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见到了风析时,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小挽……
小挽……
不知道你和风析见面了没有?他有照顾著你吗?
你……一切都还好吗?
正想得出神,弋倾文的脸突然放大了出现在眼前,施文然微微一惊。
只听见对方笑眼盈盈,细细看著他,“我有东西送你……”
施文然非常惊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弋倾文在一片波光粼粼的水中,牵著他的双手将他拉近,两人周围荡起一片涟漪,细柔的雨丝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又冰凉。
“我想把这个给你……你戴著吧。”他拉开衣领,施文然就看见在他苍白的颈项间挂著一块莹白如雪的玉。
弋倾文将红线轻轻一扯,玉便落在掌心。他将玉放在施文然的掌心,抬头微笑道,“带著它。”
施文然握著玉,那玉似通了人心,只是片刻就暖了他的手心。
他仔细看著,发现这玉不仅圆润而且质地坚硬透明,甚至能照出自己的样貌。
“对不起,这太贵重了,我受不起。”
施文然摇头,顺手就要将玉塞还给他。弋
倾文只是叹了一声,便径自将红线系在了他的脖子上,明亮如镜的玉衬著施文然麦色的肌肤,说不出的协调。
“这是你的啊……”弋倾文看著玉,面有哀伤,“带著它,就能找到要找的,得到该得到的……”这句话说得模糊不清,施文然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麽。
“不要弄丢了,也不许脱下,知道吗?”
既然你已经决定要成为纹染,那麽这所有的一切,就都继承下来吧……将来不管是悲是苦,那都是你的选择。
怪不得我。
施文然还想说什麽,弋倾文朝他轻轻摇头,示意什麽都别再说後,将他环在了胸前,安安静静地抱著。
这样,就可以了吧?或许你的遗憾我可以借他来替你完成。
唐门……
弋倾文紧紧抱著施文然,几乎让施文然无法呼吸。
二十四年前的一切我都会替你查清……
那些你来不及想的,那些你来不及做的,那些你来不及要的……就交给这个人吧。你的死、你的怨、你的恨,我会一点一点地替你找出来,那些曾伤你害你到死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即便那些情早已经泯灭在了过往的三年,即便那些我付出的情注定再也要不回……但应该为你做的,我仍旧一分都不会少。
所以我仍然是你的弋师兄……
圈拥的的手紧了紧,弋倾文在心中发誓。
所以你仍然是我的师弟,永远都只会是我的师弟……我等著来世,你再亲唤我弋师兄那时。
所以你要相信我……纹染。
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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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施文然躺在床上,他手里一直握著那块弋倾文强塞给他的玉。他有种直觉,弋倾文是将他当成施文然看待的。
那为什麽不挑明说呢?为什麽不直接问他呢?
他突然想到那一日立秋对他说的话。
……难道你当真以为,弋楼主会分不清你是谁吗?……
是啊,仔细想想,这个世界上怎麽会当真有人将自己深爱过的人认错。
即便音容再相似,神情、脾气、性格……这些都是与生俱来的,是即时再刻意伪装模仿都不会成真的。
那麽这块玉,就是他的吗?那为什麽会在弋倾文的身上,而为什麽又给自己?
一连串的问题全都逼向了施文然,让他一夜无眠,眼睁睁地想到了天亮。
“笃笃”两声很轻的敲门声,似乎是在不想惊扰了房里的人,纯粹试探。
施文然拥著被子坐了起来,精神有些不太好,毕竟几乎一个晚上没睡。他看著门口的人,心情顿时好了起来,那人自是他在这个楼中唯一有过交集的立秋。
“少爷这麽早就醒了?”
立秋手里怀抱著一个包袱,走进房间。
看著施文然眼下的暗影,立秋关心的问,“少爷没有睡好麽?”
“算是吧,我自己的问题……”对立秋的关心之意很是感激,施文然笑笑,双手按著太阳穴轻轻揉著,“是不是有事?”
“我是来给少爷送点东西的。”立秋将包袱放在床上,径自坐在床沿後,伸手替施文然把脉。
他闭眼静听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神色很高兴,“调理得很好,路上只要不太过劳累,不会牵动伤口,就没什麽大碍。”
说完将他的手放回,立秋又瞧了瞧他的气色,然後语重心长地道:“忧思过重。”
“还好……”施文然听後无奈,“不是我想的,只是很多事情就会忍不住让我去想、去猜。你知道吗?很多时候,人的思想是不受控制的,连心都阻碍不了。”
实际上施文然很喜欢立秋这个人,他会给人一种很平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