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翔帝如此是想小惩大诫,让慕舞月明白,今时不同往日。未料到如此结果,太医院一群老家伙跟吃了药似的,一致摇头定下了凶多吉少。
侍卫们对往日尊贵,如今失了势的人,下手向来Yin狠,再小的刑罚,也可轻松取了人命。
呵退了无能的太医与左右,自袖内取出镂空的玉石小盒,取出三颗绿色药丸中的一颗。废了一番工夫才撬开慕舞月紧闭的牙关,将药丸推入,收起玉盒转身打响暗号。人影闪来,耳语一番,龙翔帝目光深邃,快步离去。
燥热与寒冷交替的包裹着慕舞月的身体,混沌的意识迷离有恍惚,有时是大哥坐在餐桌前边吃早饭边看文件,有时是二哥嬉皮笑脸的强走他盘子里的荷包蛋,也有最可怕的,他到了陌生的地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一切都那么真实有那么虚无,转眼一切都消失,眼前是冰冷的牢房,寒冷刺骨的水……
福宝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三天,未见有什么好转,福宝偷偷将以前小王爷最喜欢的衣服物件整理出来,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虽无新衣,也不能让小王爷走的太寒酸……
每想到这福宝都鼻酸好一阵,也得宽慰自己,小王爷生来富贵,让他饱尝皇宫无情,还是早些去了得好。满心舍不得,耳边呼唤千万,躺在床上的人始终不见有什么回应。
第四日早晨,福宝端了药踏进内室,一眼看去,只见一蓝袍玉冠的男人在小王爷身上捣鼓什么。
“住手,Yin损狗奴才,偷到潇鸾宫来了,看爷爷今儿不废了你。”福宝以为是哪个侍卫看小王爷不行了,便了衣来偷东西的,怒发冲冠,一托盘就飞过去。
蓝袍男子轻松躲过碗和托盘袭击,却被迎头泼了一脸温热的药汤。
“喂,潇鸾宫都你这么不讲道理不成,这可是我刚作的衣袍,五十两快点赔给我,你不赔给我我叫你主子赔。听到没有你,快点,拿来。”男人伸手要钱,福宝这会儿恨不得活剐眼前这个碍眼的混帐。
“胡闹够了没?”龙翔一迈进门便看到福宝那股吃人的架势。
“主仆一样的胡搅蛮缠,分不清身份,还不滚下去。”福宝一看龙翔帝来了,知道说什么也没用,愤愤不平的后退。转身前不忘愤恨的瞪了蓝衣男子一眼,以示他的愤怒。
“臣弟叩见吾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嘻嘻哈哈的行礼,龙翔帝却不怪罪。
蓝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龙翔帝的同母兄弟——东方无心,当初两人被皇室除名后,东方无心这个名字便取代了怜字辈的排名。东方无心也就再不是什么皇子,跟随医术独步天下的神医游走四方。
至兄长登基仍不愿回归皇室,龙翔帝了解这个同母弟弟的性子,也就没迫他回转。若非下手重了险些弄出人命来,龙翔帝也不会急招这个生性放浪的亲弟。
“行了,情况怎么样。”龙翔帝不耐的摆摆手,示意东方无心不要逗嘴。
“皇帝老哥,我手上有两种药。一种要折磨六个时辰才死,一种见血封喉,两中毒药药性不同、性子不同,却又一共同点——都没的解。不知道老哥你要给我们倒霉的么弟吃哪种?”东方无心笑容的很灿烂,就跟与自家兄弟商量吃个饭、谈个天,那么随意。
“无心,朕是问你多久他能开口说话。”龙翔帝的耐心基本上快被这个放荡的弟弟磨个Jing光,语气中透着淡淡怒气。
“哎呦,皇帝陛下,您也当我也像么弟那么傻,明知你杀过来还不跑路,等着你弄死我是吧。”东方无心啪不知自何处抽出一把折扇,纸扇轻摇,好一派潇洒。“皇上若只为问得玉玺下落,无心劝您就别浪费那许多珍贵药材,天下奇人多得是,寻个能在刻一颗玉玺的人,也不是什么难事,若怕日后落人口实,一刀杀了刻印的便是。”说着还故作一副谋略深邃谋臣之姿。
龙翔帝如何也想象不到自己最亲的弟弟会如此对他说话,怒道:“东方无心,朕念及兄弟情分,今日不责罚于你,这番荒谬,再言绝不轻饶。”
“兄弟情分,这四个用在你我些兄弟身上,皇上不觉得好笑吗?我们兄弟十三人,如今除了半死不活躺着这个,就剩是死是活不知道的,我能活的这么长久,全赖我无心也无能与您争夺皇位吧?”东方无心嘻嘻哈哈却字字带刺,一点情面也未留,他人从来都这样,嘻嘻哈哈为人,冷眼看事。
“你是在替毒害母后的凶手说话吗?”龙翔帝的脸色已经略显难看,在这么下去,也许他真的能将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送入天牢。
“凶手?当年你如何确定他是凶手,而非宫廷斗争的牺牲品吗?皇兄,这么多年了,你始终解不开心魔,皇城之内,没有正义邪恶之分,人人都为了权力争斗。他夺位便是邪恶,你夺位就正义了?皇兄以登基为帝,对仅存的兄弟,便宽容几分吧。”言至话尾,东方无心全没了往日不正经的嘻哈,口气哀求,悲伤弥漫。父皇尸骨未寒,这些儿子们便争个你死我活,世人皆道皇家显赫,几人知其悲哀。
“东方无心说出这话让龙翔帝确也觉察到新王朝建立,他已进行太多杀戮,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