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从昏迷中醒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宫里的床上了。床前伺候我的宫女排了十来个,她们一见我醒来了,都兴奋地什么似的,端药的端药,捧痰盂的捧痰盂,拿毛巾的拿毛巾。也有人跑了出去报信去了。
“都别管我!让我死吧!”我愤怒地回想起那个气死人的慕容冲,咬的牙齿咯咯作响。
“月京!朕的月京醒来了吗?”苻坚兴冲冲地跑进来,像是要看看我。哼!你来的正好!
我赶紧一把抓过药碗喝了一口,然后哇的一声痛苦的吐在痰盂里,声音悲切地哀怨道:“花开花落花满天,红绡香消有谁怜!”然后抓过药碗再喝一口,再次痛苦地吐在痰盂里,犹如杜鹃啼血般凄美哀怨,学《红雷梦》中蒋呆鱼葬花装凄美地在心中暗暗哼起那首销魂的昆曲与意大利歌剧合体的葬花yin前奏,开口唱道:“三月香巢已筑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我优美的嗓音唱的即投入又深刻,一时间,苻坚居然听得呆住了:他从来没听过这么销魂优美神奇的曲子!
“月京……”他迷恋地走进我,仿佛在欣赏一个误落凡尘的仙子。
但是我不理他!你这花心大萝卜!去后悔吧!去难过吧!去悲伤吧!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呜~~~~~~~我挣扎着虚弱的身体,赤着我可爱白嫩的小脚跑了出去。
“月京!你要去哪里?你身体那么虚弱,休要胡闹!”苻坚大惊,正要上前拦住我,却被我灵活的闪开了。
我只是凄美动人的哭着,却不搭理他,跑出了院外。但是!TMD院子里居然没有落花!甚至连地上的野草也没有!丫丫个呸的你们弄这么干净干神马!我愤怒地四下寻找。终于!被我找到了!黄天不负有心人那!院子里还有一棵开着画的梧桐树!哈哈!那就葬梧桐花吧!
我跑到树下狠命的对着那棵树躲了几脚,于是震下几多可怜的落花,悠悠荡荡,正如此时虚弱的我,较弱无力,惹人爱怜!
“月京,你这是……?”追出来的苻坚对我这番举动大加不解。
只见我轻轻捧起那几朵落花,哭着唱道:“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花魂,鸟魂……花魂,鸟魂……”花魂鸟魂什么来着?唱道这里,我突然卡壳了:当时那呆鱼是怎么唱的来着?丫的,太复杂了我居然想不起来了!这不是关键时刻掉链子吗?怎么办?我得把它唱完啊!要不苻坚大叔岂能理解我的心酸?对了,只要把歌词大意唱出来不就行了吗?反正他也没听过原版。哈哈哈!我真是太聪明太油菜了!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蹲在地上边用手指挖坑边用说唱形式高叫:“花谢花飞那个漫天,红消香断那个谁怜!手把花触出秀阁,可怜春天来葬花!呦!呦!今天葬花都笑我傻,将来我死谁埋我?但愿我肋下长翅膀,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天尽头,哪里是我的坟头子?你看那春走花都败,便是美人我老死时!花落人死没人问,吃了上顿没下顿!打死没人埋!呦!呦!”
我销魂的嗓音用说唱形式和呆鱼葬花的意大利昆曲一起完美地演绎了月京葬花。充分体现了我的妩媚动人。我的凄美绝望和超凡脱俗!苻坚顿时听得呆住了:因为这优美的旋律既像怨妇的哭诉又像寡妇的柔情,忧伤而又深沉。既唱出了呆鱼葬花的Jing神,又唱出了红楼梦女人们的悲剧,它完美地唱出了寡妇怨妇们的内心情感,让每一个听到它的男人们都会深深地爱上唱此歌的女人。是此时我勾引苻坚大叔的最佳不二歌曲!
“好一首动人心魂的曲子,好一个红颜薄命的佳人!”苻坚此时已经被我优雅的葬花和歌曲深深地吸引住了!只见那高大的梧桐树下,一个光着双脚的可怜少年,凄美绝望地边唱边挖坑,他的双手已经沾满了泥土,他的脸上挂着经营的泪痕,但是,他却全然不在乎这些,只是一味的为那些可怜的落花挖着死亡的坟墓。
哦!天哪!他这哪是在葬花啊!分明是在为自己自掘坟墓!难道……月京他想不开了?不!朕绝不允许他如此糟蹋自己!朕要阻止他做这种傻事!
想到这里,苻坚心疼地上前一把抱住我,柔声道:“月京你这笨蛋!朕绝不允许你把自己给活埋了!没有朕的命令,你不许死!知道吗?”
“放手!”我怒了!丫的谁要把自己给活埋了?老子倒是很想把你给活埋了!我这是葬花呢!但是他的手劲好大,我居然挣脱不出来!
“月京!朕的月京,你这傻瓜,你是在吃醋对吗?”苻坚深情地伏在我背后对我耳边说:“其实,与别人都只是逢场作戏,朕心里只有你啊!”
“你骗人!放开我!”我愤怒了!逢场作戏?我看你玩的很开心!
“哎呀呀。”突然,慕容冲那个讨厌的声音又插了进来:“月京你不应该唱什么呆鱼葬花,应该这样唱:我爱你,你爱他。你不爱我我自杀!我自杀你笑哈哈,哭的我两眼泪哗哗!”
“又是你!疯黄!你来做什么!”我看到那个走进院门的少年,几乎气昏了头:“怎么哪里都有你啊?你是属苍蝇的吗?你不出来插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