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天,云翔都未上早朝,也未批阅过奏折,寸步不离守着昏迷中的安童,时不时为他擦拭额头的汗水。
第三天清早,此事传到了太后耳中。
“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贤妃又头一个赶早儿,来到太后寝宫请安。
“贤妃平身吧。”太后简单地挥了挥手,心事重重地说。
“您脸色很不好,昨晚似乎没有休息好。”贤妃凑近太后,关心地询问。
“唉,还不是为了皇上寝宫的那个人。”太后大声训斥着。
“臣妾也有所耳闻,听说两天前他和皇上遇到刺客,受了重伤,所以这两天皇上都没有出过寝宫半步,朝也不上了,奏折也不批阅了,臣妾怕这样大臣们早晚会。。。”贤妃摆出一副贤妻的样子,担心地说着。
“而且啊,臣妾觉得此人十分可疑。”贤妃贴近太后耳边说着。
“怎么讲?”太后似乎被她说动,皱起眉毛。
“您想啊,皇上才把他带回宫第一天,皇上就连续两次受伤,还碰见了刺客,听说那刺客还是煜国人,皇宫是何等重地,重重把守,怎么会轻易让人进来行刺呢,而且您也亲眼瞧见了,皇上完全被他迷惑了,那天在花园,皇上还出言顶撞您。”
太后沉思了片刻,没有做出任何评论,但似乎半信半疑的样子。
贤妃又紧接着敲边鼓:“有些犯忌讳的话,臣妾。。。”
太后挥了挥手,撤退了左右宫女,“你但讲无妨。”
“臣妾是想,那个人会不会是其他国家的jian细,或许会一些妖法也说不定,我们应该提早提醒皇上早做提防。”
皇上毕竟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听贤妃这样一分析,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
“摆驾祥云殿。”
祥云殿内,云翔双眼泛着一条条血丝,他疲惫的坐在床边,接过宫女递上热汤。
他盛了一勺,在嘴边吹了吹,缓缓喂着安童,但安童就一直那样沉睡着,任何东西都不下咽。
就这样一边喂着一边用手绢擦着,云翔的双眼微微有些shi润了,他哽咽着说:“安童,能听见我说话吗?你这两天都瘦了,多少吃点吧。”
说完,云翔又盛了一勺喂到安童嘴边,但安童仍然拒绝着。
“唉,撤下去吧。”命人将热汤拿走,云翔还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安童日渐消瘦的面容。
司徒站在一旁,担忧地看着皇上,他瞟了瞟伺候在皇上身边的清雅,递了个眼神给她。
“皇上,您也两天没吃东西了,要不奴才命人备些饭菜吧?”清雅从小就伺候皇上,她也是头一次见皇上如此忧心一个人,此时他即为皇上高兴,又为皇上担忧,要是公子有个什么,那皇上还不。。。。。。
云翔摇了摇头,同样拒绝着吃饭,“不了,我没胃口。”
“太后驾到,贤妃娘娘驾到。”殿外的宫人大声禀报着。
一进殿门,太后望见皇上眼眶中的泪水,马上忘记刚刚的气愤,心痛地上前说:“皇儿,怎么两天没见竟如此憔悴啊。”
云翔别过头擦干了含在眼中的泪水,站起身行礼:“母后。。。”
自云翔六岁后,她就再未见过儿子为什么事情流过眼泪,就连偷偷弄了外邦进贡的贡品,被父皇责罚的时候,都是咬着牙挺过去的,但此人竟然让儿子。。。。。。
太后安慰地拍了拍皇上,望向床上静静躺着的安童,这孩子确实长得很干干净净,但是否真的像贤妃所说的那样呢?
“太后,您劝劝皇上吧,皇上已经连着两天未进食了。”清雅担心皇上的身体,顾不得礼仪,走到太后身后说着。
“皇儿啊,你这又是何苦呢,伤了自己的身子,熙月国要怎么办,唉~~~”太后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她了解自己的孩子,就是这样让死理的性格。
“母后,待安童醒后,我想马上举行册封仪式。”皇上坚定地说着,一种不允许拒绝地口气。
“这。。。”太后有些犹豫,但看着生命垂危的安童,又看了看皇上顽强地态度。
权衡利弊后,太后说:“我熙月国虽然对男风并不排斥,倒是有娶男子为妻之事,但是立一位男子为一国之后,可就没有普通寻常家娶妻纳妾那么容易了。”
“母后,儿臣是真心喜欢安童的,希望母后可以成全,如果母后认为此事有伤大雅,儿臣愿意隐退交出皇权,你们就当儿臣还未醒来好了。”
“皇上。”太后惊讶地望着自己的儿子,她那脑海中还过滤着皇上的话,隐退交出皇权。。。
“请母后成全。”云翔见太后有些迟疑,马上追问着。
太后拍了拍云翔的手,“罢了,这件事哀家就不管了,随你吧,不过大臣们那里你自己去说服他们。”
“太后。。。”贤妃马上急着提醒着。
“就这样吧,我们回宫吧。”太后拉起贤妃,让她不必再多言。
“谢母后成全。”云翔对着太后的背影,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