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意识前逐渐冰冷的胸口似乎开始有暖流一股股袭来,然而背部那片不曾褪去的冰凉令连翘不禁以为自己还在生死关头徘徊。
正努力挣扎想要脱离黑暗和冰冷的束缚,奇怪的声音传入耳内。
那是像浪涛般有节奏的声音,忽轻忽重,忽急忽缓,连翘一个激灵,不会因为自己中毒没用了,所以就被扔到江边自身自灭了吧?受到求生意识的驱使,连翘拼劲全力双臂撑地坐起来。
大脑仍旧昏昏沉沉,力气也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连翘使劲揉搓模糊的双眼,视线逐渐聚焦,环顾四周是熟悉的房间摆设。太好了,还在易家,没被弃尸荒野啊。
颤抖的扶着圆桌站起来,隐隐约约看见自己的床榻上躺了一个人,谁?连翘全身警戒地向那人靠去。只见那人睡姿极坏,本该好好盖着全身的被子现在只剩一角被压在身下,其余部分则沿着床边一路绵延到地板。再靠近先,连翘惊异的发现那是把自己吓晕的罪魁祸首别王,本能吓得倒退一步的连翘见别王仍在沉睡,便壮了胆子蹑手蹑脚趴到床边,细细观察那张嘴脸。
印象最深的就是那透露着危险信号的眯缝眼,如今安详地闭着,隐去了所有的震慑力。原来这双眼睛不止Jing致而且长的十分妩媚,根本是标准的丹凤眼,就连闭着的时候也可以看见向上微翘的眼尾。微微颤动的睫毛也十分浓密,覆盖着下眼睑还遮挡出一片Yin影。嘴唇略嫌丰厚,但却水水嫩嫩颜色殷红,不知道吻起来是什么滋味。小巧挺立的鼻子更是加深了五官的轮廓,连翘笑笑,这小子睡着的时候还是很惹人爱的嘛!忽然又意识到什么,将耳朵贴近别王的鼻子,打鼾,这家伙居然在打鼾,原来刚刚飘进意识的是他的打鼾声,不是什么chao水拍打江岸的声音啊。
正全神贯注想着,别王竟突然醒了。
“柳连翘!放肆!”大喝一声,别王风眼一瞪,眸中放出的凌厉光芒将连翘惊得连连后退。无奈刚刚脚踩在落地的被褥上,手忙脚乱之余一个不稳,结结实实的滑了一跤。本着决不能让后脑勺着地的原则,连翘使出巧力让自己向前一扑。
这不扑不要紧,一扑腾成千古恨。本来脸就贴的近,又这么向前一摔,两双红唇亲密无边的贴在一起。
从未被人压在身下过的别王顿时觉得奇辱难耐,要让人看见了岂不笑话!刚想用力推开连翘,胸口却一阵吃痛,原来刚刚连翘摔倒时手肘恰巧击中别王的胸口,看这模样还得痛个一时半会儿。不愿喊人又不愿承认自己被人一击就使不上力的别王羞愤之心难卸,只能任由鲜血向大脑奔腾而去,霎时脸上飞红一片。
然而概念中服务性行业第一的连翘完美的曲解了别王的意思,看不出愤怒之意,只心下觉得别王纯情的可以,被人亲一下就这么小脸红扑扑。想着想着,连翘心下起了邪念。谁让你之前这么整我,这叫一报还一报。心里嗤嗤笑着,将灵巧的舌尖送了出去。
感到双唇被疑似shishi软软的物体扫过,别王更是气得眼冒金星。气归气,身体最原始的本能还是传达了舒服的信号,忍不住轻启朱唇,主动邀了对方进来。
受到挑衅的连翘立刻拿出夜店第一的水准。霎时间一个吻就让两人尝尽了翻云覆雨的滋味,当两人都透不过气开始微喘的档儿,房门猛的被人推开了。
别王一惊,顾不得连翘还中毒尚深的身体,赶紧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将头别向墙壁调整呼吸,擦擦粘连在唇边的银丝。
“咦?我出去一炷香功夫连翘你就醒啦!”赞叹着连翘强健的身体,游兰自动忽略了他脸上不自然的红霞以及略嫌暧昧的喘息。游兰又瞄到本该睡着现在却坐在床上面壁思过的别王,双手叉腰柳眉一挑,“好你个连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游兰的意思是,好你个连翘,竟敢在别王睡觉的时候胡闹捣乱。然而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别王猛一回头大声喝道:“没有的事!”
“是……”看着莫名其妙发怒的别王,游兰好生奇怪,别王从来没有起床气的啊。
此时此刻的别王在连翘眼里早已不复当初那种骇人恶毒的形象,真是小孩子,接个吻何必扭扭捏捏这么害羞。连翘站起,拍拍身上的尘土,懒洋洋的对游兰道:“我哪里在太岁头上动土了?还不是别王他……”
话未说完,只觉身后一股猛力,还张着的嘴被牢牢捂住,向后跌坐到床上。别王青筋暴起:“只是撞了额头。”
游兰赶忙点头,正胡思乱想着,不知打哪儿冒出的卫墨重拍游兰的肩膀,压低声音道:“主子的事情奴才不必多想,知道越多命越短。”游兰冷不丁打了个颤,赶紧把脑中的疑虑都清散了。
“禀别王,在下已查处荷花花瓣的出处。”
“哦?”一把推开快要窒息的连翘,别王翻身下床,“谁?”
“在易家大小姐,易芸房内发现。”
“易芸?”别王皱起眉头,竟然不是易天,易芸看上去和易戈明明无冤无仇,何来动机?
“你们在说什么呀?什么荷花花瓣的?”至今不知自己不是被吓死而是中毒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