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青嚼着蛇rou,手也没停下来,取出了他的酒葫芦,“甲哥,我和你说,吃rou一定要配上我的酒,上好的桃花酿,我自己酿起来的,快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江甲岚接过酒葫芦,心下一喜,这是和小狐狸间接接吻呐!他压住心中的激动,抿了一口,一股浓郁的酒香冲撞在唇齿间,还有一份桃花的芬芳。
“好香。”他享受地舔舐着酒葫芦,还有小狐狸的嘴巴的味道,也好香,就像是枝头出绽的桃花一样,清新好闻。
“喜欢你可以多来些。”单青得意地笑着。
江甲岚摇摇头,杀手甲从小就不沾酒,喝酒误事,暗杀任务是决不允许有任何闪失。“不用了,我不太会喝酒。”
“我唯一拿手的就是酿酒了,我觉得和你一起喝酒会很香呢。”单青的眼神有些暗淡下去,旋即又亮了起来:“对啦,你做饭那么好,来我家替我做饭吧,你不是没有工作吗?给我当厨子好不好?”
江甲岚看见单青激动的样子,点点头:“好。”
“太棒了,这样就不用到老女人那里天天蹭饭了。说真的,你做的比那老女人好吃太多了,你这手艺可以做金鹂客栈的主厨师傅。”
“金鹂客栈?”
“是啊,老女人开的客栈,日进百金都不为过。”单青咬牙切齿地嘀咕道:“等我有了甲哥,再也不去那里吃饭了,天天坑小爷的雪花银。”
我们的杀手江甲岚就这样,从一个甲等的暗杀手变成了一个店里的厨子。不过人家心里还美滋滋的,心想:单青那么喜欢我做的菜,以后我就天天给他做,他就离不开我了。向来情感简单的杀手甲这个时候却能无师自通,理解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的道理,恐怕以前认识他的弟兄们知道这件事,下巴都要吓掉了吧。
巳时。
二人继续赶路,这次两人不再一言不发了,不过主要还是单青单方面一个人口若悬河地说着,江甲岚在一旁应着,可是气氛好了许多。
赶了一会儿路,林前的树木渐渐稀少,隐隐约约露出了城郭的轮廓。
“那就是江火城?”“没错,我的家在那里。”单青指着远方。
单青心情大好,于是放声高歌起来: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边角四起,擦我战时矛,与子共饮冰。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长烟高日,着我黄金甲。与子同听琵琶曲。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男儿壮志酬,护守边疆。”
江甲岚听着这般激动人心的旋律和言语,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他似乎回忆起曾经与弟兄们苦练武功的时光。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有人如此快活的放声歌唱了,更何况是这样雄浑激昂的战曲。“你唱得很好听。”他说。“不知这首歌是哪位大家所谱?”
“谢谢。”单青朝江甲岚笑笑。“不过你可能见不到他了,他已经死了。”
“我能否耳闻他的大名呢?”江甲岚仍不罢休。
“当然可以,他也不是什么大家,糟老头一个,单二海。”单青看着江甲岚变化的神情,无所谓地点点头,“你猜的不错,他是我爹。”
江甲岚连忙说:“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他不愿意提起单青的伤心事。
“不要紧,我爹是为战场生的。我娘抛弃我和我爹,就是因为他天天在练兵营里挤。他啊,什么时候死在战场上我都不奇怪。我呢,就是认定了为他收尸的。”
江甲岚不知该说什么了,毕竟他没有父母,没有亲情的概念,但也明白死亡的痛苦。看单青那么坦然,他感慨,视死如归,单青的爹果真大英雄。
单青指了指包裹里的黑色盒子:“这首歌,边兰的战士们都会唱。此去边兰城,我就是取我爹的骨灰来的。现在就在我的包裹里呢。”
边兰是长瑶王国自古的边塞重地,近些年也一直在和风璃王国打仗,只为争夺边兰这一要塞。
江甲岚作为站在刀尖上舔血的人,对这样战死沙场的战士有本能的崇拜:“你爹一定是个伟大的英雄。”
“英雄不敢说,都是普通人罢了。你别以为我爹有什么高尚情Cao,他只不过是习惯了金戈铁马的生活而已。”单青摇摇头,“好在我爹已经完成了他的愿望了。不知道现在边兰的消息有没有传到江火城,这次战役告捷,风璃那边会消停一会儿了。”
江甲岚望望远处的城,那里草木昌盛,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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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火城。
街上一片繁荣的景象,各式各样的男女老少,此起彼伏的小贩叫卖,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动。
单青被挤得几乎站不稳,好在江甲岚在一旁为他挡住了不少人流,他扶了扶自己的大草帽,回过头问:“很繁华热闹,是吗?”江甲岚点点头。
“那你更习惯幽静的,还是热闹的街?”“幽静的。”这里虽然很繁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