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莲歌说着,手瞬息转变成钩,一把掐住了说话侍卫的脖子,侍卫不敌,被莲歌一只手提到了半空中,空蹬着腿,无力的掰着莲歌掐着自己脖子的手。
“莲歌!”慕寒一惊,急忙抓住了莲歌掐住侍卫的手,説道:“莲歌,放开他,他只是个侍卫,听从吩咐而已。”
莲歌感受着从慕寒手上传来的低热温度,眼神悄悄转变,从凶神恶撒转换成平淡无波,接着,就听话的放开了无辜的侍卫。
莲歌手一松,侍卫便无力的直接坠落地上,捂着脖子刚刚被莲歌掐着的地方,咳嗽了几声,脸上肤色都积血般的涨红了起来,模样极其难受。
但却还是哑着嗓子,艰难的説道:“谢王尊不杀之恩,也谢天沐阁下救命之恩。”
慕寒无奈的抿了抿双唇,説道:“下去吧。”
慕寒说完便不再去看侍卫,继而转头看向莲歌,説道:“莲歌,你在这赏会月吧,我进去看看就出来。”
“嗯,我等你。”事到如今,既然慕寒都这么说了,他就安分点吧。
慕寒对着莲歌微微一笑,莲歌也就只有对他时,才不会用本尊、本座、王尊这样的自称,而是自称我。
东宫寝宫主卧,东风铭的寝室,这里的模样还是跟以前慕寒所见的模样一样,摆设一样,物品一样,就连燃烧的焚香,也还是那个味道。
跟自己身上那个味道很相似,都过去多久了,慕寒想着过去,心头不禁微微一颤,都说男人有个忘不了的初恋,他当初还呲之以鼻,却没想到,今天,却中了这句话。
当初,他只是花花世界混混,解决生理需求,从不知道爱是什么滋味,爱上一个人又是怎样的。
今天他为一人愿意背叛全世界。
慕寒的脚步轻而无声,没有任何遮挡的玉足踏在冰凉的地板上,只是他却感觉不到,因为他的心此时更冷。
他很会装,很会掩饰一切情绪,可是装就是装,事情就摆在那,他该怎么办?
要他在莲歌、琪琪格与东风铭之间选一个,他会没有丝毫迟疑的直接选择东风铭,可是对莲歌还有琪琪格,太不公平,他又怎么能于心过得去。
毕竟这不是借钱不还的小事,而是关乎着三个人的命啊。而且还都是他最重视的人,老天也真是会捉弄人。
为什么偏偏是这三个人呢?
一进去,只见东志皇帝满脸忧愁的坐在床边,眼睛虽然看着床上的东风铭,可是眼却是透过了东风铭,不知在想着什么。
慕寒进去一会儿,洛何最先发现了慕寒,小心翼翼的提醒着説道:“陛下,天沐阁主来了。”
东志皇帝一怔神,就好像真的才知道的样子,看样子,是真的在思考着什么,进入了沉思,就连慕寒来了一会儿了,也都不知道。
要知道东志皇帝可是一代强者,修为已经踏在修真顶端,多年的生涯过来,怎么会这么毫无防备。
“天沐。。。。。。”东志皇帝有些昏沉的双眸,缓缓转过来,看向了慕寒,声音缓慢微长。
“唉。”东志皇帝看了慕寒一会,却突然叹息了一声,手臂轻轻一抬,説道:“洛何,朕要跟天沐单独待会,你下去吧,等朕传你,再进来。”
“嗻。”洛何应声,弓着腰,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临走时还将房门带上了。
“坐吧。”待洛何出去,东志皇帝才从床边站起身,微抬指,指了指慕寒身旁的桌椅説道。
“陛下深夜传我进宫,不知所谓何事。”慕寒没有丝毫客气,就最近的椅子坐了下去,坐的笔直端正。
慕寒的问话一出口,东志皇帝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继而悠悠的説道:“你以为,朕这么多年,白养你了?”
慕寒一怔,腾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瞳孔不可思议的放大,道:“父。。。。。。不,陛下所说的,我怎的听不明白?”
“唉。”东志皇帝却是不着急说什么,而是重新坐到了床沿边上,才接着说道:“寒儿,你打小就与朕亲近,纵使你千变万变,朕作为你的父亲,又怎么可能会认不出你来。”
“父!你。。。。。。父皇!你是何时认出儿臣的?”
“唉,寒儿,这些都不重要,现在真正重要的是需要你救救你皇兄。”东志皇帝説到这,满脸忧愁。
而且只要不是傻的人,都能轻易的发现,东志皇帝一出口就是哀声叹气。
慕寒随着东志皇帝的目光看去,落在再次沉睡的东风铭身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血。
“寒儿,父皇知道你与那魔头关系交好,但是你逃避得了一时,还能逃避得了一世吗。”
“父皇。。。。。。”
“寒儿,你以为你在朕的地盘上安插眼线,父皇我真的不知晓吗!”
“父皇!您别逼我了,他们对我都很重要,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慕寒此时的表情,就好似快哭了。
他的父皇说的没错,他逃避得了一时,还能逃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