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何禾自由了。
被关在鸟笼里圈养了一十九年的河禾经过不懈努力,终于挣脱了那道枷锁,眼见便要振翅高飞,冲向蔚蓝的天空,自由翱翔。
清晨的鸟儿站在树稍,吱吱喳喳地叫个不停,仿佛在招呼人们,‘今天天气不错,起来的、没起来的都出来看看啊。’。
兴奋了一夜的河禾起了个大早,心情十分愉悦,勤快的刷了牙洗完脸,便开始了收拾行囊。
待一切妥当,何禾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昨天夜里在自己老爹那顺来的太阳眼镜挂上了鼻梁,然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齿一笑,“嘿,用了高露洁,牙齿就是白”。
整装待发。
途经客厅,没成想一夜之间,消息传遍千里,欢送队伍来的够早,规模甚是庞大,亲朋好友轮番叮嘱,夹道相送。
路过门口,自己的老妈依旧那么高贵典雅,杏眼中水波流转,抬起迁迁玉手,随即探出两指便揪住了离乡情愁,正想热热泪盈眶地何禾的左耳。
“小兔仔子,你可别在外面玩的乐不思蜀,连老娘都给忘了。”
“不会、不会,忘了爹亲也不能忘了娘更亲不是。”
面对自己老娘瞬间变成母老虎的嘴脸,何禾赶忙抛弃了为他筹集路费的金主,叛国投敌,这才得以脱身,有命逃出了门去。
“爹爹呀……”
飞奔中,何禾这拉着长音的一嗓子叫的可有够渗人,唬得何父心肝直颤,立刻就泪shi了老脸。
“儿啊……”
张开宽厚的臂弯,何父一把接住了扑进怀里的何禾。
“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你一定要夜里记得盖被,一天三顿吃好,下雨记得打伞,走路小心摔倒……,何禾?……何禾?你这是掏什么呢,爸爸说的话你到底记住了没有?”
温馨的时刻总是短暂,收回手臂,何父一把抓住何禾像个拦路抢截地是的把自己身上所有的口袋都摸了个遍的贼手。
“臭小子,找钱呢吧。”
“嘿嘿,嗯。”河禾笑,诚实点头。
更引来何父慈爱地借机教育。
“带着那么多钱出门多危险啊,离家在外,财不露白才是王道;喏,那去吧!”
一张金光灿灿的提款卡出现在了何禾的眼前。
“哇,牡丹的。”河禾激动“爸,您把棺材本都给我了吧!……”
“你个混球……”
……
笑闹着,何父一直将何禾送到了车站,何禾由何父目送着乘上了火车。
可当鸣笛声响起,火车渐渐开动,这对父子却同时渐红了眼眶。
“爸爸,这钱我以后一定还您,算利息的。”
何禾哭。
“不用了,爸爸的棺材本其实都在你妈那呢。”
何父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