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少爷回来啦,主子还在旧院,正等着您呢,快去吧。”马不停蹄的赶回姬府,进了角门就遇见一个面熟的管事儿媳妇急急的告诉我。道了声谢,拉了蒺藜就跑。
这件事我和尹天、蒺藜商量了,暂时先不让师傅知道。留下尹天陪着楼楼等消息。我和懂医术的蒺藜先回去,等事情搞定了之后再通知尹天。
一推院门看到姬夜玄站在堂下,脸色苍白,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夜玄!”也顾不得许多,上前抱住他。我的天哪,他都做了什么呀,我才走三天他就瘦成这个样子。
姬夜玄淡淡摇头:“我没事,你看看里头那两个。”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蒺藜第一个冲了进去。我回复姬夜玄疑惑的眼光:“我师妹,蒺藜。”
“啊!”屋内传来蒺藜的一声惊呼。
怎么了?这时就见薛礼清一手血迹的在门口出现,一边用布擦着手,一边不满地挑眉看蒺藜:“叫什么叫,没见过杀猪啊?里面那家伙的骨头啊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都给他接上了,能不能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给钱,我走了。”他的xing格还真是一点没变。有这么说自己的病人的吗?
蒺藜正了正颜色:“我才没怕呢。刚才那把刀你为什么不直接拔出来,而要往下拉一寸……?”
薛礼清轻笑着在小丫鬟刚端来的铜盆里洗了洗手,拿手帕擦干:“小丫头,是不是觉得很残忍?如果我直接把那把刀拔出来的话,他右边肩膀的韧带或多或少会被挑破,这样我可不能保证他以后还能像以前那样使用右手了。”
蒺藜愣了一会,回身进入房里,我跟着她进去,看她把完了脉。
“怎么样?”白霜月好好地,一点儿伤也没有。墨寒柳则不然,浑身上下除了脸都裹得跟粽子似的。
“啧啧,这个人武功不弱…可以说江湖上没有几个对手,怎么会被伤成这样?”蒺藜仔细的查看了墨寒柳全身的伤势,真是惨不忍睹。双手和左腿的骨头都被硬生生折断了,而且是断成了好几截,肋骨被硬物撞击断了三根,还有好几个透明窟窿……好在对方终究是手下留情,没有伤及要害。
白霜月,你这又是何苦。伤人,亦自伤。
“断的筋骨都接的很好,这个人身体底子不错,只要小心养护,不碍事的。”蒺藜给墨寒柳下了结论后,担忧的看着大师兄。
沉水宫有的是治伤的好药,这点不用担心,我赶紧问她:“那白霜月呢?”虽说我和他没什么交情,但是…
蒺藜皱着眉头支支吾吾:“大师兄,他是……”
“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弄的,气海崩乱,筋脉气息都乱的要命。而且他自己也不想活了,一门心思往曹地府跑,拉都拉不住。你们还是先去准备两口棺材的好。”薛礼清推开门,大大咧咧的往窗前的一张茶几上一坐。
“你!”蒺藜很气愤,可是很快又冷静下来,低头不再会说话,看来薛礼清说的却是实情。
“两口棺材?”
薛礼清从茶几上下来,很不耐烦的撇撇嘴:“是啊,刚才那个谁的手下来找我,说他矛主和躺在那儿的另一个的命用”共死“连在一起了。切——早知道这么个多情种子,我还给他接什么骨头,一人一针早点送他们一起上路的了。”
蒺藜吃惊的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墨寒柳。
“共死”是我听说过的最莫名其妙的蛊,顾名思义,中了这蛊的双方,只要其中一方死了,另一方也不能独活。
这下真悲剧了。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蒺藜犹豫着开口“我知道为什么会找二师兄来了。”
薛丽清无所谓的摇摇头:“反正和我无关,照道理上来说是可以的,可是我这个不懂武功的大夫可不能帮你什么。小丫头你想好了,别再搭一个进去。”
什么事情支支吾吾的不能说啊?
“二师兄,大师兄的气息要是有一股同门的内力引导的话,说不定可以恢复正常。但是……那样太危险了,而且对你的内力消耗太大了。”蒺藜经不住我的逼问还是说出来了。
噗,这种狗血的剧情。我以为只要双手抵着后背就可以包治百病呢,哪知道这么麻烦。
“可以啊,试试呗。”反正我要内力也没什么大用处。
薛礼清不满的拍我:“喂,你想清楚了,你死了我是不心疼,外面那家伙待会儿找我要人,我可招架不住,弄不好还以为我适意的呢。”
姬夜玄……想到他,不自觉地变得懦弱。确实,认识他之后我变得舍不得死了。
“我运气没那么差吧。”我说着示意蒺藜,把白霜月抱到里面的房间去。
薛礼清很诡异的笑着,靠近我耳边:“你说要是你死了,我趁姬夜玄寂寞的时候对他投怀送抱会怎么样?”
……我微笑着回答:“首先我想,承你吉言我肯定死不了,还有,我家夜玄绝不会对一个有妇之夫感兴趣。最后一点……”我也学着他刚才那样压低声音凑近“你觉得你能满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