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下旬的风并不凛冽,吹在身上却是疼得。月亮的光华碎了一地,几树枯枝疏影横斜。没人在追了,手里还有一丝粘腻,冷风夹杂着血腥味流窜,手上也不知是冷汗还是血,身上血迹斑斑,又冷又疼。
街上一点人声也没有,安静的落针可闻,唯一清晰的是储丹的喘息声。储丹摸索着,也不知到了那里。他的腿也软了,嗓子干疼干疼的,也喊不出话。
看来是逃过一劫了,储丹松了口气,身子一软,向后仰倒下去,身子也不知撞上什么,‘咣当’一声,便瘫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储丹再睁开眼,已躺在温暖的室内,只是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他挺身想坐起来,可是竟撑不起来,又躺倒回去。也不知碰了哪了,浑身又抽疼起来。他仰躺着,目无焦距,深深浅浅地喘息着。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储丹顺着声源转头过去。
只听见一个少年的声音聒噪地响起来‘公子醒了,公子醒了,’少年跑过来,盯着储丹左看看右看看,冲外面喊道,‘妈妈,公子醒了。。。。。。’
不一会儿,又一个人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女人夹着嗓子喊道‘哎呦,公子,你可算醒了,可急坏了妈妈我了。’一个浓妆艳抹,约莫三十来岁的艳丽女子出现在门口,摇着扇子朝储丹走来。一股胭脂味儿扑面而来,储丹不悦的皱起眉。
女子端详着眼前的公子,一时间竟看的呆愣了,她开ji院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这么标致的人。心里已经盘算着这么个大美人肯定是个摇钱树,便眉开眼笑道‘公子可好些了,哪里不舒服跟妈妈说,到了这儿妈妈肯定叫人把你伺候好了。’
储丹却置若未闻,只是淡淡的开口问,‘这是哪’话刚落,嗓子立刻传来一股不舒服的感觉,又咳了几声,淡淡的血腥味从喉咙传来。
那妈妈见他这样,也不多说,只一句‘这是瑞城第一花街的承欢阁,你好好养着吧,问安,好好伺候公子’说完又看了储丹一眼,怎么都觉着这公子眼睛好像不太好。不过她也没多想,又看了一眼储丹,就出去招呼客人了。
另一间房里,醉月在屋子里忙活,漂亮的脸蛋此时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他正忙着收拾包袱,想着得赶紧跑。他本是新来到承欢阁的小官,刚来不久就成了头牌。不久前伺候了怀真山庄庄主,折腾了一夜,这就病了。醉月机灵的很,妈妈也疼他,就让他歇着,没让他见客。
话说这承欢阁和一般ji馆不同,承欢阁主很有势力,在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而承欢阁不止是ji馆,更是江湖消息传扬的地方,想知道什么江湖之事大可去那里打听。
所以这承欢阁竟是老江湖了。
怀真山庄出产血灵芝,极名贵,而其庄主慕青好男色,常来此地。醉月是妈妈给他起的名,他本叫司徒笑阳,视药如命,医术极高,乔庄进怀真山庄没找到这灵芝,便混进承欢阁当了小官。还如他所期望的那样,迷住了怀真山庄庄主慕青,得了血灵芝。
不过那该死的慕青也不是好骗的,竟害他失身了,司徒笑阳一想就来气,他的第一次竟然是跟个男人‘他nainai的,看老子不灭了你’司徒笑阳骂骂咧咧,正不爽着,外面忽然传来下人谈话。
‘听说了吗?妈妈前几日在门外捡来的公子醒了,见了他的都说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呢,不过可惜了,那公子好像看不见,唉,真是可惜了。’
听着外面下人的话,司徒笑阳当时也并不多做他想。
到了晚上,承欢阁又忙起来了。外面响起丝竹管乐之声,目之所及,一片狼藉,笑闹声无处不在。
纸醉金迷,风花雪月,不过如此。
司徒笑阳趁乱藏掖着包袱,出了房,途中经过储丹养病的房间。莫名被吸引了,他想:是个什么样的公子呢,到底美成个啥样,我走之前也见识见识。这样想着,手已经把门推开了。他走进去,一股药香扑面而来,一点灯火不安的晃动着,照出的影子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司徒笑阳走近了些,看清了床上人的脸。
储丹好像还在熟睡,长睫在他的下眼睑打出一片Yin影。
真美呀,司徒笑阳在心里想。他盯着储丹看了片刻,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储丹的脸,便要转身离开,偏偏这时床上的人咳了起来,动作迅速的伸手抓住了司徒笑阳的衣角,司徒笑阳心里一紧,转头又去看了看储丹,储丹微微睁开眼,脸色十分苍白,光华流转的眼涣散的对着前方。
储丹开口,清澈的声音倾泻而出‘谁’。
‘醉,醉月。。。。。’。司徒笑阳回答的含含糊糊。
储丹听着来人的回话,乌黑长眉拧在一块儿。他一使力,茗熙便一个不稳向前扑倒,储丹一把揽住他,‘今晚留在这’,也不再多说就把司徒笑阳拉上床。
休养了这么多天,储丹力气恢复不少,只是内力一点儿也使不上来。他翻身把司徒笑阳压在身下,一把扯开了司徒笑阳的衣服,便气喘吁吁的压在他身上。
司徒笑阳的脸也苍白了,他也不敢违抗眼前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