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你这混账。”我把手里的水递过去“大夫说你只是劳累过度了,要好好休息…”姬夜玄的意识显然还不是很清楚,眼神有些空洞。
“大夫来过了吗…你这蠢货!”姬夜玄突然大怒“我就是不想让族里的人知道我…咳咳,才…咳咳~~~”
说不出话来就别说了,咳得够呛的。
“我不像你想得那么多,乖乖躺好,否则我管你去死。”给他把被子盖上“我让焚琴煮鹤偷偷叫了外面的大夫来的,不用担心了。”
姬夜玄怔怔的看着我,任由我扶他躺下,给他盖上被子。
“你睡一会儿,我帮你把今天的日程都推掉了。”直到我关上门,退出房间。姬夜玄都没淤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
想起什么人了么?也好,总比神经一直紧绷着要好。这么勉强自己,何必呢。
这位公子是先天不足,后天虽多加调理,但似乎受过伤,经脉受损…老夫只能说,多加照看。尽人事,听天命而已。切忌劳心伤神……。
那个大夫啰啰嗦嗦讲了一大堆,我大多听不懂,但是我知道一点——这家伙,是个短命鬼。
真是的,这种只知道逞强反而给别人添麻烦的家伙,我最讨厌了。
他自己最清楚不过的吧,到底在想什么?他才多大就吐血…少年吐血…想来都恐怖。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其他人为好,包括焚琴煮鹤。
萧瑟秋风,万木凋零,实在是让人心情好不起来的天气呢。这样子冷的天气,没多久就会下雪了吧,突然很期待。
我家在南方,从小到大只见过三次下雪,那种漫天纷飞的鹅毛大雪,是我在梦里才见过的景象。打雪仗、堆雪人什么的…。后来到上大学之后经常能见到雪了,却再也不好意思像小孩子那样玩闹了。
如果下雪的话,这次就好好玩一玩吧,反正我现在只有十五岁嘛…姬夜玄那家伙,也叫上他吧。
不自觉的就笑了,女王打雪仗会是什么样子?
站在那里发了半天,最后总是会回到姬夜玄身上,不自觉得让人心烦,连煮鹤在旁边叫我我都没听见。
“公子、公子——”
“呃?嗯——什么事。”
煮鹤一脸的恭敬:“敢问少爷没事了吧?”
我挥挥袖子,装出一脸轻松:“没事没事,你们就别担心了。”这些人怎么一点都没有被统治阶级的觉悟呢,一个个都这么关心自己家主子。
“那个——”煮鹤微红染颊“恕奴家多嘴,少爷身子弱,还望公子…多加怜惜…”
她是说那个吗?不是吧,呵呵,一定是我误会了什么,一定是这样子的,一定是…。
“奴家知道这么说不合规矩,但是…少爷不是甘为人下的…那个,公子…你,呃——虽然是…也应该有所节制。我们对少爷不好说什么…”
行了,你说的已经够多的了。某人持续石化中…
他们不会以为我和姬夜玄那个,对,春宵苦短来着?恶寒~~~颤抖。
这个时侯就要淡定,嗯,淡定。
“呃,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煮点粥,待会送到房里来。”
回答完之后,看着煮鹤乐滋滋的一溜烟跑了,我突然很想抱头蹲墙角。我说了什么呀!我到底背了一个怎么样的黑锅…。
生病的人吃粥不是很正常的么,在正常不过的吧?你小时候生病不也是喝粥过来的么?
可是,苍天啊~~~在这种情形下为何会如此诡异?
我终于明白了,不纯洁的不是我的语言,而是邪恶的思想在作祟。这世上有太多的黑锅,如影随形,不偏不倚就刚好扣在你头上,你想甩也甩不掉。比天上掉馅饼的几率高多了,真的。
伺候玄少爷吃了饭,还有他的恶语相向以及Jing神调戏。所幸他老人家今天没有力气动手。这家伙到也真叫人捉摸不透,工作起来又死拼命,现在生病了又突然撒起娇来。
“替我回他们,一个都不见!统统给我滚——”
“那个是我管不了了,随他去死吧,自生自灭。”
“我不看,拿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在那儿,看着我就心烦。”
诸如此类的,就像厌倦了家庭作业的高中生。
算了,反正我已经被看做姬府新来的祸水,勾引了大少爷,也不差这一点。
焚琴煮鹤那两个死丫头又翘班,看我今天不给给们点教训。靠,每次都这样,一吃饭就开溜,无端生出很多我和姬夜玄独处的时间,这个习惯一定要改!
“我觉得还是郦殇公子比较好。”这是煮鹤的声音,啊,她们那个讨论会又在开了。可恶,不用这么积极吧,蹿岗聊天真的没关系吗?
“是哦,少爷连‘那个’都给他了呢。”某女甲,那个?是什么?
“还是薛公子比较好,可以照顾少爷,而且…。”这个薛公子又是什么,姬夜玄这个沾花惹草,不对,是沾树惹草的腐败分子。
声音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