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比想象中进展还要快,三天之后,姬夜玄和姬重紫就回来了。两个人都是风尘仆仆,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莫名其妙的兴奋,我这是怎么回事。
“事情办得不错,和计划的一样吧?有没有漏网之鱼?”姬夜玄抚弄着花瓶里的腊梅,今儿早上焚琴刚从院子里折的,寒香扑鼻,沁人心脾。
姬重紫不语,姬远岚微微颔首:“调动了二十三团,都是自己人。慕容家人虽然多,但是被我们事先下了药。人数我亲自清点过,不会有错。”
准确的说,是尸体数。
“就算有什么差错也不碍事儿,你们俩幸苦了,先下去休息吧。具体的我会再详细告诉你们。”姬夜玄躺回软榻上,闭着眼轻轻用食指敲打额头。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焚琴和煮鹤是不参与这些事情的,我一再坚持,姬夜玄也就罢了。
“头疼吗?”我递上茶水。
虽然说慕容家是玩完了,可是事情并没有完。别的不说,姬夜玄房间里现在堆的这满满一屋子东西,全是要紧的机密文件。都需要姬夜玄一样样的过目,筛选、处理、销毁。
姬夜玄睁开眼看着我,叹息着摇摇头:“有点没睡好而已,把那边桌上的一摞先拿给我。”
这就开始了吗,看来今天还是继续开夜车啊,唉~~
快吃午饭的时候,我递给他一个装满信件的盒子:“看完这个我们吃饭吧,你不饿我可饿了。”
姬夜玄的工作效率真是惊人,我粗粗统计了一下,一个上午三个小时,大大小小的文件他至少看了两百份。我整理都来不及整理,忙得手忙脚乱,又被骂。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只是大概看一下而已,就故意弄错考考他,谁知到他竟然能一字不落的背下来。
太可怕了,这种人我永远只能仰望。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不舒服吗?我上前询问,姬夜玄把手里的盒子递给我,这一看不打紧…
我的上帝啊,这里面全是,这一个月来姬家的人和慕容家的通信。这种非常时期,这种行为无疑就是姬家的叛徒。我粗粗看了一下信的内容,果然。这萝卜一拔得带出多少泥啊?想到这儿,就是我这种榆木脑袋也觉得头大如斗。
我小心翼翼的看他的脸色:“你准备怎么办?”
姬夜玄怔怔的出神:“我也不知道,要是平时,我管他什么人统统给我拉出来沉到江里去喂鱼!可是这个节骨眼上,姬家内部是万万不能动的。而且这件事即使在家族内部也还要保密一段时间。可是就这么置之不理,长老们问起来,我该如何…嗨——”
姬夜玄居然会叹气,居然也有让他为难的事情?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恩?”姬夜玄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真的?”
你要对我有信心嘛,其实很简单,这些东西消失不就好了。我一抬手,把那个盒子人进了火炉。
易燃的纸张,在姬夜玄回过神来之前早已化为灰烬。
回过神来的他自然是暴跳如雷:“放肆!谁允许你那么做!私自销毁机密文件,在姬家那可是、可是重罪!你知道要受到多重的惩罚吗?”
我当然知道,家规就摆在你桌子上,我无聊的时候都看过无数遍了。
“不就是打五十鞭子吗,又不会死人,我比较耐打嘛”我若无其事的吐吐舌头。
不过,这还真难说。我从小就没挨过打,乃祖国温室下培育的小花苗一株。五十辫子…那是啥?
“你——!”姬夜玄气急败坏,甩袖子出门。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是让我被打一顿就能解决的事,一定不是什么大事,姬夜玄何必急成那样。
“呃,那个,老爷爷。这里是刑堂吧?”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就是政教处吗?小爷我以前常去,怕他个鸟。这里还不用听老头子啰嗦,直接暴力解决完走人。
老头稳稳地坐在椅子上,一笑满脸的皱纹,五官都挤在了一处:“你就是跟在玄儿身边的那个红头发的小子吧?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还挺有名?于是我就告诉他,小爷我不小心烧了文件,来挨打的。
“呵呵~~五十鞭子。你自己一个人走过来的?”
屁话,我不一个人走过来,你有梅赛德斯给我坐?
“要打就打吧,不要啰嗦了。我不会耍花样的,不过,你能不能别绑我?”我总觉得那样挺衰的,比较像落入敌手的地下dang员。
老头慈眉善目的一笑:“你这小伙子挺有意思。”
……
死老头,靠!你还是把我绑起来吧,才十下…躲避危险是人的本能呀。还有,为什么是这个老头!这老头看上去路都走不稳的样子,其实打人忒狠毒。
不妙,好像上次受伤的肩膀没好全。又作怪了。难怪人家常说,屋漏偏逢连雨。
…十九、二十,这些数字还能让我保持清醒。打人有两种,一种是看上去很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