受新事物容易,接受旧观念~勉强也可以。
不能改变只能接受,老南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有同性诗云:“人各有性情,树各有枝叶。”他还能怎样?把南瓜打死又有何用。再说老南在秦淮也司空见惯多了,耳濡目染,其实他已经被潜移默化了。只因为是自己儿子,所以接受起来有点困难,但,除了最初的“暴躁”,现在算是“平静”多了。
老南听红豆在叫小涓,他才把目光从河边移回到屋内,从一对璧人处移到红豆处。
红豆对另一屋做女红的小涓招手:“小涓你过来。”
“来了,什么事?娘。”
“你把南瓜给我叫进来……”红豆用手指,指着窗外,脸却不朝外,眼看着小涓说:“我见不得他们俩好。”
老南摇头叹气,他还是出去听小故事去吧。老南不会跟红豆合伙对南瓜无故找茬,制造麻烦,但他也不想劝红豆罢手,放南瓜他们俩“平安”。不想便宜他们,这是老南目前能容忍南瓜的“底线”。
“娘~”小涓为难地叫了一声。
“快去啊,你这孩子。你是他老婆,这事你不管管吗?”
“妻子不能管丈夫,~娘,我们这样挺好的。”小涓胳膊往哥哥处拐,帮南瓜说好话。
“好什么呀?这叫好?……行,如果你遵守三从四德,媳妇还得听婆婆的呢。我这个婆婆命令你把南瓜给我叫进来。”红豆只是有点不服气,养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白白的就变成了女儿。
小涓拗不过红豆,领命出去了。
红豆的视线追随小涓到达河边,看着他们……
红豆不知道小涓和南瓜在说什么,只见南瓜和游二爷同时看向红豆这边,游二爷拍拍南瓜的肩,然后南瓜跟着小涓走了,留下游二爷一人独立河边。
南瓜一进屋就问:“妈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红豆气恼地回一句。
“没事还把我叫来,我走了。”南瓜说的利落,走的更利落,一个转身又出去了。
这下红豆急了:“唉你回来!回来!”
南瓜转身问:“到底什么事?妈。”
“你个臭小子,没事就不能叫你了?快入冬了,妈问你要吃点啥补补身?”
“随便,只要不是生的,煮熟了吃随便什么都可以。”
“你不吃生食还要明说吗?你最喜欢吃的就是‘熟男’了。”红豆趁机抢白,很不给南瓜留情面。
“老~妈。”南瓜有点恼羞,但相当窝火。他也想要过正常生活,可这是他能控制的吗?老这样冷嘲热讽的泄私愤,还不如毒打他一顿呢。
占了一句便宜,也泄了一点不满的怨气,红豆立即罢手:“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冬令需进补,你说吧,你说吃点什么能保暖?”
“吃棉花呀,吃棉花最保暖了。”南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