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亦如伸手触摸有些刺手的木栅栏,心里觉得好笑,自己都活了这把年纪了还会被个流着鼻涕的小鬼骗,说出去还真是笑掉大牙了。
彦亦如抬头看这不大不小的屋子,红棕色的床榻,浅棕色的镜台,有些深红色的屏风,屋子虽小可家具到不少。镜台上银质香炉里的烟袅袅升起,整个房间瞬时香气馥郁。香甜,细致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彦亦如多少还是知道的,这种檀香虽无害但多少还是有些催情作用的,再看看现下的自己,盘腿坐在木制的牢笼之中宛如笼中之鸟完全是供人欣赏之用。
越是想到自己未知的处境男人竟越是觉得好笑。不免又想到那脏兮兮又不乏可爱的小鬼,看他辛辛苦苦把自己骗到这来那可怜巴巴的小样,恐怕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吧,装的还真是惟妙惟肖。
一声轻咳把男人拉回了现实中来。木笼对面的床榻上坐着一位面貌较好的的男子,男子身着淡青色长衫,挽揝盘起,脸上带着不浅不淡的笑,正饶有兴致的“欣赏”着自己。彦亦如觉得有些郁闷,先不说眼前男子豪不遮蔽的打量,单是那笑就让彦亦如有些受不了了,虽然走在大街上经常也会有人这样看自己,可是那时身边还是有凌闫的,可现在……
男子不说话满脸玩性的欣赏着男人摇头,点头的可爱模样,竟笑出了声。彦亦如终是忍不住。
“那个,请问阁下,将我关至木笼之中是有何用意,在下若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阁下,那在下赔不是便罢了,这又是为何?”彦亦如满脸无奈,又陪着笑,那表情着实好看不到哪去。
男子终有了动静,起身走到彦亦如面前,食指轻挑美人的下巴“怎么,你不认识我了?还是说这又是给我演哪出戏?”
彦亦如越听越是糊涂了,演戏?谁有功夫和你演戏,我就这么闲啊,没事找个不认识的人胡侃?“这个,公子,我想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在下真的不认识公子。”
“果真?”男子也不发火,脸上的笑竟更深了些,他倒要看看着眼前的小美人打算给他玩什么把戏。
彦亦如见男人非但没什么变化反而笑的更欢了,更是头疼。这个到底是怎么个情况,难不成这个男的把我弄来就是为了看我笑话,或是我说话很称他的心意?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也太诡异了吧……
“好了好了,小美人儿,不胡思乱想了,我并没什么恶意,就是想看看你,见你过得不错也没什么别的了,一会天亮了再送你回去便罢了。”
男人说罢,起身走回床边摸索了半天,转过身来时手上变多了一副金属手链,看样子并不怎么轻,彦亦如也猜了个十之八九,那东西绝对不会是给他自己带的,看那男人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有自虐倾向的人,莫非……不用莫非了,彦亦如看看已经扣在手上的枷锁,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发生?彦亦如实在不敢想下去了。
男人牵着他的手走到床边说“别傻站着啊,躺下睡觉,难不成你打算在那笼子里睡不成。”
“我……”彦亦如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说啥好了,眼前这男人倒是温柔,知道替自己着想,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坏人。彦亦如刚刚给眼前人平了反,下一秒就后悔了。
变态,大变态,大大变态。哎自己究竟是招谁惹谁了,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男人到毫不客气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自顾自的搂着怀里的美人沉入梦乡。哪知眼前的美人已把自己的八辈祖宗都骂了一个遍。
彦亦如在心里骂了半天竟也觉得无趣,反正都到这份上了,不就是被抱在怀里么,又少不了一块rou,睡吧睡吧。
……
……
……
彦亦如有些厌烦的挥开一直不停在旁边扰乱的不明物体,一边还骂骂咧咧的。不明物体倒也识相,不再乱动了反而将彦亦如打横抱起,这下美人想睡也睡不着了,心想到底是谁啊,这一大早的不让自己睡个好觉。
揉揉眼睛,努力地睁开点小缝,呃……这个地方不是客栈么,自己昨天不是,一想到昨天彦亦如一个激灵险些从不明和物体怀里挣到地上。回头一看:“呀!!!凌闫,你怎么在这里?”
后者黑着个脸,眼睛瞪得溜圆,他,问我为什么在这里!!!!“你到好意思,我昨天走着走着一回头便不见了你,找了你一晚上,你倒好自己在客栈睡得舒服。”
“你说我在客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早上,一回来便见你伏在桌子上睡得正香。枉我在外找了你一夜。”凌闫有些委屈的道。
不对啊,彦亦如看看周围的一切,昨天绝对不是梦,可是?难不成真是梦,美人伸起自己的手,腕间痕迹还清晰可见。昨天果真不是梦,那男人果真有病,把我弄去了就是抱着我睡一晚然后又把我送回客栈。吃饱了撑的他!!!!
凌闫看着怀里的人脸一白一青以为是自己打扰了他的美梦正在生气,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那个,亦如,我们继续睡吧?我看你没睡舒服。”
“嗯,我的确困得很,等了你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