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大夫,他有没有事?”
“哼,你倒是悠闲,腿不利索,还能再拽一个人回来,别告诉我,你把人家怎么怎么了,搞得好似凶案,又丢回来给我们处理。”
妖孽在一旁冷嘲热讽的,子弋懒懒地撇了他一眼,不就是打扰他干好事了么,居然摆出这么一副晚娘脸,典型的欲求不满。
“我这不就去你指的那条溪涧么,看看能不能为你家李海除一大害,结果遇见了这么个血人。我看八成也是你这妖孽害的,有事没事放那两劳什子的东西作怪。”子弋出唇反驳。
妖孽脸色一变,“就你?还去除害?还有,那两个丑的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怪东西怎么会是爷我这么俊帅的人放出来的,我才发觉你那眼力劲不行,唉……”
妖孽那样子看起来真的很欠扁,正待子弋想上前给他一下子的时候,李海兄弟发话了。
“你们能不能省事点。”顺带还附上了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妖孽被吼得一愣,子弋摸了下鼻子。
旁边白须银发的老翁收拾很沉着地收拾了下东西,而后转身说:“这位小兄弟只是失血过多,调养下身子就好了。”
“唔,谢谢大夫,那您老慢走,我扶你。”
“哎……等等。”
子弋不解,扶着大夫的手也顿了一下,转头看着跟自己同样白发的老翁。
“老夫还没写方子。”
“哦哦……那大夫请。”子弋讪讪地放开手。
“啊,对了,你这脸看起来真年轻,是用哪种药了,等回去老夫也好研究研究。”
子弋定格,他知道自己是满头白发啊,他脸年轻,那也是这身体才二十四……这跟药何关,他郁闷了。
“大夫,你写药方吧……我这脸是天生的。”
“哎,真可惜,这生财之道啊……”大夫摇摇晃晃地走到桌边开始写方子。
子弋摸了一把汗,直接无视了那满脸jian笑的妖孽跟一脸憋笑的李海,走到了床边。
盯着床上的人,子弋若有所思,这床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楼胤煊的弟弟楼翊文。
在溪涧的时候,他看见楼翊文的眼睛血红,仿若猛兽的眸子,饶是清楚地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在他眼睛暴突的时候,子弋还吓得全身僵了一会,幸好之后他闭上了。
他很想知道,楼翊文到底发生了什么,而煊知不知道他翊文在此,要不要去通知煊知道……
“你在想什么?”
“赫……”子弋惊醒,他刚刚居然还想着要不要回去见煊一面并告之,煊从来都不相信他……
“没什么,只是在想我们是延迟时日再走,还是……”
“时间不能延,御蛰门内发生重大事情,我必须去处理。”
难的看见妖孽如此严肃的表情,子弋明了地点头,想了想,还是决定留两天,等楼翊文能丰衣足食了他便走。
“那你们先去,我随后跟上,御蛰在?”
“豫州。”
“恩。”
“萍水相逢,你打算在这里照顾这人?”听到子弋回答的妖孽挑眉。
“其实也并非萍水相逢……”
“我嗅到他身上有股不平常的气息,只希望你别引来一头狼才好。”
“……当然不会。”其实子弋并不确定……那深红的眸子,但愿不会带来腥风血雨。
“恩……那我们提前走,今日便上路,这里是银票和一些碎银。”
“这……”
“我可不希望让别人看见我齐沐邪的朋友落魄而来。”
“谢谢……”
“好了,豫州御蛰见。”
“恩……”
目送了那两个人走,子弋随大夫去城里抓了药,买了些菜,再回来天已经黑了,风也似乎更劲了,裹紧了衣服,他疾步赶路。
摸黑进了屋,凭着记忆找到了蜡烛,正待点燃,子弋就感觉到一双略带侵略性的视线锁定了自己,好似他一动就会扑上来咬得他血rou模糊。
颤了下身子,子弋没有动,试探性地问了句:“楼翊文,是你醒了吗?”
良久得不到回音,子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如果不是一双手攀上他的肩膀,而他却毫无所知那“东西”是怎么到的自己的身边。他屏住了呼吸,一度以为下一刻一定会被咬得支离破碎。
结果……
“原来是你。”
熟悉的声音,很好,这至少不是不干净的东西,子弋顿时放下心来,腿也有些软,刚才真的是被吓死了。
“……你刚怎么不说话?”子弋点上蜡烛。
“第一次见面你吓了我。”
听到这么幼稚的话却是以一种淡漠的语调发出,子弋浑身又是一抖,回头看着楼翊文不带血色不带任何表情的脸,浑身无力,他原来这么记仇。
楼翊文放开了子弋的肩膀,幽幽地走回床边。
“唔……楼翊文,你怎么会在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