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算命的事之后,又过了两天,大家没有再提起那件事,我也渐渐淡忘了,那位老人家也成为一位匆匆的过客。
白天清怡阁不忙的时候,花湘霖就会亲自教授我和秋羽一些弹琴的技艺,他优雅的弹指间,流淌出那动人的旋律,让我不得不刮目相看。
而每当花湘霖弹琴的时候,秋羽总是双手支起下巴,陶醉似的看着琴边的人,飘啊飘地随着旋律轻摇着身体。
有时候花湘霖会找来师傅教我们练习毛笔字和画画,虽然小时候被爷爷nainai逼着学过一段时间的毛笔字,不过以师傅希望我们达到的标准来看,还差得太远。
秋羽似乎很怕学习写字,每到师傅拿着字帖让我们临摹的时候,他就不见了踪影,每次都很不够意思地留我一个人,独自面对那位留着络腮胡子严肃的师傅。
花湘霖也对秋羽偷懒的行径挣一只眼闭一只眼,每次下课后被我逮到他,他总是跑到花湘霖身后对我做着鬼脸,而花湘霖总是无奈地笑着,替他解围地说:“画画和写毛笔字不是很主要的比赛项目,一般那些客人都比较重视弹琴和舞技的表现。”
大老板都这么说了我有什么办法,也只好由着秋羽耍赖了,可是心里却很不平衡地埋怨着,我也很讨厌写字和画画啊,谁来救救我啊。
不过在这些师傅教授的项目中也有我的最爱——下棋,我小时候本就跟着爷爷一起学过下棋,所以很快就掌握了各方要领。
每次练习时,在与秋羽对峙的棋盘上,我总是毫不留情地把他杀个片甲不留,以报他耍赖不陪我练习写字的仇。
临近黄昏我又痛痛快快地杀了秋羽一个措手不及。
“哇啊,安童你真坏,留个坑让我自己跳,又把我的子都吃光了。”屋里充满了秋羽不满的尖叫声。
“谁让你不好好看着点自己的子的。”我抬头挺胸地给了他一个挑衅地表情。
“不行再来一盘,这回我一定不会上当了。”秋羽信心十足地拍拍自己的胸膛,大声宣布着。
花湘霖推门进来,笑看着屋里的情景,说:“又被砍掉了?在楼梯口就听到你大吵大嚷的。”
“哇呜呜,安童欺负我。”秋羽变脸的速度,简直比战斗机飞过还快,一见花湘霖走进,马上做出一副欲哭的表情告状。
花湘霖走到桌前,宠溺地抱起秋羽坐到我对面,说:“我们一起报仇。”
“好。”秋羽冲我贼贼地一笑。
我们才开盘片刻,就听到敲门的声音。
“进来。”花湘霖收起玩笑的表情,低声喊道。
阿大带着一对和秋羽年纪相仿的双胞胎兄弟进来,“老板,他们有事情找你。”
这对双胞胎兄弟穿着阁内厨房上菜的专用服装,不难分别他们的工作。
“那个。。。老板,我们的邻居刚刚跑来,说我们生病卧床的母亲一直咳个不停,让我们赶紧回去,所,所以。。。。。。”一个个头略高一些的男孩战战兢兢地说着。
花湘霖沉默不语,抬头挑了一眼阿大。
阿大马上低着头,解释道:“我已经跟他们说了,马上要开店了,客人会比较多,少了他们两个人手不够。”
“实在是,母亲自己卧病在家,我们很担心,所以想。。。想回去看一下。”一直没有说话的男孩忙上前游说着。
大家僵持住了,花湘霖一直没有表态。
“要扣双倍工钱哦。”秋羽开口打破大家的沉默。
“这。。。”阿大赶忙征求着花湘霖的意思。
“就这么办吧,让他们先回去,如果家里没事赶紧回来。”花湘霖拍了怕秋羽的屁股,惩罚他刚刚多嘴。
“是。”阿大行了个礼,带着他们兄弟俩出去了。
“现在好了,少两个人端茶倒水的,等会楼下有得忙了。”花湘霖摆出严肃的表情看着秋羽。
“不会啊,我和安童补上就好了啊。”秋羽撅着嘴,揉着自己被打痛了的小屁股,不满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你别把我的家当都砸光了哦。”
“怎么会,我哪有那么笨啊。”秋羽紧了紧鼻子,一副你别小瞧我的样子。
不想再看着他俩滑稽的表演,我起身收拾着棋子,好心提醒着两人,“好了,快回屋收拾一下吧,等会还要下楼干活呢。”
我并不反对秋羽刚才为那两个人说好话,其实要不是他先说了,我想我也会出面帮忙说情的。
“我去拿两套服装过来。”花湘霖用力刮一下秋羽的鼻头,离开了房间。
我想他倒不是生了秋羽的气,只是不希望其他人把秋羽当做自己的软肋吧。
刚才在手下面前那样表现,让他以后不好管理清怡阁的其他人员了,有时候适当的运用铁腕政策还是必要的。我想刚刚花湘霖片刻的沉默,只是一种掌握人心的手段而已,最终他应该还是会同意让们回去的吧。
换好衣服后,我和秋羽来到一楼,天色已经暗淡,夕阳已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