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在第一缕阳光照在身上时,睁开了双眼。清风山是四季如仲春的,所以即使是入秋时节夜里的山顶,也不会感觉到冷的。林夏在外面睡了一夜,只是身上沾染了些露水,没有一点冷意。
林夏摇了摇有些眩晕的头,这两天睡的太少了,大脑有点疲劳。拿起披在身上的衣服,看了看。‘这是陈贤的吧!?什么时候睡着的呢?之前似乎一直在看着星空的。’
“小夏,醒了吗?”陈贤的声音从林夏的头顶传来。
林夏随声望去。原来陈贤正躺在桂树的枝杈上,看样子也是刚睡醒的样子。林夏疑惑地看着陈贤衣服上的露水,‘难道,昨晚他是在树上睡的吗?’
“昨晚,看你睡着了,就没叫醒你。”陈贤起身,跳下树杈,掸了掸身上的露水,微笑的解释着。
“嗯。”林夏点头,算是知道了。站起身,也扫了下身上的露水,转身欲洗漱去了。
陈贤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快步跟上林夏,“小夏,你还在生气吗?”
“嗯?哦。没有。”林夏微微一笑。‘生气?是没有啊,已经不想了,只是现在还无法释怀而已。’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理我呢?”陈贤不相信林夏的回答。
“是真的。我没有生气了。”林夏扯出个灿烂的笑容。笑容可以掩饰一切心里的Yin暗,它是最真诚、温暖,也是最虚伪、冷淡的。林夏现在是深有体会。
“是吗?”对着林夏似乎很有诚意的回答。陈贤还是觉得不太对。
“嗯。我先去洗脸了。”林夏笑着说完,转身走了。
陈贤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早餐过后,林夏就到了宋之星的院子去找他。
“师傅。”林夏一进门,就看到宋之星坐在院内的大理石桌前品着茶。
宋之星听到林夏的唤声,放下茶碗,转过头,“小夏来了,来坐下吧。”指了指他对面的石墩。
待林夏坐定后,宋之星问道,“伤都好了吗?”见林夏点头。“那么就从今天开始吧。”
“是,师傅。”林夏坚毅地应着。
“好,现在,到藏经阁将道德经、南华经、清虚经、文子、关尹子、大学、中庸、抱朴子(内外篇)、清静经、心印妙经都抄十遍,再来这里找我。”
“师傅?”林夏疑惑地蹙起眉头。
“别问了,按为师说的做。”宋之星说完,转头看向别方,显然不欲多说。
“是。”林夏起身,暗道,‘师傅这么做总会有理由的吧!?’
清风的藏经阁有两层,收录的多数是经籍、药籍、医书、丹药典籍等;也有少数的治国、军事方面的书籍,这些是为那些将来辅佐皇帝的皇室成员看的。说是辅佐,其实更应该称之为制约,维系四国平衡,杜绝战争。
林夏找出宋之星列出的经籍,抱回自己的院子,开始了抄写。
林夏的院子也是以他的名字来誉名的,夏院。院里也有一棵古树,只是是棵樱花树,不过已经过了花期,树上光秃秃的,没什么特点。清风派这些树,都是按照五行阵的方位来种植的,在清风派遇到敌人来袭的时候,就可以开启,形成幻阵,以抵御外敌。每种树组成一个小五行,每种七棵;七个小五行,七七四十九棵组成一个大五行。因为这阵法已经好久没有开启过了,知道的人是少之又少,而且有些古树由于吸收的灵气越来越多,又没有开启阵法消耗掉,渐渐开始有了灵识,而林夏院子里的这棵樱花树,是其中蕴藏灵气最多的阵心的古树,它早已有了灵识,现在正好奇的透过敞开的窗户,观察着林夏的举动。
清风派的院子,除了掌门的不同外,其他的里面的布局都是一模一样的,主室一间,客室两间的模式。林夏房间的装饰也是简单的,但也不是象陈贤那里那么的简单。小厅里,两张太师椅,两个青花瓶,一张云海图,一张八仙桌,五张圆木凳,摆放的中规中矩;卧室一张红木床,薄锦缎淡黄色床单,和床单同色、同质料的锦被,一只脆玉枕;卧室窗前摆着一张红木书案,和一把成套的椅子。现在,林夏就正站在书案前,誉写着经籍。为什么要站着呢?因为那书案是按照成年人的标准添置的,而林夏现在八岁的身材,自然只能站着了。
时间分分秒秒的划过,林夏除了吃饭睡觉以外,一直没有停下。用毛笔写字,对林夏这个一直用便利的圆珠笔写字的90后来说,是困难的。起初总是无法控制好力道,软软的笔毛,几乎让林夏情绪失控。烦躁的心情,让林夏更加难以控制好力道,不知在这种挫败、暴躁的心情下过去了多久,林夏才渐渐的平复下了心情,写得也越来越快,越来越好。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林夏边写边朗读着,慢慢心境沉浸入思海中去,全身放松着,渐渐的感觉几天来的疲累全都不见了,甚至还轻松爽利了不少,虽然还是没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