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好奇,所以想多了解,反正你现在又没有打算用,给我把玩几天如何?”刘安言辞极为真切,表现出极强的好奇心。
哪知李云峥一口回绝,“没什么好玩的,对你毫无用处。”
“要不给我看看,等下就还你。”刘安退而求其次。
李云峥平时是豁达之人,要是换了别人,他是不在意的,可是这蛊毒非同小可,得来千心万苦,犹豫不定,刘安见李云峥已被自己说动,又说:“我只是看看,之前我流放蜀中,不得自由,一日晋王,这些奇珍异宝并不多见,今日才知这世上竟还有这等药物,当真称奇。”
刘云峥乐的一笑:“你倒会取巧,博人同情,我给你看,并不是因为你博了我的同情,你我总算还有些渊源,相识一场,又在这里相遇,也是缘分。”李云峥指的是自己扮成艳丽绯人刺杀林仁一事。
刘安自是明白,但不用点破,此时已是喜出望外,却不敢大喜过望,只是淡淡一笑,“今日有幸见到些等宝物,也不枉我活过一世。”
李云峥听着很顺耳,要知道这蛊药当今仅有两粒,一粒在李云峥手中,一粒在玲珑谷。便把瓶子掏出来给了刘安。刘安接过瓶子,啧啧称奇,打开活塞,放在鼻下轻轻一嗅,淡淡的一股兰花味,混在这奇寒的冷冽中,旷古幽兰,绕梁不绝。
“真好闻!”刘安小心翼翼把瓶子捧到手中,脸露惊奇之色,道:“果然是奇物!呀……”手中的活塞滚落,从床上滚到地上。李云峥闻之一惊,“怎么了?”中心一凛,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才放下心来,直起身子,侧弯下腰,拾起活塞。
“也没有什么味道?”刘安惊叹。
“你,你……”李云峥见刘安舔着嘴巴,一幅正在回味的表情,一把夺过琉璃瓶,轻轻摇晃着瓶子,空空如也,无ye体激荡的重量。
刘安只知道李去峥的脸色很不好看,呆坐在一边,背影看起来很生气,刘安只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低头顺眉,坐在一边不敢说话,不时的瞟着李云峥,看着他孤寂而单薄的身体,风韵的轮廓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扑朔的灯光晒在他的脸上,其实是很柔和的。
“也许我命里的记忆就应该有这一段痛苦。”李云峥颓然,说话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中传来,是那么幽森。他永远也不会忘记,李府的那一场大火,熊熊烈火,映如白昼,一片通透,直蹿云霄,呼啸齐云,32口,惨叫怆然,渐渐淹没在火海里,爹爹临死时,把他按在芙蓉缸中,期盼的目光,再无言语,他竟也安然的躲在里面,头埋在渠蓉jing下,斑驳的空隙里,墨黑的眸子,记下了凶手的模样,火光湮灭处,林仁从里面意兴阑珊地走了出来,脸上丑恶的纵情过后的表情……等到一切平静下来后,你怯懦的爬出芙蓉缸,shi着身子,履步难跚奔到内室,衣裳凌乱,袒露着的巧妹已吞金而死,冥眼怒睁,死死的盯着院子芙蓉缸的方向,好像在说,哥,哥哥,来救我啊?来救我啊!,那惨烈、那悲壮……就像一个烙印,钳入内体,嵌入灵魂,是我的胆小与怯懦,只配躲在芙蓉缸里yin泪……羞与为人,一身纵涯,醒来时人已在天山。
泪痕满面的李云峥无力跌在寒玉床上,绝美的容颜胧上凄婉之色,更显孤绝怅惘。刘安看着心中不忍,中心忡忡,弱弱道:“云峥,你还好吗,是我不好,我一时顽劣,给喝——!”
半响,李云峥摆摆手,切切道:“吃与不吃本就在一念之间,你也不必自责。”
刘安听了这话心中更是压抑难赖,想再安慰李云峥说些什么,竟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寒气入体,氤氲朦胧,空气凝固,寒玉床上的寒气浮云而上,丝丝入体。
“只是你喝了这药,没有什么不适吧!”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句温和的话飘入耳中,刘安本来怔怔的,喃喃说:“并没有什么感觉。”
“兴许是药力还没有发作,你这样糊乱吃了,不知道会怎么样?”说不动容是假的,李云峥自悬崖被慕容君灏救起后,入了奇迹门,练得一身好武艺,人也像脱胎换骨一般,经过慕容君灏一翻调教,他本就聪颖,现加上千机容颜,便成了奇迹门头牌杀手,男扮女装,混入秦淮烟花之地,总能在男人颠覆之时,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刻,取人性命,杀人于无形,从未失手,只是如此带着面具的生活,在这天山的苦寒中,被这皑皑的积雪消融的不痛不痒。
李云峥其实是个好人。这是刘安对他的评价。
“掌门哪里有解药,你不用担心。”李云峥提醒刘安,也是安慰他。
刘安挽他的手,只觉得触手生温。“我吃你的药,本就是我对不起你,你还这样为我着想,你让我情何以堪?”
李云峥笑了,“无妨,或许这药在我手里也就是一个摆设,如今你吃了,倒让我下了决心,只是这药讨来不易。”刘安突然觉得李云峥笑起看很好看,纵然他有千变万化的面孔,这一刻,弯弯的眉梢下,掩映着悠亮的瞳翦,玛瑙盈痣,面生光辉。
“玲珑谷谷主很难讲话吗?”刘安的好奇之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李云峥似是累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