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谦边走边逛,很快章翾飞就和他走到了李府。一路上,李谦和章翾飞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家的情况,他爹是三品大员工部尚书,他娘是尚书夫人,他是嫡子,但不受宠,他家他爹贵妾说了算,但是多住一个人还是少住一个人,他还是说了算的。
章翾飞听完李谦的话,沉默了一小会儿,对着李谦说道:“谦哥,我还是不去你家住了吧。”
“贤弟这说的是什么话,莫不是嫌弃我不受宠,怕我亏待了你不是!”李谦表面上板了脸,心里却忍不住狠狠的抽了自己两大耳刮子,妈的,好不容易套路来的小家伙,怎么能让他跑了!
“不是不是,”章翾飞连忙摆手,认真的说道,“谦哥,我有个表哥,他家也是这样。我那个舅父当初宠妾灭妻,家中大权由我那个小舅母控制,我表哥的日子很不好过。若我今日贸然住进李府,我怕。。。呜!”章翾飞话还没讲完李谦一只大手就盖了上去,看着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李谦不禁哑然失笑,若是换个人说这些话,他一定会觉得做作至极,可偏偏眼前这人眼中透出来的真诚,让他感受不到一丝虚假。唉,这么善良可爱的娃儿,他都快忍不住停止套路他了,完全不按照套路来啊!
“贤弟,你放心,为兄的日子好过这呢。”李谦说完也不管章翾飞听没听出他话里咬牙切齿的成分,一甩袖子转身就走,章翾飞心里害怕大腿生气,连忙跟了上去,抿着小嘴,一脸的小心翼翼,活像个害怕惹主子生气的小跟班。
走进李府,章翾飞习惯性的东张西望起来,李府的装潢很是朴素,没有一点大官府邸的气派风格。最令章翾飞好奇的其实是李府的池塘,一般人家的池塘不是养些荷花,就是养些锦鲤,唯独他们家池塘里乌黑一片,啥也没有。
“谦哥。”
“怎么了?”
“你家的池子怎么是墨色的呀?”章翾飞趴在护栏上,看着漆黑的池塘水,转头向李谦提问,没想到一回头,他就看到了李谦此刻脸上Yin沉到可怕的神情。
“谦,谦哥。。。”章翾飞被李谦此刻流露出来的气势吓得话都出不出来了,腿肚子直发软,一不留神整个人直接摔坐在了地上。
“哎呦!”听到章翾飞的痛呼,李谦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过去把人扶了起来。看到章翾飞眼中流露出的那丝害怕,李谦不禁有些懊悔,李府那么大,怎么就忘记带他绕路了,偏偏走到了这个鬼地方。
李府的池塘之所以发黑,是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池塘,而是置于水中一个水下地牢。这座地牢是整个李府中最大的秘密,它不单内部结构复杂,机关重重,连外面的池水全部都是毒水,李谦的师傅就是这地牢中一名囚犯。
李谦小的时候出过一次意外,遭遇黑手落入这毒池之中,若不是他命大触动地牢的开关落入一间牢房被他师傅所救,他现在估计早就变成池底的淤泥了。所以每次路过这里,李谦就会记起那些不好的记忆,内心最黑暗的那一面会不由自主的爆发出来。
“对不起,吓到你了。没摔坏吧?”看着李谦充满愧疚的脸庞,章翾飞心中的恐惧渐渐消散,拍了拍屁股,摆摆手表示没事。
“谦哥,是我不好,我不该。。。”
“哎!哪里的话,是为兄失态了。”看着章翾飞,李谦叹了口气,缓缓地说起了那段被自己尘封的记忆,“章兄也知道,若子嗣不受宠,母亲也不会好过。我儿时曾经被人暗害推入池塘之中,消失了几天,后来命大才活了下来。但是我母亲只有我这一个儿子,没了我这个儿子,这打击对她有多大可想而知,待我回到母亲身边时,我的母亲已经。。。”
听到李谦的身世,章翾飞心头一紧,却又不知道用什么话语去安慰他,只好上前轻轻拍了拍李谦的箭头以示安慰。
恰巧他的这一举动,被有心人看见了,远处路过的一个纨绔子弟打扮的男子,看到这一幕,脚下一变,扇着扇子就向他们走来。
“哟!这不是品学兼优,名动京城的大才子,李大少爷嘛!如今怎么学起那些纨绔子弟,玩起男宠娈童了!”向他们走来的男子,长相一般,但语言颇为不善,一双贼眼还不停的在章翾飞身上肆无忌惮的扫视着。
“你。。”
“轩弟,许久不见,依旧是那么神采奕奕。”章翾飞见那人说话难听,刚想上前争辩两句,却被李谦拦了下来。李谦也不恼怒,上前微微一笑,还和对方行了一个礼。
“切,装模做样,恶心。”看李谦不和他生气,李轩也失去了再和他纠缠的兴趣了,一把撞开李谦,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这人好不讲理!”看着章翾飞气愤的样子,李谦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只觉得他越发的单纯可爱。
“走吧,这是我三姨娘的儿子,不知礼数,被骄纵惯了,贤弟别和他计较。贤弟这几日风餐露宿,还是快些随为兄去客房休息吧。”
“好,多谢谦哥。”
安排好了章翾飞,李谦急忙赶回了自己的房间,运功凝神,半个时辰后,一口淤血被他自己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