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如素,星繁似锦,没有灯火的山中更凸显了星月之光。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草木清香,是没有污染的这个世界所特有的。
已近三更,林中却有几个黑影在动。只见一个身影蹑手蹑脚的走在前面,手向上一挥,忽然他后面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跃起,手中抓住了一个东西,另一个身影同时飞速上前伸手一点,第一个身影立刻僵立在当场。
果不出我所料,不消片刻,帐外响起了朱颜清朗却低沉的声音,“王爷,今天又抓住了一个。”
“嗯,带过来吧!让暗卫继续监视。”我淡淡的答道。话音刚落,帐帘已开,朱颜押着一个长相普通的士兵走了进来。
“去林中做什么?”我清冷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戏谑。
“去小解。”跪在地上的人浑身颤抖着答道。哼,一个比一个高明啊!不是说所编的谎言有多高明,而是这态度,他的确表现出了一个普通士兵所应体现的所有情绪。若不是我证据确凿,还真是看到不出丝毫破绽。
“那,这是什么?”我接过朱颜手中的信鸽,放在掌中抚摸逗弄,轻柔的不带一丝威胁的问道。
跪在地上的士兵,就是那个在林中蹑手蹑脚的身影,而他向上挥手自然是放飞这只信鸽,后面的两个身影则是我早已派出守候的暗卫。这几句对白,在这三天来我已经重复了五次。
知道已经再没有狡辩的机会,他识趣的闭上了嘴,也不再颤抖了。
“说吧,谁派你来的。”虽是句问话,我却用的陈述语气,因为我知道是谁派他来的,也知道他现在还不会开口。
果然,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这是一个很合格的jian细,或是可以尊他一声间谍。不过在我手中,想不说也很难。
早已命暗卫摘除他的自杀装置,其实不过是一个装在口中的蜡丸,里面封着剧毒。亦半卸了他的下巴,让他有模糊说话的能力,但是已不能自杀了。
“怎么?想让我上刑?”看他听到上刑两字后那不屑的表情,我知道他不过是想到了烙铁和鞭子这些在这个常用的刑这个刑具。
“这是十根竹签,他们是按照人的十根手指指缝的承受能力削制而成的,可以把它们轻易的一点点插入指缝中,更可以让你的痛苦最大化。连血都流得很少,但十指连心啊,你能想像得出那种钻心的疼痛吗?很少有人不疼昏的,不过并不碍事,人可是会活得好好的,只是会一直疼,一直疼,一直疼。这是最轻的刑罚了!”我命朱颜拿来血迹斑斑的刑具,放在他面前。指着刑具,用若有似无的暗哑声音细细的为他解释,让整个帐篷内笼罩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看到这个刀子了吗,这是专门制作的,极薄极细,切入人rou内,伤害并不大,只是疼而已,每一刀只出一点儿血,一刀一刀的割着rou,人并不会死,而且可以清醒的看到自己的rou一片片的被削下,即使已经露出了白骨,甚至露出了内脏。不知是什么滋味!它可以在一个人的身上割上整整三千刀,解恨的很啊!我把它叫做凌迟。”我手中把玩着刀子继续解释。看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我在唇角挽出了一丝魅人的笑。
“看到这个了吗?”我拿起一张弓,轻柔的抚摸着弓身,“这是缢首的刑具,只要把这弓套在脖子上,然后,慢慢的转动弓身,一点点勒紧,一点点……”
“够了,我说,我说。”看着他铁青着脸上呈现出快要崩溃的神情,用他那半卸了下巴的嘴喊出了这句含糊不清的话,我明媚一笑。这个人是坚持的算是较久的。想来他们这个时代,哪听过这种近似妖异的可怕酷刑,而我又以内力压进音线,用若有似无却清清楚楚的在耳边响起的,似要钻进脑中的声音,以让他感到恐惧的压力,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连不是目标的朱颜都已经脸色发白了呢!
“说吧!”收起心思仔细审问。又是一个夜秦的密探,这三天中,算上这个我已经抓到了五个夜秦的探子,还不算直接被我杀了的前四个。这网也收的差不多了,估计不会再有jian细了。而那九十二人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到了该正式训练的时候了。
虽然还有一个jian细没抓到,因为他身手了得,而放出送信的竟然是个鹰隼,暗卫轻功再好,也赶不上鹰隼的速度啊!不过,看他各个方面的特点,我判断他不是夜秦的手下,夜秦驾驭不了这种人。那是别国的?我才刚出现就已经引来别国的关注了?哼,还真是热闹!
次日清晨,我让箫剑臣把所有的士兵都集中在帐前空地上,又抬出了我画出设计图并找人做出的各种简单的器械。这些都是我曾经的特工训练中最基本的项目,不过于他们已经够了。
“这些就是你们要训练的项目,我来示范一下要怎么做,”说着,我脱下外套递给了朱颜,把所有器械都示范了一遍。看着这些士兵有些不屑的眼神,却没有人敢表现出来,我笑了笑。看来前几天我当机立断的杀人和处罚已经起到威慑的作用了。
“我刚刚用了半柱香的时间,你们现在就以两柱香就为标准吧!”说着,我转身坐到了潘阳搬来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