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一行人相对安静地到了京城,雪狸族那般强大的存在,终究还是少数,所以这一路上,还是很顺利的。烈王府的马车安稳地行驶在盛京的主干道上,终是显露出它原本的华丽。火红的车身、暗红的流苏、黄色的顶,如正在燃烧的火焰。那种似是燃烧的红,是烈焰城的标志。独角马甩了甩自己雪白的鬃毛,似是为自己的“老搭档”终于显现威风而开心。
红是火焰的颜色,黄是皇家宗室的颜色,再加上代表高贵地位的白,便是烈王府的颜色。
护卫队骑着自己的魔兽,在马车前后,开道、护航,车窗上的珠帘,随着前行的马车不断颤动,道两旁的百姓就透过不是很大的缝隙,争先恐后地探视着马车里的王爷、王妃,那个曾经引起轰动的由寒冰送来的人物。
马车内,那个经常引起慌乱的人物呢,最近迷上了刺绣,把自己的“夫君”撇在一边,跑到晨语的马车上,讨教刺绣的学问。
云月最近心情很好,嘴角总是挂着笑容,可以说她开心得很嚣张。无论是怎样的情况,他都在笑。比如一个护卫受伤的时候,比如阿狸长依依不舍要回去受罚的时候……
Felix曾问过云月什么事让他这么开心,云月仍旧是笑笑,挥了挥手,却不做任何回答;晨语问过云月为什么这么开心,云月反而向她请教刺绣;岩重也问云月,王妃为何这般开心,云月则是跟他讨论打猎相关事宜。但是仙罗宇没有问,似乎云月一直是这样,没有任何变化。反倒是云月很奇怪仙罗宇的淡定,问仙罗宇:你就没什么想要问我的吗?仙罗宇反问云月:你认为我该问你什么。云月“哦”一声便结束了这个话题。
仙罗宇真的很淡定吗?答案是否定的,那天夜里,云月忽然消失,仙罗宇不是不知道,他们毕竟是在同一间屋子里,只是连最善于跟踪的暗影都跟丢了的云月,仙罗宇也无能为力。当仙罗宇发现云月的时候,仙罗宇知道自己找了很久,但是朔月夜不利于判断时间,所以当所有人都说那时是亥时不到,仙罗宇只当是自己记错了时间。但是仙罗宇真的很想问:云月,你究竟去了哪里?去见了谁?为何以那种样子躺在那个地方?身上的点点红痕,究竟是谁留下的?你究竟是谁?
仙罗宇终究是没有问出口,他可以感觉到,自从云月消失了那一段时间后,她整个人的Jing神状态都不同了,仙罗宇甚至觉得云月有了活下去的动力,是比刚从昏迷中醒来那时积极得多的动力。如果说之前仙罗宇从云月身上感觉到的是绝望,那么现在他感觉到的就是希望,让仙罗宇觉得心慌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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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议事厅。
还是那时的布局,皇上在主位上,由北向南依次坐着紫和赤、澜和碧、橙和青、金。
碧单手托腮,喃喃自语:“快10天没有收到云少爷的消息了。”
青听到了碧的话,知道碧和云月感情很深,安慰道:“云少爷之前来信不是说了,他正和九王爷往回走呢,就这两天就能见到了。”
橙反驳到:“我觉得不会这么快,众所周知,皇上同烈王不和三十多年了,烈王每次进京给太后祝寿,都是提前来盛京,但直到太后大寿当天才进宫,这次估计也是得等到太后生辰才能见到云少爷了。”
碧还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管那天能见到,总要给我个信息啊,之前整整半个月没收到云少爷的消息,都快吓死我了,还以为他被九王爷怎么了呢。”
“云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再十天左右,就能见到云少爷了,到时候你再仔细检查下云少爷的身体不就行啦。”
“唉,青啊,你不懂,我和随缘太子亲近,但是云少爷和我不亲近,而且这段回忆是随缘太子极力想要抛却的,所以她才会自缢,才会从这个世界离开,去另一个时空,而且随缘太子最讨厌的就是兄弟姐妹之间自相残杀,你说这样的人忽然回来了,还对你说我去帮你对付你弟弟,天,你知道我有多心惊吗?”
“哦,难怪皇上当时会那么生气,原来是做给随缘太子看的啊。”一直很迟钝的金大脑一热的总结陈词。然后主位上的皇帝额头上顿时出现了许多个“十字路口”。
最近太和平了是不是,居然敢在开会的时候给我走神,当朕不存在是不是,说朕的坏话都敢那么大声,朕是不是许久不发威,你们都当朕是Felix了是吧!
“咳咳——!”
糟了,皇上又嗓子疼了,青,你说怎么办?
推给我也没用啊,橙你觉得该怎么办才好?
我也没办法啊,紫大人?想想主意吧?
碧、青、橙三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会儿,没讨论出什么结果,然后齐齐看向紫,希望紫能给个解决办法,或者转移一下注意力也好啊。可是紫呢,老神在在地返给他们一个“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吧”的眼神后就开始事不关己地闭目养神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啊,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