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那拨人大概一共三个,但只是发了暗器就走了,都没能交上手,不过看样子水平一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那边昨天没事儿吧,夜玄?”仔细想想,昨天晚上的袭击事有蹊跷。回去洗澡吃饭,脑子清醒了一点才回过神来,把我的想法和姬夜玄说了。
姬夜玄在书桌那边写着什么,抬头瞄了我一眼:“你以为要不然我昨天为什么想起来把你弄过去,实话告诉你吧,昨儿那事儿是萧宵自己挑起来的。他没想到你会去,那边的人也不知道他们主子是什么心思,所以不敢贸然出手,走了。”
额,好像是这个道理。不过他有什么意图啊,我想不明白:“你昨天提前告诉我不就得了,害我昨天差点大意。”我抱怨着走到姬夜玄旁边,看他好像在写一份什么名单。
姬夜玄添添笔搁下,没好气儿地说:“你受伤了不是正好,我这边可以对人家说我对殿下的安全是尽心尽力。你呢,又讨得萧宵的青睐,不是两全其美的大好事儿吗?”
“夫君~~你怎么这么狠心呢?我很危险的呀,一不小心就死了~~死了啊!”我可怜巴巴的说道。
姬夜玄一点都不买账:“去去去——你的水平对付那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整天死不死的。死了也好,省得给你脚踏两只船的机会,我看得心烦。”
天见可怜我好冤枉:“夜玄,我向你保证,我连坐船都晕,怎么可能脚踩两只船呢?你要相信我啊,亲爱的。”
“相信个你妹——我回府里去看看海桐,大后天就是端午节了,我娘估计这两天要回来。我爹他最近辞了官,要是陛下准了,很快就会回来,我还的安排一下。你去不去?”姬夜玄说了,起身收拾书桌,换衣服打理头发准备出去。
不愧是我老婆,都会说“你妹”了。
本人这么帅,又刚洗过澡,就不用再收拾了吧?于是被打,拖着换了衣服又被拽上马车出门。姬夜玄自己爱干净爱臭美,也要求我跟他一起。
“二师兄——”快到姬府的时候,突然远处窜出一个人影,身法极快。一边暗中跟随的护卫纷纷抽到欲迎,却连来人的衣边都没摸到“二师兄,总算找到你了,我刚准备去碧落宫找你呢,你就来了。”
原来是蒺藜,看她急得满头大汗,连一向出门必用的易容都没有做。想必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如果我猜得不错,肯定又脱不离白霜月的事情。
旁边姬夜玄递过来手帕:“出了什么事,别急,慢慢说。”刚刚姬夜玄眼中微微闪过一丝诧异,大概他没想到蒺藜这个丫头片子轻功会这么好。
蒺藜一静下来说话马上撑不住了,变得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我、我也不清楚,今天早上我还吃了大师兄做的饭呢。可是刚才我去他房里给他端药的时候,就看见他倒在地上了……呜呜~~他师兄的内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混乱无比更甚于上次……”说着蒺藜哭得说不下去了。
我心里一沉,怎么回事儿?蒺藜的医术不烂,这次还有楼楼在。这样子,看来竟是要为白霜月准备后事,让我去见他最后一面?
“夜玄,我去一下。”事情来得突然,我倒是异常的冷静了。墨寒柳这小子醒了吧,这两个人还真的犯冲的冤家。不过既然还没断气就一定还有办法,我可不是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弟兄断气的人。
姬夜玄一点头,按住我的手:“我马上就到。”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那儿,冲进门看见的是脸色惨白的墨寒柳呆呆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白霜月,还有被尹天死死拉住的楼楼。
“师傅,你别给大师兄注入内力了。那样……那样只会……”尹天咬着牙说不下去。
“你闭嘴!小月月他不会死的。他和我约好的,给我养老送终,怎么会比我先死呢?”楼楼像个孩子似的,低下头抱着膝盖嘤嘤的哭起来
白霜月气脉混乱,但并不像是走火入魔。若是强行由内力疏通他的经脉,只会变本加厉而已。
“还有多久?”我回头轻声的问蒺藜。
蒺藜皱眉,竖起两个指头比划:“最多,如果被撞断经脉的话……”
墨寒柳的脸色变得灰沉沉的,他的医术还是武功都是一流的,他自然是这里最清楚的一个人,也是这里、最难过的人吧?如果要我眼睁睁看着姬夜玄去死会是怎么样的心情?我都不敢想象。
这气氛、这气氛——真他妈的压抑,蒺藜也开始哭了:“行了,都别哭了!”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声,一下子安静了。我一向觉得,哭是世界上最不能解决问题的。
一定有什么办法,一定有什么办法的:“楼楼,你现在有没有办法废了大师兄的武功?”
啊?所有人都看着我,好像我是个神经病一样:“可、可以……可是……”
“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死马当活马医了,谁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吗?”我真是气死了,这时候考虑不到那么多,磨磨蹭蹭的。
好!楼楼最终下定的决心,上前点了白霜月的丹田和气海。白霜月全身一震,唇角渗出鲜血,还是昏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