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修容搓搓手,挺了挺胸,嘶一声道:“啧啧,这白枫真是咄咄逼人,相当过分。”意会到没人回他,他又喃喃道:“原本清风派说好要与我一同对付白家的,我胸有成竹,要是有清风派掌门人的绝杀帮我,我都不屑的布置这些兵阵,可是那老骨头说死就一命呜呼了,连个招呼都不给我打,搞的我措手不及,真是难过啊。”
“老东西?清风派掌门人不是个少年人吗?”天泉忙碌中回神,缓缓问道。
月修容没想到天泉理自己,愣了愣道:“不啊,清风派掌门人是个古稀老人啊,南征北战十几年,如今清风派刚刚成型,就两腿一蹬,死了。”
“那清风派的莫尚非是谁?”天泉有点紧张,试问道。
“莫尚非?莫字派的话,好像应该是继承人吧。”月修容有点无法理解天泉为何紧张:“你认识莫尚非?”
“我……,你确定莫尚非是继承人,此次死的是老掌门吗?”天泉连自己都没发现,问得那么小心,眉毛抬起,静悄悄的,那么害怕白高兴一场。
不过三日相处,怎么会上心至此?
月修容看着天泉,目光存疑,问:“是啊,死的是腊息烽,寿终正寝,……你很紧张?”
天泉有点恍惚,不明不白的,心中升腾起一种名为失而复得的惊喜的感觉,月修容喊了他好几声,他方回神,对上月修容询问的眼睛,他微笑道:“我和莫尚非,有一面之缘,算是打了交道,他是个不错的人,上次你传书说清风派掌门人已故,我错以为是他了,不是就好。”
月修容偏头瞧天泉,那眼神,捉jian似的,贼贼的。
白枫跃上苍山之巅,独立在山顶,眉目尖刻的无法形容,衣袍和灰白发丝迎风飞舞,裹着深厚的修为落地时,山峰都好像在脚下颤抖,很嚣张跋扈,他哈哈大笑:“望月教主,请上来罢!”
“白先生不用请,我就来了!”月修容不同于白枫的肃杀气势,他则是飘身上山,其姿态如沐春风,儒雅又贵气,这样子好似今天他不是要与南方鼎盛的门派决一死战,而是春游踏青来了,但是其眼中坚定神色,却是那种做惯了王者的风度,不容小觑。
白枫是知道月修容的,歪门邪道很多,却都不具有战斗力,花拳绣腿而已,当年望月老祖的真本事他可一样没学到,嘴角翘起,笑的势在必得。
月修容回以微笑,不过看起来很温良。
天泉继续描绘那晦涩的纹路的时候,斜眼瞅着山巅那灰发男人,转头对低眉不语的兰宝町抬眉鼓励道:“你的发色比他的好看。”
兰宝町似乎兴致不高,面容倒是严肃,呡着嘴唇,举着望远镜一直一直盯着山上战况,还未开始,正在寒暄,但是山下的白家府兵和望月教众已经快要碰面的,山路毕竟难走,有的白家府兵想要抄近路,冒险走圆月隧道,隧道略深,望远镜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是想必是不佳的,因为不算长的隧道,如果顺利的话,花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有动静。
山顶上风大的不行,整理飞得乱舞的发丝花了好长时间,月修容先发话:“白先生,得罪了。”说完,手掌朝上,五座钻石一样闪耀的小房子,在他指尖跳跃,他目光定定的盯着那小小的房子们,发丝飘扬,气场一下子就拉开了,这时才终于有了面对大战的样子,但是姿态依旧好看。
护法指挥战场的间隙,十分担心自家不学无术的教主,时不时就要紧张的盯着山巅上的二人,生怕白枫那修为一招就干掉自家教主,Cao碎心,这时候抬头看,黑护法也不由得惊叹:“是房中术啊,教主竟然能练出五座房子,进步好大。”
“我能练出八座。”白护法比较悲观,一脸嫌弃的盯着自家教主看,有喃喃道教主他干嘛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去的话,胜白枫还是有把握的,他自己?唉……,我真是气馁。
黑护法摇头:“不一样,你不是教主,也不是继承人,你去白枫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白护法又非常气馁了。
黑护法又加把劲劝道:“再怎么说,这一场战事,我们是主场,不会输的太难看的,放轻松一点。”
白枫看到此情此景,嘴角微撅,房中术他是见过的,望月教上一任教主白枫的叔叔,曾经练出十座房子,十座房子齐发的时候,很有纵横四海的气势,杀伤力也是十足,很是棒望月教但是,月修容这只有五座,档次就不是降了一半那么单纯了。
花拳绣腿,哼!
手腕朝空中饶了一圈,一面光镜就出来了,光镜一开始很虚幻,随着白枫注入更多的修为,光镜开始变得圆滑又结实,正是太阳当空照的时候,阳光射进镜子里,镜子折射出的刺目的光芒随着镜子位置的变化而落到不同的地方。
月修容指尖的房子随着注入的修为变得越来越大,大过快要与实体凉亭大小一般的时候,他将手举过头顶,看一眼白枫的镜子,一咬牙挥手推出手中五座已经变大的房子,轰隆隆的穿过空气,逆风朝白枫撞去!
“去!”
白枫看一眼极速撞向自己的房子,他不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