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测毒又可以解毒,还能治病?帝云轩把头微偏怒视:让你送个东西意思意思,送的这么贵重,真是败家玩意儿!
对帝云轩眼中明显得不能再明显得嫌弃,令身为王府总管的莫夷则深感无力。这人是真傻还是脑子被驴踢了?
“世子近来可好?”端妃抱住小公主。
“一般。”帝云轩自打落了座,就跟软了骨头似得,歪歪扭扭的躺在太师椅上,这模样要是在旁人身上出现一定有失礼仪,可由这个人做来偏偏霸气翩然,平添潇洒自如,生不得任何轻视。还是相同的容貌、相同的身躯、气质却犹如云泥之别。
“如此就好。”一般二字虽然随意,却是在这急流勇退的宫中最好的结果:“但愿世子多时可常来清月宫里陪陪玲儿。”
端妃的一向娴静贤淑,对儿女慈爱有余,这份母爱在皇宫显得弥足珍贵很多。
“慢。”帝云轩开口止住了准备离开的端妃母女:“她,什么病?”
这孩子漂亮是漂亮,可仔细看脸上还是隐隐有一些黑点,和自己脸上的几分相似。而且能让这个看似与世无争、骨子里却透着倔强高傲的女人自动选边站的东西,自然不简单。
“玲儿,随公公先出去,娘娘一会儿就来。”端妃拉起小公主,眼睛里满是柔情:
“娘娘、轩哥哥……”
帝玲瑶被带了出去,连带着其他人也清的干净,只留下端妃和帝云轩。
“说。”帝云轩心里莫名的开始烦躁。
端妃望向台上似曾相识又好似远在天边的孩子,感慨世事完全,转眼间稚儿已长大成人。
“她与世子的病症一样。”
果真如此。
“世子脸上的也并非顽疾,而是毒素郁结而成……”有些事情,她瞒不住也不想在瞒了,实在太累:“……世子的毒,是臣妾下的。”
端妃抬头,想看清楚他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哪怕是愤恨,震惊,或是绝望……可都没有,什么也没有。她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那人的孩子此时如此的冷静望着她,犹如望着一个会说话的木偶。
端妃发现这么多年,从这个孩子降生,她便注定会输得一败涂地。
帝云轩很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是由毒素达到微妙平衡形成的。但是能如此Jing准的用量和时间把握,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
“你的母亲潋贵妃,是位极美的奇女子。我有心结交,也顺理成章地与之相知相交,我助她风头无限,万千宠爱加身。可你的母亲却将我的将一切都毁了!”端妃的情感使得多年面具有所破裂:“她怀着你,为了巩固地位,竟然亲手将我送上龙床!往日情谊,多可笑……”
想她当年虽不及潋贵妃一时风华,却也有才有貌,将门之后,自是容易备选。但即便世人皆想入深宫、住高阁,享万千荣耀,得万世美名。可其中又有多少女子只愿男耕女织,山水任由、平常人家。
“天不遂人愿,后来却意外得知哪怕承再多雨露,我也做不了真正的母亲。可我却依然有孕了,十年之后。却是她圆了我的梦……”
她终究是做了母亲,昔日伤她最深、毁她最为彻底的人带来了她的玲儿,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女人……端妃几行清泪滑落。
她不是没恨过,怒过,曾几何时她甚至想要毁掉一切,可是她舍不得,死者已矣,她也难舍无辜稚儿。
可是苦果早已种下……
“你母妃毁了我,而我也害了你一生……”颗颗泪水落下,多年的心结终于是解开了:“看着你受尽凌辱、遭人欺负却不曾援手,轩儿,是姨娘对不起你……”
难怪身为正妃的端妃却让十七公主唤自己一声娘娘;哪怕死后十余年仍能左右活着的人。
“此事错不全在你,也无需求我原谅。”帝云轩客观的评价。
这件事并不能苛责谁什么,万恶的皇权注定了双手沾满血腥的生活。
“…轩儿、不怪姨娘么?”仍是有些不敢相信,多年受辱,又毁其容貌,这种罪孽又岂是能轻易饶恕的。
“怪,怎能不怪……”端妃了然的点点头,无论是什么条件她一定全力弥补便是。“……不过,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帝云轩换了一个更舒服的方式躺着。
“只要云轩高兴,姨娘什么都告诉你。”拭去泪水,端妃依旧华贵雍容,依稀瞧的见曾经的美艳无华。
“是怎么Cao作的?”帝云轩知道这毒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成,而是很长的时间累积,也就是说有人定时定量的控制着他的毒素。
“需在你每日饭菜里下足一月,不死却会令你容貌逐渐消失。此毒犹如天生携带,连太医也诊断不出。”端妃和盘托出,玄世子较起真来,的确应唤她一声姨娘。
“药,谁给的?”这个人,很关键。
“只晓是名男子,每次都穿着黑衣,姨娘便寻踪迹数月仍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一无所获。”为此端妃苦恼许久,但时间长了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