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鸡叫三遍,我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看见床头坐着一个穿着贵气的男人,年纪看起来和师叔差不多,我吓了一跳:“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不会是杀手吧?
“轩儿啊,你被吓坏了吧?也是,都怪爹,把你们母子安置在那么偏远的地方,才让歹人有可乘之机,你娘到现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呜呜,我对不起她啊,当初,如果我坚决的不答应你娘,让你们搬走,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啊,呜呜呜!”一个大男人在自己的面前哭天抹泪的,我看着怪别扭的。
红烧rou在男人的脚边一下一下的蹭着,很亲昵的样子,看样子这个爹平时对这个傻儿子还真的是挺疼爱的。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很镇定的说:“爹,这不能全怪您啊,要怪就怪对我们下毒手的歹人,爹,官差怎么说?有什么线索了吗?什么时候能抓住凶手找回娘亲?”
听见我这一连串很有逻辑的问题,爹愣住了,我知道他为什么惊讶,我这么说当然也有我的目的: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已经不是一个只有七岁智商的傻子了。当然,回复智商的理由我早就想好了:对杀人现场的亲眼目睹,极度的恐惧刺激。
接下来的问题完全就在我的意料之内了,我轻松的应付着,爹对我的智力回复大喜过望,一时间,把他刚刚说的愧疚都忘记了。自己的老婆都还没找到呢。唉,男人还真的是绝情的生物啊!
因为红烧rou没有给我多少有用的线索,所以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长的什么样子,只是知道他长着一张‘坏蛋’的脸。我天真的红烧rou哟,这年头儿,谁会再自己的脸上贴上‘我是坏蛋’的标签,等着让人抓的哟,看来想抓‘坏蛋’还是需要一点时间的啊。
爹说他一得到消息,就从神都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赶过来了,现在知道自己没事,(确切的说是比以前还更好了)马上就要我和他回神都,我知道自己不能拒绝他,因为我现在只能跟他回去,知道了我的身份的裘伯和啊牛,现在和我说话都客客气气的,有一种距离感,让我很难受,之前明明相处的那么好啊,现在又和陌生人差不多了。
我问爹让我们吃过午饭再出发行不行,问的时候还特别的说明是为了让爹好好休息一下,其实他也是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休息了,爹很高兴,说我好孝顺,就满脸幸福的去休息了,我对那两师徒说要好好的谢谢他们的救命之恩,让和爹一起来的家里的下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来招待他们师徒。
其实我知道,这可能是一顿散伙饭了:我们相处的这么些天,我早已把他们当成了我的亲人,如果不是他们的好心相救和悉心照顾,我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国界又如何能过的这么轻松呢!和爹回去神都,可能我们就在也不会见面了,因为我们的身份相差太多了。此时,我好后悔自己和小狐狸互换身份,做动物就做动物呗!起码不用经历彼此分开时的难过和不舍!
席间,啊牛低着头,死命的抓着自己是双膝,一言不发。裘伯叹了口气,举起酒杯说:“罢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小公子和我们终归身份不同,你以后要多保重啊!如果来日还有再见之时,只希望公子不要把我们当做陌路之人就好!来,祝小公子你回家一路平安!一路平安!”说罢自己先一饮而尽了。
我心里满是依依不舍,听到裘伯这么说,眼眶立刻红了,想到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举目无亲,就他们一直在无私的关照自己,不由的鼻子一酸,眼泪就‘吧嗒,吧嗒’的往下砸,我拿起杯子,站起来哽咽着说:“裘伯,啊牛哥,你们的救命之恩,你们这一路上对我的照顾,白石村里的好人,我这一辈子都铭记在心,如果有下辈子,我做牛做马的来报答你们,你们也都要好好的保重啊!我们一定会后会有期的,我也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所以,你们可都要好好的啊,我等着和你们一起去再会村里看看呢!”想不到我这无心的一句话,日后真的成了现实,不过这是后话了。
啊牛终于抬头说话了:“公子,我等着我们再见的那一天!”说完,一仰头,把酒一饮而尽。
我吸了吸鼻子,也学着他们,把酒一口灌进了喉咙‘咕咚’一声咽了下去,然后,酒从喉咙一路烧到了胃里,又马上烧到我脸上,鼻子一股辣味,把我呛的‘咳咳咳’!
我靠!这里的酒到底是有多烈啊?姑nainai我再怎么也是能喝三瓶‘雪津’的酒量啊!这才喝了不大不小的一杯而已,我就觉得头晕晕乎乎的了。
我颤颤巍巍,摇摇晃晃的用手抓着桌边,眼看着对面的那两张熟悉的脸由二变四,又由四变八,在自己的眼前满天飞舞着,然后双眼一闭,脚下一软‘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了!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