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不速之客纷纷而至,不知坏了多少辆马车。许泽清倒是无所谓,反正不是他出钱,但是常纪却苦了一张脸。
“我……没有钱了。”离京都还有两个城镇的距离时,常纪蹲在地上,全身上下的掏口袋。
众人的视线齐齐转向凌铉,谁知男子无奈的摇摇头,“你们什么时候见过皇帝逛街自己带钱的?”
“寒未鞅,你的钱呢?”常纪可是记得这个人在池涉置办了一处房产的。
“我没钱。”男子道。
“谁信!没有钱你怎么买的房子?!”常纪听寒未鞅这么回答,气的跳起来。
“我只有这个,我也是用这个买的房子。”寒未鞅在袖子里掏了掏,掏出一袋金叶子。
“哇!没想到你竟是个大富豪!”常纪一把抢过男子手中的袋子,眼睛亮闪闪的盯着里面的金叶子。“这下没问题了。”
“这就是钱?”男子不明所以的看着常纪的动作,歪头问许泽清。
“未鞅……这比钱有价值多了……”许泽清无力的看着寒未鞅,这个男子的前半生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啊?
没了黑衣暗卫的保护,凌铉基本上与常纪寸步不离,可每每常纪想去和许泽清挤一个房间时就会发现凌铉搂着那个少年睡得死死的,只好和寒未鞅大眼瞪小眼的轮流睡地板。
蒙面人也许看一群人也快到京都了,竟没有再出现,就在大家认为是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许泽清不见了。少年的衣物还留在房间里,随身携带的银针也放在留下的包裹中,寒未鞅看到碎在地上的瓷杯,心里纠起来。总是嬉皮笑脸的常纪用不知何意的眼神看了凌铉一眼,难得认真的沉着脸,“先想想,有谁有可能会对清下手?”
“一路上只有我们几个一起,清也没机会得罪谁。”凌铉道。
“确实……那清,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常纪再问。
“他就是个江湖郎中,身上没什么钱……”凌铉顺着男子的思路说。
“不对,清本身就能让人惦记……不记得了么,清是药人。”常纪垂下眼,原因也只能是这个了吧。
“那群蒙面人。”久久没有说话的寒未鞅从椅子上站起来,既然知道是谁了,那他一定要把那少年救回来。
常纪见寒未鞅要走,一把拉住男子,一直以来笑眯眯的眼冷厉的盯着男子。“你去哪里?你连那些蒙面人是谁都不清楚,你怎么找?”
“难道……坐在这里等他们把清的尸体送回来?”
“他们既然费尽心思的捉走清,定是不会轻易让他死的。”
别无他法的寒未鞅颓然坐下,不知道为什么,没办法确认少年的安危,他的一颗心就像被吊着拉扯一样疼。那个少年虽然有说自己是没有痛觉的药人,但是终归是人不是么,是人就还是会死不是么。寒未鞅无法想象,自己收到少年冰冷的尸体时会是怎样的反应,发呆,还是嚎啕?
“别想这么多,清一定会没事的。”常纪怎会不明白寒未鞅的担忧,就连他自己也不过是强装镇定罢了。
三人相互看看,都点了点头,那个少年一定会没事的吧。
第二天常纪在街上乱逛,东走走西走走,不知不觉走进了一条小道里,可是男子似乎没有迷路的慌乱,就像注定是要来到这里一般。
男子在死胡同里的一扇门上轻轻扣了扣,便见一位桃色衣衫的女子笑眯眯的打开门邀常纪进去。女子虽不是绝色却也长得标致,按理来说平时的常纪早就上前去调戏一般了,可今日的男子出奇的沉稳,默默跟在女子身后走进了一间房子里。
女子在房间的门前停下,挥手让常纪停在台阶下自己去敲了门。“主子,常公子求见。”
“让他进来吧。”传来的声音沙哑模糊,让人觉得那道声音是不是从人的嘴里传出的。
“常公子,请进。”女子推开门,等常纪走入后便在外面轻轻把门给合上了。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背对着常纪的人慢悠悠的转过来,是个清秀书生样子的男子,手上还拿着一卷画轴。
“我想请你帮我找一个人。”常纪不是很喜欢这个男子,看上去温和无害的这个人有多狠辣他是知道的。“这是我在绑了他的人的身上搜得的东西。”
常纪把一枚暗器飞到男子手边,只见男子没有理会那枚暗器,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嘴边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一来找我就是为了这种事?我们好久不见,不是应该先叙叙旧么?”
男子放下手中的画轴,画轴落在地上瞬间摊开,画上竟是许泽清的脸,而且画许泽清的人一定画工了得,把少年画得栩栩如生。常纪瞪着眼看着画轴,再抬头瞪着男子。“你怎么有清的画像?”
“呵……难道你来找我不是为了问他么?”男子蹲下收起画轴,放到一边的篓子里,还认真的整了整。
“所以说,为什么你……”常纪看到男子拾起桌上的暗器。
“这个,是凌皇朝里势力最大的杀手团龙堂座下一支专用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