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我被关在牢里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还没有问完,就发现他的脸色变得怪异起来,像是愧疚又隐含了羞愤。愧疚我可以理解,那么羞愤呢?我悄然一笑,好奇心似乎被勾起来了。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主子那夜被压走之后,贺兰公子并未为难我,只说让我在府中住下,过些日子,定会让你完好无损的回来。我信不过他,就闯出府去,找了莫先生。”说到这里,他稍微停顿一下,接着道,“但他也说你会平安无事,我实在没法子,只能一边打听,一边等待。最后主子是知道的,我和莫先生一起去接你的,可惜还是主子受伤了。”说到这里,他已经深深陷入愧疚了。
我忍不住一个爆栗敲上去,狠狠道:“又来了,你一定要这么见外嘛!我这么大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是我的问题,你又揽到自己身上,成心让我难受是吧?”
“不是……”惊雷急忙解释。
“不是就闭嘴。”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烦恼道:“我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你明白,你虽然叫我一声主子,可却是我的朋友和家人。你有见过一家人这么客气的吗?”
惊雷有一瞬间地凝滞,然后笑说:“知道了,下次绝对不这样了。”
“拜托你记着啊!”
这么说来,有些问题,除了去问死冰山,桑梓也会知道答案。我有些诡秘地笑笑,说不定,还可以打听到其他有意思的事情。
贺兰耀顺利滚回前线,我很好奇,死冰山是用了什么当借口,来堵住他那群义正言辞的臣子的嘴。
“军事机密。事关重大,不宜透露。”
“噗!”我一口清茶喷出,不敢置信地看着贺兰情,“有人信?!”
“信。为什么不信?”
“一听就是放屁的。”我受不了地摇摇头。
“楚青岚,我有没有说过你这张嘴很不干净?”圣王大人一脸嫌恶地看着我。
“有吗?”我故作不懂地认真回想一会回答,“今早刷过了。我确定。”
贺兰情很淡定地用手扶住脑袋,隐约可见一条青筋在额角“招摇”。
“今晚,母妃让你过去陪她用膳。”
“鸿门宴。”
“怕了?”贺兰情嘲笑道:“刚才不还挺欢乐嘛。”
“我怕我控制不住给她下药。”我极无辜地,含情脉脉地凝望着贺兰情,“我感觉她应该不会说什么好话,万一职业病犯了……”
“楚青岚!!”
“人家不是害怕嘛~突然蒙皇太妃殿下召见。”做人不可太过,尤其在招惹冰山大神一事上。我很识趣地抱着他的胳膊,一边撒娇一边暗自恶心。
贺兰情冷笑一声,将我压到桌案上,然后身子跟着越贴越近,笑容狰狞道:“玩得可开心?”
“o(0﹏0)o我错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他说着放弃似地把头埋在我脸旁,闷笑着问,“你真的会下药?”
温热的呼吸随着笑声喷洒在脸上,我扭过头低声说;“应该不会吧。这不是怕她兴师问罪的嘛。”
“行了,少在这装了。”他抬起身体把我拉得坐了起来,然后极认真地看着我,“为何要怕,你是我认定的人,她只有接受。”
“你能护我一时,护不了我一世。”不知为何,嘴里不自主地就重复起刀疤脸的话。
贺兰情傲然一笑,朗声道:“有何不能。”
浮动不安地心脏就那样奇异地安定下来了,我是该取笑这个男人的傲慢,还是自己没有理智的信任。归根究底,除了吻上这张让我矛盾的唇,剩下事情,就留待以后再说吧。
前代圣王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说他宠爱他的妃子,愿意一掷千金,为思念家乡的爱妃建造出一个如梦似幻的住所,但同时,他却无时无刻不在贬低这个女人,无视她,冷落她,连带对她的孩子们都视而不见。在一个母凭子贵的环境中,无论一个女人多么受宠,如果他的子嗣不受重视,那么等她年老色衰之时,再华丽的宫殿也只能另谋其主,更何况,这个女人所受的恩宠,本就反复无常。说到底,谁能明白一个帝王的爱意呢。
引路的侍从是一直伺候贺兰情的。在北荒,没有阉人一说,他们认为宫刑太过残忍,尤其是对一个无罪的男人,尤甚凌迟。
“公子,前面就是枫情殿了,按规矩,我们是不能进去的。”
“知道了,我自己去就好。”我微微一笑,从泰竺手里接过灯笼。
“公子,”。
“嗯?”
泰竺垂首恭敬道:“陛下说,若是公子觉得不自在了,只管离开就是。”
这人真是……我不由好笑起来,“行了,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太妃殿下总不能吃了我。”
枫情殿果然离得很近,一扇高大的院门,门口立着五个女子。像是园中园,府中府,那门里面是另一幅天地。
“公子请。”还是上次的泪痣美人,清清冷冷的样子看着楚楚动人。无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