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
白岘真的很佩服这些人,昨晚上宴会还笙歌美酒到很晚,现在就有Jing神早朝了。启奏呈词,一套一套的。
白岘依旧靠在炎烟的背上,炎烟已经成了他的专业靠枕。不但乖乖站着不动,还能根据白岘的睡姿调整自己,让他睡得更加舒服。
但是今天白岘并没有睡,因为今天上朝第一件事,就是给辽源加官。
看着那个穿着绿色官袍的人,白岘一点睡意都没有。
引荐辽源的人不是白屿,而是另一个将军,叫做季闲。季闲手里握着一些兵权,平时行事都站在北皇一派。白岘没想到,他是皇后莫莜安插在北皇身边的jian细。
白岘还有另一件没想到的事,就是他本以为辽源应当做个文官,却被季闲引荐成了一个武将。
一出手,就往北朝的军中钻。白岘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人了。
除了辽源的事情,另外听说江湖上出现了一个魔教。江湖上的事情本来是不屑于放到朝堂上讲的。但是这个魔教实在是嚣张,一连挑了白道的几个门派。现在居然侵占了南莽,有着要自立一国的架势。其他各国都派出官兵,企图从萌芽状态就将这个祸害拔除。北朝虽然已经败落,但是地位上仍然算是个大朝,自然要出兵。
但是谁来领兵?这是个问题。
北朝这么多年,兵权几乎都握在老将韩阔手里。韩阔虽然骁勇善战,年纪毕竟还是大了。再说,若是韩阔去了南莽,南朝趁机进攻,那北朝不真要亡了。于是这事情,左推右推,又落到了如今没权又没势力的白峥头上。更何况白峥素来有战神的称号,皇后一派的大臣们一齐力荐,恨不得他出去死了别再回来。
冤大头的任务让白峥背上。攻打江湖门派,胜了没功,败了丢人。白岘在心里为他打抱不平,却看见他冷漠的走上前接旨,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一样。
早朝的最后一件事情便是关于姜国的。姜国是皇后莫莜的娘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自从莫莜当了皇后,两朝就一直修好。北朝也是靠姜国派兵帮忙,当年才能从南朝手里捡回一条命。
不过这一次,听说姜国的太子要来北朝。说是游学,白岘冷笑。还不就是皇后看到白峥回来了,着了急,故意从娘家搬人来平衡势力吗。皇家的人,一个个为权生,为权死。
熬了好久,终于等到下朝。白岘一边伸懒腰,一边回去。炎烟跟在他身后,轻轻揉着自己的肩膀。
白岘看他因为自己才一直站着不动,有些愧疚,问道,“累不累?”问完之后又觉得自己尽说些废话。
炎烟浅浅的笑了笑,“当然累,要不明天我趴你背上睡?”
“嗛。”白岘横了他一眼,又走上前勾住他的肩膀。“累了?那就让哥哥好好给你揉揉。”
“哥…”炎烟听到他说哥哥,浑身一震,眼神奇怪的看着他。
“怎么,这么叫难道不亲热些?”白岘趴到炎烟的耳边,故意吹气,“亲不亲热?你说啊!亲不亲热?”
“亲热。”炎烟眼神暗下去,转身挠他的痒痒。两个人站在路中间扭在了一起。突然周围光线一暗,一人已站到他们旁边。
一身青衫,如烟如画。
“五王爷。”辽源叫他。
两个人停下来看着辽源。炎烟将自己被白岘扯乱的火红头发整理好,装作随意的走到远处,留下另两个人。
“辽将军。”白岘笑了,回礼。
辽源已经不见昨晚重逢时的窘迫,又变成了以前那风轻云淡的样子,“王爷要出宫吗?末将和王爷同行。”他弯下腰说。
“与我同行。”
在墨山的路上,他也曾对自己说过这句话。
“不了”,白岘回答,“本王现在回紫薇宫。”
“那,末将先退下了。”辽源转身离开。
白岘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还是把他叫住。
“辽源!”
“王爷有事?”辽源停下来。
白岘看向别处,小声问,“辽浅,他现在可好?”
“他那天走了就没回来。后来有天夜里潜回家,留下一封信。他说自己要去外面学武,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这个呆子!白岘在心里骂道,想起那个倔强的少年,曾经也固执的对自己说,要学一身武功,出征打战,或仗剑天涯。白岘有点心酸,不知他现在过的是否安好。
“那,珍姨呢?她陪你来了吗?”
“珍姨住惯了墨山。”辽源望着他,“你要是想她,我寄信让她来看你。”
“不用了。”白峥连忙摆手。
“王爷还有要问的吗?”
白岘摇头,转身走了。
辽源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终于不再是那副淡然的样子,苦涩一笑。
现在他已经加官,总有一天他会回到故土。到那时候,他成了王,就把白岘接过来。
把他日日捧在手里,囚在身边。
白岘和炎烟一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