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小片碎瓷嵌到rou里去了,不取出来不行。我拿针在火上烤了烤,准备帮他挑出来。
“你别乱动,我…。“
姬夜玄用手势打断我“这个还是我自己来吧。”说完一把夺过我手上的长针,又在火上烤了两下就动手了。
呲——烧得发红的铁针碰触到皮肤的一瞬,发出微弱的水沸腾的声音。针尖沿着伤口与瓷片的交界处划下,再一挑,雪白的带着鲜红色泽的瓷片落到了地上。
“还有一个,换一根针给我。”姬夜玄眉头都不皱一下,好像那不是他的rou,也不是她的身体。我这个旁观者倒是心惊rou跳的,实在很难想象要自己对自己做那种事。
“是不是看上去很疼?”姬夜玄笑道“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受不了,只是你不敢罢了。自己对自己狠心一点儿,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你那不是对自己狠心一点,是非常狠心好不好。
“我只是受不了,把自己交在别人手上。”姬夜玄的声音有点发颤“床边柜子底下抽屉里,那个绿色的小瓶子,给我。”
找找,有了!“这个?”这不是什么绿色的瓶子,是翡翠的好不好?
“嗯——”姬夜玄拿针稍稍跳了一点敷到伤口上,就见那些狰狞可怖的伤疤迅速收口、结疤、落痂,露出的新皮肤,除了颜色有点嫩以外,完全看不出受过那么严重的伤。前后过程也不过…几分钟吧。
做完这一切,姬夜玄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倒在枕头上“可恶,这东西真不是人用的,痛死我了。”
“这东西…真强大哎~~”我已经感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还用说,是有钱也弄不到的东西,我这里也就这么点儿。”姬夜玄脸色还很差,但是心情看起来好了很多。
“是吗…”我看看,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有点像芦荟霜…。
啪——头上重重挨了一下,好、好疼!
“臭小子,会做这玩意儿的老头已经死了!你少给我不知好歹的浪费!收起来,去——”
恢复正常了,那家伙。
“说起来都是因为你小子,快给我道歉!”
靠,我刚刚欣慰个什么呀?这家伙还是早点去死的好“为什么是我道歉,你就没有错吗?”
“因为我是病人呀,你就不懂得要体谅我一下吗?”
“你有本事不要追出来…”
呃,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两人同时不说话了。
绅士风度,我应该有绅士风度嘛不可以和小肚鸡肠的某人相比“好吧,就算是我错了,对不起——”美*人做对了就是做对了,美*人做错了那是我的错…。痛下决心,要把这句话当做我的座右铭时刻牢记。
“那你给我打一下。”姬夜玄突然说出这种很孩子气的话,真让人不知所措。果然还是脑子摔坏了吧,果然吧。打就打吧。
“啊~~你咬我干什么?”打就打了,反正也没力气。他这一口下去,我的天,差点咬下一块rou来,痛痛痛~~~还有他的口水~~~好恶心。这家伙倒是笑得开心,咬我很好玩儿吗?趁他不注意,把手臂上的口水拳擦到他的睡衣上。
总算消停一点儿了,那家伙闹了一阵终于睡着了。可怜的我…我可是困得不行了,还要陪着你们这帮子Jing力过剩的家伙闹腾。少年缺乏睡眠可是会影响生长发育的!
都快天黑了,我也稍微睡一会儿吧,起来吃可以晚饭了。这么想着,趴在床边,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
“喂,呆子!起来——”
*#@%¥连睡一下都不让人睡,剥削人也不带这样的吧!老子要爆发了,管你呢,我要睡觉。
嗵——不用怀疑,那是我的脑袋和地面亲密接触的声音。而那只把我踹下来的脚——的主人,也是一切罪恶来源的始作俑者姬夜玄,双手叉腰,半跪在床上,盛气凌人的说:“脏死了,浑身难受,这样子叫我怎么睡啊!我要洗澡!”
你这样子还洗澡,不晕里头才怪呢。
“你,把床单换了。还有被子,让焚琴煮鹤拿新的来,这个扔了。”姬夜玄完全无视我的意见,下床就往浴室跑。结果如预料的一样,没走两步一个踉跄摔倒了。
我的祖宗,你就不能安生一会儿吗?打铃把焚琴煮鹤叫来,我则在姬夜玄的一味坚持下送他去浴室。打铃?对呀,有这个东西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至于那种满是血迹的床单被褥,我已经懒得解释了,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好了。
“一、二、三、四、五,五步,好了。到此为止,你就站那儿吧,头转过去,不许偷看啊!”
搞什么?开玩笑,我偷看他有什么看头…。
“你放心,假如可能的话,我想离你一百步那么远。”我除非疯了才会打主意偷看一个同性洗澡,想我这种正人君子,就是一个异在身后洗澡也不会有任何想法的…大概。
一阵衣物滑落的窸窣声,然后是水波流动的声响。你这家伙洗就洗了,用脚踢水做什么?不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