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再往前走一阵子,就看见大路两旁分别有两队士兵,身穿灰蓝色的棉布衣服,上面写着差字,画了红圈在那里迎接,为首的则是一个身穿银白色盔甲的男人,正在路边垂首而立,看见他们的马队,便赶快跪了下来。
“下官军前校尉,蒋巽,在此恭迎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那人双手抱拳,朝人行礼。
御冠拉了马,点头说道:“大军现在何处?”
蒋巽答:“前二里之处便是我军驻扎之地。”
御冠点头:“起来吧,与我快快赶路。”
直到现在,阮青书也没见什么大阵仗,不论是房屋山峰,还是人群马匹,这些人不过是一些书中的套子,不足为奇,直到他看见了眼前的军队,便完全傻了眼。
真可谓是:沙场秋点兵。
只见远处树林尽头是一片空地,这一片空地上,远远望去,如同蟒蛇盘山一般,整整齐齐的排列着这次御冠要带领的军队,阮青书失于计算,已经不知道这里有多少人,只是顺着官路一眼望去几乎看不见队尾,只是一条长龙,在烈日下闪闪泛光。
阮青书震住了,不禁真的感觉身后这个人,不是一般的王爷,而是一个骁勇善战,足智多谋的男人,更何况长相俊美飘逸,简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百年难得一见。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可算是来对了。
阮青书没来得及多想,一行人在蒋巽的带领下已经走入营中,那里中间用旗杆挑着帷帐做成一个圈,周围有士兵把守,那边还有一些简单的锅灶器具。
御冠下了马,就把还在痴痴呆呆中的阮青书一把拉下马来,落在自己怀里。
秦臣摇摇头说道:“王爷,您现在就开始犯毛病了是吧?起码到了边关,文锦的住处,我给您安排间房子如何!”一边挖苦着,秦臣一边带领着众人走入帷帐。
阮青书明知道自己被抱着,但是一点力气使不出来,战场啊,他第一次看见战场,虽然,还不是严格意义的战场,但是看到一群高大威猛的男人身穿铠甲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真的是渺小了。
御冠将人放在一张靠椅上,上面披了白虎皮,面前一张书桌,上面放着笔墨纸砚等物。
蒋巽一边说道:“王爷一路奔波劳顿,待属下吩咐人备茶去。”说着,就走至帐外,吩咐了几句。
秦臣在一边说道:“韩沈,楚章,你二人吩咐副官下去,整治队伍,半个时辰就准备出发了!”
二人得令就退了出去,帷帐内只剩下蒋巽,秦臣,还有御冠和阮青书。
阮青书可谓是惊魂未定,看着露天帷帐上面的参天枯木,还有明媚阳光,这才有些自觉的想到:这真是去打仗啊!
御冠问道:“蒋巽,文锦那里,战况如何?”
蒋巽未言先跪倒,御冠和秦臣都惊讶了,蒋巽说道:“请王爷尽快赶到边关救我文锦大人!”
御冠说道:“情况如此不妙?文锦是个人才,我不相信他会陷入如此境地。”
蒋巽叹口气:“唉,这都是那个新来的敌方将军。”
“哦?”御冠知道他所说的就是放话要得到自己的那个将军,便慢慢说道:“你说说看战况,我们好早做对策。”
这时,韩沈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茶,走到王爷身边跪下说到:“这是柳公子临行之时吩咐属下带的茶叶,说是王爷喝不惯别的茶水,水壶也是新的,属下亲自监管的,请王爷保重身体,请喝茶。”
御冠一笑,点点头:“嗯,放下吧。”
阮青书这才回过神来,走过去说到:“王爷请坐吧,我没事了。”说着,指指那张唯一的靠椅。
御冠也点点头,过去坐下。阮青书不禁暗暗掐住自己酥软的腰,快要断了!这是什么身体?一身武功居然不会骑马!还这么抵抗力底下!
蒋巽这才说道:“自王爷回京之后三年,司空部没有再犯我边境,只怕是听得王爷尚在,他们就胆战心惊了,文大人也一直游刃有余,即使有过几次小的交战,文大人都应付得来,大败敌军。只是今年年初,来了一位新任的将军,姓司空部族姓氏,名奇绝。”
御冠念叨着:“司空奇绝。”
蒋巽答应:“是,据探子报,此人年有四十五岁,体形壮硕如山,面黑如碳,一把长髯齐胸,形容恐怖,为人凶猛异常,据说战时,只要一吼,便可震动四面八方,听者无不畏惧。”
阮青书一听,这不对啊!不是基佬王爷的事情吗?怎么现在听起来,就跟没有这回事似得?
御冠倒是气定神闲,秦臣则是波澜不惊,二人都表示:继续。
蒋巽说道:“今年二月起,司空将军便开始频繁扰我边境,最开始是抢夺村舍,到后来屠杀我大盈朝子民,文锦将军也曾迎战过,可惜,文将军战败而归,随后,这司空奇绝便开始大举进犯,我朝边境已损失有三百余里,对方人强马壮,擅长布阵,围剿,更兼有一支铁骑马队,几乎攻无不克,文锦将军见不能战胜,这才求救于朝廷。”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