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来嘛,奴家敬你一杯。”
“不,不用了……”子弋推拒了旁边递过来的酒,慢慢移到筱君的旁边,脸色可谓是黑到极点。
“筱君,这是怎么回事?”小小声问。
“啊哈哈哈……我……我只是让老板找两个跳舞的人嘛,谁知道他那么热心地找了两个人来服侍……”干笑了两声,筱君探过脑袋同样小声地说道。
子弋头疼,他不是讨厌这些人,而是他实在不适应跟个陌生人这么亲近。
“来嘛~~~~”这人也太殷勤了,受不了了,子弋一下子站了起来。
“子弋,你怎么了?”
“啊啊……没什么,我是想去……去一下茅房,哈哈……”才怪,他想到外面透一口气而已。
“子弋……你忍心把人家丢下吗?”筱君说得一副可怜巴巴,但是心里鬼地很,他才不相信子弋只是去茅房,大概是想尿遁。
而旁边的两位绝色小官也在旁边推波助澜,三位没人同台唱戏的效果可想而知,是多么地惹人怜爱,看的子弋是满脸愧色,不过那也只是一会,比起要一直在这经受荼毒,还是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宗旨好。
“哈哈,放心啦,我就去一下茅房,一会就回来,不用太想我,拜拜。”
说着子弋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耳边似乎还飘来筱君的抱怨:“你个过河拆桥的!!!!”
“呼~~~~~~~”子弋大口呼吸着庭院的空气,那样热闹的地方果然还是不适合他啊,就那样往前面继续走着。
也总是黑得深沉,即使有灯笼,还是显得那样的晦暗,所以在这种环境下有一种颜色总是能抓住人的眼球,那就是白色。
子弋顿住了,他不确定,刚刚看到的是不是楼胤煊,他来不及去思考,脚步就追随了上去。
在那一抹白影进去的阁楼下停住了,子弋才开始想起,煊……跟他已经一刀两断了……但是心底的那份渴望还是在,所以他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只要看看他就好。
静谧的环境,让人犹显局促不安,子弋的心跳得很狂乱,继续往里走着,走到阁楼深处,他听到了人的声音。那声音有蛊惑人的味道,却清幽的让人舒服。
“啊……煊……”
煊……真的是他?可是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子弋捂住自己的嘴,他告诉自己,不要去看,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可是脚不受控制,还是在向前,他觉得自己就像提线木偶。
透过轩窗,他还是看见了自己不想看见的,但是他却像麻木了般,继续站着,看着里面的人浓情蜜意,听着里面的人发出暧昧的声音,心已经是碎得没有了感觉,却还残留着钝痛。后退了几步,还是忍受不来啊……不想再自虐,低垂着头离开了这个让人沉闷的地方。
阁楼内——
“呼……像你这样清高的人,为何独独选上我?”激情过后,楼胤煊的声音是低沉而慵懒的。
“因为喜欢……曾经有人告诉我你没有心,可是我从你那眼睛中看到了你的心……像那样的让人觉得痴情的感觉,很难让我这身处风尘中的人不对之倾心……”
“是吗?呵呵……梦嚟幽,你真的以为我会心信么?如果是那你这只手在干嘛。”说着楼胤煊毫不留情地把他抚上自己背的手折断了。
“说你无情还真是对,刚那么亲密,却在下一秒这么心狠。”梦嚟幽皱着眉,却丝毫不喊疼,手里的蛊虫随着手无力落下也消失在他的掌心。
“我本来也以为你只是一个自视清高的小官而已,却想不到你似乎还别有身份在这,我还想堂蛮香楼的花魁,众人置下千金都不曾一睹芳容,而我才来就让你不小心看上了……”
“原来你早看出来了不对劲!”
“呵,你到底是谁?”
“既然你能这么聪明何不自己去查。”梦嚟幽冷笑。
楼胤煊也不怒,就这么慢条斯理地转过身穿衣服。
……………………
子弋不知道怎么回去之前那个地方的,只知道拿起桌上的酒猛灌,不管旁边的筱君一直唠叨,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杯一杯不过瘾,最后拿起酒壶整壶的喝。
醉人酒,子弋越喝却越觉得清醒,结果酒入腹愁人肠。
“子弋!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要喝闷酒啊!”筱君自子弋回来就感觉到了他周遭的气氛不对了,所以遣退了那两个小官,耐不住地询问。
子弋依旧不答,还是喝着,只是酒空了。
“继续上酒,我要整台!”
“子弋,你疯了!你告诉我,怎么了!你到底拿我当朋友吗?”子弋从来都是什么也不跟他说明白,他又不是蛔虫,怎么会什么都知道,这会筱君是发怒了。
听到筱君对他吼,子弋才惊觉自己在干什么,原来他还是有感觉的……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心冷的快死掉了,甚至不再有痛,那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借酒浇愁,结果愁更愁。
子弋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