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哭过以后,景风的状况好转了许多,在景轩Jing神上的折磨下,他已经不那么排斥现在的状况了。也许他是天生好静的人,很多时候都是景轩在说话,他静静地听着。
景轩也试过打听他以前的事情,可是这孩子好像失忆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景轩隐隐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不过也没关系,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既来之,则安之。
景风是个别扭的孩子,比如喜欢一件东西他偏偏不说出来,等着景轩去发现。要是发现不了就会莫名其妙闹别扭,每次都有景轩哄着,闹得所有人都笑景轩成了他的小跟班。
不知不觉,景风来到这里已经一年多了。做了一年多的清倌,景轩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要发生。
夜里,怡香楼的客人是附近同行中最多客人的,因为这里的小倌不仅漂亮,而且什么口味的都有。温柔的,任性的,清纯的……总之只有想不到,没有找不到。
景风在台上用古筝弹奏着《佳人曲》,景轩在下面跑堂。此时的景风穿着淡紫色的衣服,透着高贵,淡雅,疏离,有不食人间烟火的韵味,让人有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感觉。
偏偏,城里令人闻风丧胆的恭亲王大摇大摆走进来。
说他令人闻风丧胆是因为他专挑未开荤的清倌出手,还要变着法子去折磨他们,死是死不了,但每次服侍他的小倌总会带着一身的伤痕。
他一进门就相中了景风。
“把你们的老鸨叫出来。”
景轩点头称是,这人的恶名他听多了,抬头看了一眼景风,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
“哎哟,这不是恭王爷嘛,欢迎大驾光临我们倌院,看上哪个小倌,奴家一定把他带到您的床上,要不今晚还是由霜雪服侍您?”
五娘扭着身子出来,惹得景轩鸡皮疙瘩掉一地。让霜雪去服侍这样一个老头,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霜雪就免了,我只要上面那个弹琴的。”
恭亲王用污秽的眼神看着景风。
“这……他现在还是个清倌,没经过调教,怕……”
“怕什么!由本王亲自调教就好了!”
“是,是……”
在这里没有人敢得罪这个王爷,五娘也只能一口答应下来。景风虽说还是清倌,但这一年里也学过不少取悦男人的方法,他理论知识很丰富,若真的……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问题是景轩担心得不得了!怎么可以让一个未开荤的小孩去服侍这个残暴的王爷,这不是存心毁了他的风儿吗?!这事也不提前通知一下。
“小轩子,带小风去打扮打扮,晚点送到王爷房里。”
“可是……”
五娘瞪了景轩一样,在王爷面前说“不”那就是不要命。无奈,即使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照办。啊啊!他可爱的风儿……
景轩扭捏地为景风洗澡,他已经把速度放到最慢了,都有人来催了好几次。景风也察觉到了什么,他紧紧拉住景轩的手。
“若风儿脏了,轩还会像以前一样待风儿吗?”
他的头低得很低,似乎有点害怕听到景轩的回答。景轩的心里有何尝平静,如果可以,他希望他能自由自在活着,可惜……他没有能力。他,保护不了谁……
“……对不起……”
景风以为他是在拒绝他,眼圈立刻红了,狠狠甩开他的手,转过身去不愿面对他。
景轩知道他误会了,慌张地把他抱在怀里,不顾他的挣扎。
“我是在痛恨自己没能力保护好你……对不起……”
眼泪无声地落下……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懦弱了……
滚烫的泪水几乎灼伤景风的皮肤,他很依赖景轩,他明白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
“轩真的不会嫌风儿?”
“不会!我怎么会嫌你呢,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宝贝。”
这样就足够了,只要有他在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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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风在王爷房里待了一夜,景轩在门口守了一夜。
听着里面的求救声,喘气声,他的心在滴血。风儿都这样苦苦求饶了,为什么你这个死王爷愣是不肯放过他!他还小,他还这么小!
在心里骂了千百回,终于看到恭亲王Jing神抖擞地走出房门。景轩赶紧冲进去,景风软绵绵地躺着似乎失去所有力气,头发散乱,全身赤裸,原本完美无瑕的身体布满了伤痕,床单上还有斑斑血迹。
看着都让人心酸。
他原本的衣服早就被撕成一块块,景轩把自己的外衣脱下裹在他身上,谁知一碰到他就抗拒地挣扎起来。
“别,别碰我……别碰我!”
声音都哭哑了,身子在不停地颤抖,昨晚……是一场噩梦。
景轩执起他的双手轻吻手腕上的勒痕。
“风儿……是我……我是景轩……”
景风僵硬地转头,眼睛一点一点聚焦,眼泪不可抑制地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