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我这个宰相大人是活到头了。
偌大的金銮殿上鸦雀无声,大臣们心里都默默地盘算着以后的靠山改如何选择,特别是方才帮着我说好话的那帮人,更是人人自危。
我举头望向那位高居龙椅的人,他亦俯视着我,仍旧君临天下,仍旧气势宏厚,一双深邃如星夜的双眸仍不是我能一探究竟的···
我启唇欲言,许久,终是哑口无言。
我早已料到他迟早有一天会除掉我,但我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在我尚未把一切都安排好之前,他便以硬生生地将其掐死于摇篮里。
我像往常一般,在这种时候习惯性地看向那位一直以来都站在我左侧的他,而此时他迎向我的,不再是狡猾、却莫名地能让我冷静下来的痞笑,而是我从未见过严肃,使我赫然意识到了这次“突发事件”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范围。
于是避开了与他的对视,默默捏紧了拳头···
在这片暗chao汹涌的朝堂之上,一个我最意想不到的人最终打破了这可怕的沉默。
“启禀皇上,微臣以为,郭丞相乃朝中栋梁支柱,曾勇敌外族于北,智治水患于南,计驱倭寇于东,巧取商路于西,鞠躬无数,深受天下百姓爱戴,甚至广传歌谣以颂之。而如今,却听信一位边疆运粮的乱贼之言,而定我朝一堂堂丞相之罪吗?望皇上三思啊!”
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傻?真枉我这多年对你的栽培。
都这种时候了,还要替我说话,这朝堂之上,谁不知道皇上早已下定了除我之心呢?你此愚举,只会白白毁掉你仕途罢了,郭煜。关心一下那位与你同朝为官的老爹吧,那白山羊胡子抖得跟安装了马达似的,瞧得我怪无奈的···
虽说分外不满他的鲁莽之举,却不知怎么的,原本寒的彻骨的身子竟无意中趟过一股暖流···
方才我身居优势之时,多少大臣都争相恐后地替我说好话,而如今风水轮流转,我的地位一落千丈,他们自然会躲我躲得远远的。在我看来,只要他们不再这种时候落井下石,我就已经很感激他们了。
“郭大人(指郭煜)此言差矣,郭丞相虽说是我朝重臣,为国为民居功甚多,但与邻国私下交易之罪可是关系举国的大事,虽是一偷运粮草的车夫之言,却也轻视不得!还请皇上彻查此案啊!”
这话可不是曹大人所说的,而是另一个早已看我不顺眼的人——冯易。前面我与皇上商讨尚书一职的适合人选之时曾提到过他,确实是皇上的一条好狗呢,专挑这种时候咬我一口。
然,此话一出,立马就有众多搞政治投机的老油条们跟见了大粪的狗似的摇着尾巴往上扑着附和,其中还包括不少我这边的人——
“冯大人说的是啊!”
“郭丞相居高位,手握重权力,此事绝非小事啊!”
“冯大人说的在理,此事定要彻查啊。”
···
郭煜见此情形也是急了,忙进步向前,欲进言辩驳:“皇上···”
“竟然如此,”不知有意或是无意,皇上的突然发话打断了郭煜的进言,“那便先把郭丞相打入天牢,再择日问审。至于丞相一职,每日公务繁重,空虚不得,便现由曹兼暂时处理吧。”
此言一出,众臣脑袋上立马竖起天线,收到了最新的电报——郭熙这老狐狸终于垮台了,曹兼这条狗上来了,快向他扑过去!
他端坐于上,用浑然好听的声线下达了这句痛甚鞭挞的话:“来人啊!把郭丞相···”
“皇上!”这是我沉默了许久以后的第一句话,或许是不想他继续说下去,或是由于我此时的不必顾忌,我公然打断了堂堂一国之君的发令:“天牢的路我自己会走,没必要劳烦别人领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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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旅行中,黄山全是雾气玩得很不尽兴呢!不过徽州老街和杭州西湖、灵隐寺都让小佞玩得很开心!
这是我在火车上的更文呢,丫的我身处硬卧上铺,码字码的好辛苦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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