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一回府,赵青禾还来不及细细研究下府里家丁婢女一脸怪异表情的因由,便被脸黑媲美锅底的三少爷司空静凶狠的抓住,拽着后衣领粗暴的拖走了。
赵青禾原本以为,黑锅底先生放开他的第一句话会是“昨夜去哪儿了?”而他也相信,司空静瞪得他满眼冒火确实有这个意图,但是绯色的唇开开合合最终吐出来的却是毫不相关的“大清早乱跑什么?账房等你盘账呢!”
赵青禾叹口气,听着这个人言不由衷的凶狠,感受着抚在自己头上安抚的温柔。蓦地眼眶红了,自己昨天冲动的买醉,想来是让眼前的人担心了。可是事关自己的家人,却又体贴的没有明问图惹自己伤心,而是选择了这种隐晦的让人温暖的支持。
“知道了!周扒皮!”赵青禾眨眨眼,努力的将逼到眼眶的酸涩摁回眼底,匆匆往账房行去。刚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含着一缕忧伤,若有所思“静儿,晚些你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司空静答是答应了,可是忙了一天回到府里已经是夜半更深露重时分。怕打扰了床上之人的酣梦,尽管满身尘土,司空静还是放弃了洗浴。连灯都没有点,扯下腰带,脱下外袍便挨着赵青禾睡了。
明明很累,但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身边,司空静却没有一丝睡意。撑起胳膊看着赵青禾的睡颜,终是忍不住抚上他的唇瓣。细细的描绘,淡淡的眷恋。而后想起下面的人汇报的赵青禾与景云逸在酒坊的种种,司空静眼神一黯,泄愤也似不满的咬上赵青禾的唇。
从一年前明白自己的心意开始,司空静这种类似半夜偷袭的的行为就没有中断过。可是每次又担心赵青禾会突然醒来,所以只敢轻轻的碰一下就离开。然而今夜司空静却突然不满足了。
这个笨蛋!司空静咬着赵青禾的唇瓣愤愤想到:不会喝酒就不要学人家借酒浇愁,喝醉了又发酒疯到处乱吻人。想起自己昨夜那一通没有结果的好找,司空静更郁闷了。直接撬开赵青禾的牙关伸舌进去,深深的舔吻着他的齿龈、内壁,纠缠着他的舌头。
刚开始明明是带着惩罚意味的舔舐,却逐步情不自禁变成了情动的不舍纠缠。在司空静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吻已经从唇角流连到颈项,而后蜿蜒而下印上赵青禾单薄的胸膛。
迷离间,看见了一片平坦上点点红润的突起。张嘴含住一边,以舌细细的撩拨。待发觉到ru尖坚挺、兴奋的变化,更是毫不犹豫的用牙齿轻轻啮咬。
不够!司空静的理智已尽数消散,只剩下情欲在燃烧。还不够!在情欲的驱使下,司空静情难自禁的脱下赵青禾的内衫,裸露出白皙的身体。而后急不可耐的以唇一寸一寸的感受,一分一分的膜拜。空闲的手也大力的抚摸着这具身体的其他部位。
背部的光滑,腰间的柔软,腿部的细腻,以及胯间那与自己一样构造的物什,都让司空静沉迷。想碰触他,想占有的,想的快疯了!
蓦地一声抑制不住的低喘传到了司空静耳中,司空静有如被泼了一盆冷水,顿时惊醒。然而看向赵青禾,却发现这人还是沉睡中,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
司空静扯了扯嘴角苦笑一声,到底还是停下手上的动作,帮赵青禾穿上内衫。却没有放手,将赵青禾紧紧抱在怀中睡去了。
依然是令人万分苦恼的清晨,赵青禾皱着眉小力的推着司空静压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和腿。重死了,看来他得真的考虑下分房的可能性,要不然真会被司空静压成面片儿。
可是一考虑到这件事的艰巨性和困难性,赵青禾脸都摺成包子了。司空静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自己个儿认定的事情即使耍尽千般花枪也非得实现不可。想起当年司空静住进这里的因由,赵青禾一阵脸绿。
即便是现在,即便是赵青禾有地位(司空府总管账房)、有钱(府里月前最多)的现在,他依然是整个绿林县所有好人家闺女的敌人。李母托媒说破了嘴,就是没有一个姑娘愿意嫁给他。当然啦,烟花之地愿嫁的李母又看不上。
于是赵青禾成了绿林县的一个笑话,一个年龄二十有一,却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都不可能讨到老婆的人。这其中自然离不开景云逸痞子的多番宣传,可是…赵青禾戳戳司空静的脸皮,他也没少掺和。
正为自己多舛的命运哀叹着,司空静睁开了眼睛静静的看着装模作样的赵青禾。收回还戳在人家脸上的手指,赵青禾难得心虚的狗腿了一回。
“静儿,醒啦?那个啥?我去端早点。”语毕灰溜溜的逃走了。
“今儿的气氛不太对啊!”咬着半块酥饼,赵青禾偷眼觑着司空静暗忖。等司空静回过头来看他,他又掉转视线假装欣赏碗里的汤。
“昨夜我回来时,你已熟睡,原本找我何事?”底沉沉的声音,果真心情不爽。
可想起自己原本要说的事,赵青禾的好心情一下全部跑光光,只剩下无奈。斟酌半晌才勉为其难开口道:“静儿!我想求你。云莲爱上了司空临,我没有办法。只有请你最后放过司空临,我保证不会让他阻碍到你。”语毕,低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