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十五岁,男生。父母是大学的教授,林夏自小在他们高标准的教育下,学习成绩一直都是非常优异,较同龄孩子高出了几个层次;现在是越级的大一学生。性格乖巧,单纯,在父母的过度监护下,完全没有时下一般孩子的早熟。
建国六十周年庆,全国各地都在准备着庆祝的活动,作为热爱祖国的新好青年的大学学生更是不能落后。当然,林夏还不能称之为青年,但是他也和同学们一起排练着节目。
还有两天就是国庆了,今天林夏依然重复着每天的事情,上午上过课,下午去排练节目,然后回家练习那些父母为他选的特长。当所有要做的都结束了,林夏仰躺上床,却没有象往常那样一沾床,就累得“迫不及待”地坠入梦乡。他失眠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不能入睡。感觉好象一旦睡过去,就再也不会醒来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这个感知是那么清晰。他环视着这个伴他成长、生活了十五年的房间。回忆着过去日子里的一点一滴;目光是那么珍视和怀念。他爱这里,爱这个家,爱他的父母,爱身边的一切。即使,他一直过得很忙碌;可是他依然爱着。写字桌上摆放着全家福;父母睿智而温柔的微笑,他自己开心有幸福的欢笑,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黑暗慢慢围上了林夏。他沉沉地合上了眼;缓慢的、不舍的。。。。。脑中、心中篆刻上了那张充满温馨、幸福的全家福。
清风山,原名云雾山。因为后来清风派的名势,渐渐的,人们就将“云雾”这个名字忘却了。
清风山有三个山峰;中间最高的是主峰,也是清风派主殿的所在;主峰和两侧侧峰间,各有一鸿温泉,这也是山间长期云雾缭绕的原因;左侧的名为左峰泉;右侧的名为右峰泉;右峰泉较左峰泉大些,但是温度较左峰泉要低些。
云雾缭绕的右峰泉边,透过雾霭,隐约可见一个修长健朗的身影站在那里。他就是清风派当代掌门的大弟子,陈贤。
悉悉嗦嗦的脱衣声后,陈贤赤身走进泉中,靠在泉中不知是何年头的大石上,缓缓坐入泉中,泉水刚好没到他的脖子,将全身淹入水中。闭上眼,陈贤放松地,让温热的泉水缓解着身体的疲乏。
忽然,泉水的中心冒出了细小的水泡,一串串,源源不断的;慢慢,水泡开始变大,就象沸腾的开水一样。
陈贤从异样出现伊始,就睁开了双眼,全身紧绷,戒备的盯着,准备着在确定危险来临前,随时反击或撤离。
水泡越来越大,好象什么东西在从水底升上来;一点点,一点点到达水上。忽然,一片青光从那里爆发出来;开始是扩散的,慢慢向中间聚拢,最后直指云霄。
陈贤避其锋芒,微遮上眼,随后感觉适应了,才慢慢看向那水下浮出的、仍有青光缭绕的物体。待陈贤看清那物体是什么时,很是惊讶。
那是一个八岁左右的男孩。合着眼,安静地平躺着,凌空与水面一米左右。身上穿的衣服很奇怪,且穿在他身也不合适,很大。男孩全身裹着的青光,可以很明确地看出,是从露在上衣外,胸前的那块青玉中发出的。
青光渐渐地散去。男孩似没有了依附般,缓落了下去。就在男孩就要挨到水面时,陈贤上前接住了他。
陈贤将他抱到岸上,平放于岸边,自己转身去穿上了衣物,没有留意到男孩的手指微动了下。
林夏缓缓睁开双眼,迷朦的眼神没有焦距。刚刚的青光打散了久聚的浓雾。蔚蓝的天空,卷舒的白云,这些清楚地呈现在眼前,都告诉林夏,他现在定是在室外。想起睡前的那挥之不散的感知。
林夏从小就有着不同常人的感知,总是能够感觉到周围人的即将有什么不测。而这次虽然不同与以往其他人的感知,却强烈异常。那是死忘的感知吗?这是死后的世界吗?‘确实醒不了了吗?希望爸爸、妈妈不要太伤心,不要太难过。’一滴泪流出林夏无焦距的眼睛,闪烁着七色的光芒划过林夏的脸庞,坠入地面,消失无踪。
陈贤转过身,恰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那闪着七色太阳光的泪滴,似乎带着太阳的高温,滴进了他的心里,烫的他心口一阵发疼。那迷蒙没有焦距的眼神;眉头轻拢的忧郁、悲伤;微翘的唇角,又可以让人感觉到他内心的坚强。那坚强在陈贤的心中,无限的扩大着。
陈贤走上前,蹲下身子,“小兄弟,我叫作陈贤。”陈贤控制着嗓音,轻缓的,这样就不会吓到男孩了。其实陈贤更想问他是从哪来的,可是那似乎太唐突,而且可能会更加勾起男孩的悲伤,陈贤就是这么觉得的。
林夏偏下头,看到了头侧上方的陈贤。剑眉,星目,挺鼻,润唇,棱角分明的轮廓,健康小麦色的肌肤,乌发长顺,顶上一跟玉簪固定着,背后的散发,因为低着头,有些散落到了前面,几乎快扫到林夏的脸颊,玄黑暗云纹绸制长袍,做工Jing致。
‘这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吗?大概十七岁左右吧!?’“你好,我叫林夏。”不管怎么样,礼貌是不能忘的,尽管他现在真的不想说话。
陈贤在林夏打量他的时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