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猜的不错,的确是关于他爹的事,但不是查灭族案,而是与皇上谈论关于尚书的位子接下来的人选。皇上为何不查?那是因为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
小封帮我更衣过后,便跟着陈公公进宫了。
兜兜转转,穿过无数红墙与走道,陈公公竟然把我领到了御花园。地形之复杂,使我越来越无比深信,这陈公公的袖子里,必定有一台链接卫星地理信息的GPS。
“穿山越岭”的长途跋涉以后,终于远远地看到了那个被众人簇拥的背影。
湖畔的凉亭中,皇上静静地伫立眺望,湖面袭来的清风携着浓浓的夏意,撩起他的衣摆。
我默默的注视着那人坚挺的背影,告诉自己,那位就是我向往的男人,也是我必须要打败的男人。
“皇上,郭大人到。”陈公公走上前去通报。
“嗯。”他没有回头。
“微臣叩见陛下。”我走入亭中,稍稍倾身作揖。
“爱卿平身。”他回身,单手轻轻托住我的手臂,并执微臣之手把我带到了亭中石质座椅上款款落座,就好像真的应了那“爱卿”一称。
说实话,我看他这副“圣君亲贤”的嘴脸就腻歪。
宫女太监们才刚刚为我们沏上茶,就被他遣退了。方圆十里似乎就只剩下我和他。看来他也是烦了君圣臣贤的一套。
果然,下人们才刚走,他就立马变了态度,也不再拉拉家常缓和谈话气氛了,上来就是直奔主题:“尚书一职于朝中举足轻重,不能空缺太久。”
“皇上说的是,这尚书一职的确实拖延不得。”我悄悄瞧着皇上的侧脸,暗暗揣测着他的心思。
“那,爱卿认为,这朝中上下,谁人能担当户部尚书一职?”他把目光从湖面收了回来,并投向了我。
这话说的!分明是来刺探我在朝中结党缉私的成员啊。于是我立马提高了警惕。
“这事儿还得由皇上您决定。”我收回了打探的目光。
他对我的答复似乎挺满意,沉yin了一会儿,又道:“那,爱卿觉得吴广中如何?”
呵!他这是赤裸裸的警告。吴广中是谁,是我在朝中颇为抬举的中书侍郎,与我私交不浅。简单来说,他就是我这边的人。
“此人为人和善,办事谨慎,却处事优柔寡断,缺乏决断。于微臣短见,此人不适担任。”
“那,郭煜才呢?”他修长而充满力量感的手托起茶杯,并没有着急喝下,而是在鼻间细细品味茶香。
郭煜才?!听他姓就知道是郭家的人,若不是我当时看在他跟我出于同一太祖的份上上稍做手脚,状元的位子十辈子都轮不到他。
“此人状元出身,政绩出色,但为人倨傲,且为官时日不多,经验不足,尚需磨练。”
他看着我,一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当我被他看得发毛时,他又给我抛了一颗炸弹:“冯易,可好?”
可好?!不好!打断我的腿都不答应!
谁不知道我跟冯易的过节,他为人忠厚,治政严谨,虽是文臣,却刚正不阿,誓死报国,实是一代忠良之士。而我,正是他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jian佞臣子。若他真担下尚书一职,就真有的我受的了。
话又说回来,这一问,还真是苦了我啊。本想在户部安插我方一支举足轻重的棋子,而皇上却给我杀了个回马枪,真是戳手不及,如今只能见招拆招。
冯易是死忠于皇上的人,让他填补尚书一职,也许正是皇上的本意。
“冯易虽然与微臣稍有过节,却无疑是位能人,尚书一职再适合不过。”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说过最违心的一句话。
“爱卿说的不错,只可惜,此人仅是愚忠罢了。”
皇上!你这分明是在宫里闲着无聊来给臣寻开心啊!这尚书一职谁当你心里还不清楚?非要把我抓来折腾这番才肯方休,还真把我当成免运费而且还货到付款兼免费使用的冤大头了?
“不如爱卿说说,朝中可否还有适合的人选。”我仿佛看到了皇上撩起黄袍,手握柯尔特M733,向我疯狂地扫射···
“微臣愚笨。实不知谁人能委以重任。”我忙闪身避开枪弹。
“我朝人才济济,难道就没有一个入得了丞相的眼?”但我好像还是中弹了。
“不敢不敢!吏部的曹兼,刘豫鄂,方仲都是贤能之人。”我想,我看到了皇上用ak74抵着我的脑袋。我被迫说了三个在朝中处于中立的人。
“朕的丞相果然有一双金睛火眼。竟与朕想到一块儿去了。”说罢,竟伸手轻轻地抚上我的眉眼。
前一秒还噼里啪啦地冒火星的气氛被他这项举动一掺和,就像哗啦一盆水把坐在亭子里的那台正与皇上玩命地对垒的战斗机给泼奄了。于是,我的脑袋里只剩下他指腹间略带粗糙的的触感、灼人的温度,以及一阵机器熄火时的长鸣···
卡机了好一阵,身体似乎再加大按回车键的的效率似乎也不给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