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斜横,一把竹伞,玄色衣衫,行成一道风景。宇文白执着伞不疾不徐的走着,好像整个世界都放不到心里。乌黑的发,坚毅的双眼,或许是下雨的关系,淡色嘴唇的嘴唇有些发白。
雨幕中,竹楼静静伫立在朦胧的烟雾中,雨滴打落在竹身,越显得青翠欲滴,别有一番意境。
宇文白合上伞,推开门。只见一人垂首执棋子,全神贯注的关注期盼,好像没有发现他的到来。宇文白也不在意,与那人对坐。
那人好像终于发现宇文白的存在,放下棋,“这次来是问什么。”平静的没有起伏的语气,像是洞察了来意。
“你说机缘,他就是我的机缘么?”宇文白轻声问。
叹口气,知道他就会这样问,可是这机缘可是谁参的透,自己也不过是窥的一角罢了,“我只能说他是机缘,至于以后如何我不知道。”
宇文白的眼睛里染上笑意,“你倒是坦白。”
“想忽悠你也行不通啊。”声音挂着笑意,眼眸似星辰般璀璨。
“阿彻,你这残棋倒是下的长久啊。”宇文白揶揄着说。
阿彻明亮的眼瞬间黯然,整个人低迷起来,“宇文,这棋我真没有办法。”
“阿彻,棋是死的,困不住你,你常说机缘,可能是机缘未到,急不来。”宇文白拍拍好友的见,安慰着说,只是神情若不是愉悦还真的能打动阿彻。
“师兄都出关了,我却还困在这里,当初我可是样样都比他好,他那个不着调的样子都破解了,我却还在这里!”阿彻不甘心的说,师傅闭关前跟两人布置下任务,说是破解了就能出去,那家伙都出去好几年了,自己却还在这里,真是不甘心啊~
宇文白摇摇头,他就不明白阿彻为何老是和他师兄过不去,他师兄做事儿吊儿郎当,不像阿彻事事力求完美,两人因为看不管对方,都是横眉冷对,事事比较,可是一想聪明的阿彻却时常输他师兄一节,却总是不服输,较量了这么多次还是挑衅,这叫真的的劲儿还真让人哭笑不得。
“阿彻凡事莫太过执着。”宇文白好心的说,这棋局是残局,无论怎么走都是死局,想赢是不可能的,估计他师父是想磨练磨练他的性子吧。向他们这种人太过叫真执着未尝是件好事。
“宇文你不必再说,我是不会认输的。”阿彻倔强的说。
宇文白摇摇头,知道这人是听不进去,争着一口气,“阿彻,天下局势将乱,可有什么预示。”
“朝代更替,星辰交替,不是人势可为的。宇文,不急着一天两天。”
“我是怕会有大的变数。”叹息着说完,又笑了笑,何必想这么多,左右不过插手。
阿彻捻起棋子,开始赶人,“走吧,我还要解棋。”
宇文白也不在意阿彻的不客气,如来时那般漫步雨中。
“小姐,这雨可真讨厌!”
李青玉没理会珠儿的抱怨,挑起窗上的帘子,看着外面的小雨,心里越发的苦涩。
珠儿见自己小姐不说话,有些讪讪,也不知小姐怎么了,总是不开心。
想到哥哥劝慰的话,不是不知道是为自己好,可是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可是现在却连那人的踪迹都寻不着,那人就像是一道闪电迅猛的闯入心扉,让自己念念不忘,却消失在自己的世界,当真是可恶。
明知不可为,却偏偏飞蛾扑火。明知不相爱,却偏偏又相遇。白公子,我到底该怎么办?无法放下,无法释怀。我若是努力向你靠近,你是不是也会喜欢上我。可是,我又该上哪里去找你····
“咦,小姐,这下雨天还有在外面的人哎!”珠儿看着雨中的身影,拉了拉小姐的,指着外面给小姐看。
李青玉随着珠儿的手指看过去,张开了樱桃小嘴,眼里满是惊喜,那是,那是白公子!
“白公子!”李青玉高兴地喊道,连女儿家的矜持都不顾了。见白公子没有停下来,连声喊道,“白公子,白公子、白公子!”见他终于停下来,李青玉催促车夫上前,挑开帘子,笑靥如花,“白公子,好久不见。”
“李姑娘,好久不见,近来安好?”
“一切都好,白公子这是要去哪里,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不如载公子一程?”李青玉小心翼翼期待的看着白公子。
“不必了,多谢李姑娘好意。”宇文白淡淡的拒绝。
李青玉心里很是着急,咬着唇,眼睛里蒙上了水雾,“白公子,还请不要拒绝,若是被哥哥知道雨中遇到白公子却任由公子淋雨,一定会怪罪与我的。”
宇文白抿紧了嘴唇,神色不愉,却又用伞伞很好的掩饰住了,令对方看不见自己的表情,“李姑娘,天气不好,还是早些回家吧,在下还有事儿,告辞了。”
看着对方渐远的背影,李青玉落下泪,手指攥紧了帘布,指尖苍白。那一去不回头的孤高身影深深留在了心中。
“小姐。”珠儿但有的小声喊道,生怕惊醒了小姐,虽然没看见白公子脸,但那在雨中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