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兮兮的挨到黄昏时分,宫灯生辉,流彩纷呈,映亮了昏缈的夜,宛如白昼。呵,是我想多了吧?整个皇宫都是流瑾的,想住哪儿不行,嘿嘿,这么久没见他的身影,一定是跟他的妃子滚床单去了。收敛了多余的担心,舒服的躺在龙床上,嗯,不愧是皇帝住的呢,真是爽到家了。与我的凌霄殿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嘛。能把当今皇上挤跑的人,古往今来,怕是唯我独尊罢?
想起白日的事儿,顿时悲从中来。礼物啊,我是一穷人,缺银少两,拿什么送人啊,还是万民敬仰的皇帝。还没来得及问幽冥的下落,就弄的焦头烂额。寒霄,你真没出息。嗨,不想了,眼下,睡觉最重要。
赤红漫天,连绵的曼珠沙华,触目惊心的妖异,如血,如荼。花心,似火怒放,灼伤了双眼;花枝,妖韶四散,掠走了心魂。风荡起,血色欲流,染红了天边的薄云,沁心的香气,直上九天。来自天堂的悲伤回忆,浮生浩瀚,却无法隐霾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彼岸花,开彼岸,花叶两不见,生生相错。曼珠,沙华,花妖,叶妖,彼岸两厢错,万千轮回不识君。唯有彼此铭刻的花香,诉说着肝肠寸断的噬骨相思。
妖艳的花海中,嵌着一抹倾莲的白,生生相容,却无半分突兀。瞬间,韶妍的红黯然失色,甘愿独衬一缕白,风华绝代,影姿卓绝。白影孤立在忘川之上,似在追忆,亦或在等待。韶花仿若受到他的悲伤,为这痴心的人儿,泫然欲泣。风四起,花身曼妙,浓香千里,掠起忧人的发,随花荡漾,悄露容颜,眉心银光的印记,渲染成了妖红。黄泉路上,碧落之下,君身何在?泪,打在花心,滋润了悠远悲伤的火照之路。。。。。
梦散去,披起外衣,看着被泪水打shi的御枕,无语。终夜尽被残梦累,无言以对梦醒时。罢了,现在的我,真的没有力气顾及这些。然,眉心的印记,把是褪不去了吧?镜中的银奕,如梦境中般清晰。俊秀的面庞,配上这清辉脱俗的银色,必定会被引人注目。取了些碎发,垂在额前,掩一时是一时吧。或许,幽冥该告诉我些什么,是你故意隐瞒吗?但愿,是我多想了。不过,那曼珠沙华,真的很美呢!看着它,为什么会无故的心痛?想来,我竟是那惜花之人呢。
“昨晚,睡的可好?”一身金黄的流瑾,收敛了霸气,如‘挚友’般,伏案而坐,眸子里的冷冽,褪去了不少。
“哦。不。。。好意思,抢了你的床。”该说的还是得说。
“昨日匆忙,未给你备房间。少顷,会有人带你过去的。”哈,你以为我喜欢赖在这儿吗?
“喔。”
“你。。。可是。。。不愿意走?”咦,冰山好像要溶化了。不会伤及无辜的生命吧?
“皇上。。。咳。。。流琰误会了,我怎么能跟你抢龙床呢?呵呵。。。”假笑道。
“那就是喜欢啦?”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嘿嘿,他不会听到吧?
“想住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啊,今天太阳温度很高吗?冰山冒烟啦?他,居然。。。会笑啊。(霂霂:你。。。当人家堂堂的一国之君是。。。面瘫吗?好奇宝宝霄霄:嗯。)
“。。。真的。。。?”他,会有这么好?我疑惑。
“嗯。。。。嫁给我!”
“噗。。。咳。。咳。。。”上好的碧螺春荣幸的变身为擦桌子水,嗨,真是覆水难收啊!
“呵呵,您真会开玩笑,还会讲冷笑话呢!哈。。。哈。。。。真好笑。。哈。。哈。。”
莫不是我耳朵受了风寒,不灵光啦?
“不是玩笑。”温度怎么又变低了,冰山复冻。
“那个。。。呵呵。。。还是自己的房间好,这里的床。。。太大了。不舒服。呵。。呵呵。。。”虽然没有镜子,但可以感到,我此时的五官,严重偏离轨道。
“皇上,柳大人在殿外等候多时了。”菱儿在门外通报道。
“哦,让他进来吧。”
“那。。。我。。。”还是早点儿走吧。人家研究什么机密,让我听到不大好。
“不必。”嗨,好怀念以前的流瑾,现在这个冰块,难道是冒充的?阳春时节都不溶化的千年寒冰。
发浓如缎,碧春扶柳,人面桃花,沐若春风,纸扇翩然,公子如玉。嗯,来者暖似骄阳,悄然驱散心中的Yin霾,所到之处,熠熠生辉。不知这样的人,能否溶化那冰山呢?还是,冰火不相容?
“皇上,今日可好?”啊,声音也暖暖的,莫非,是传说中的‘春天’哥哥?
“并无外人,奕君自便。”奕君。。。?刁蛮公主暗恋的对象?嗯,挺有眼光的嘛。
望向流瑾,他微微点头,似是回答了我的疑问。
眼神与‘春天’哥哥不期而遇,彼此颔首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
“这位公子是。。。”桃花眼弯如玄月。
“在下寒霄。”
“原来是寒公子,有礼。叫我奕君便可。”他怕是有什么事吧,我还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