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狂欢过后的军营,除了寥寥巡逻警戒的人都陷入了难得的沉眠。
月光洒在青龙山上,银亮亮的一片。山坡上一个小小的土堆孤零零的矗着,空茫的月色下突兀的出现了一个身影。他慢慢地走着,晚间的山风扬起他飘逸的衣摆,是微生易。
只见他的脚步踏上土堆,深厚的内劲便生生把土壤震开,露出里面仅仅被草席卷好埋下的人。
在土里被埋了三个多时辰并不好受,土壤里的生物已经爬到了他的盔甲里,掉落的泥土也细碎的落在他的头发上。方炟的脸上只有惨白,被微生易用内劲隔空从土里挪出来,破烂的草席掉了,他只能左胸开了个洞的躺着,茗鸿翔一击刺穿了他,可是谁也没有料到,方炟的心脏在右边。不论他看起来多么的凄惨,像尸体,仔细观察,他的胸膛依旧在微微的起伏。方炟,还没死。
微生易一挥袖,隔空在方炟身上点了几个xue位,原本微不可闻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
微生易随手提起方炟,运起轻功几个起落消失不见。
第二天就匆匆离开去收拢安抚奕京百姓的尤军也自然没有注意那个被刨开的土堆。
尤寒面前是一张摊开的地图,虽然粗糙简略,却基本把华夏大陆的不同省份划分清楚。
尤寒的手指点了点他们现在身处的奕京:“奕京是个好地方,三面环山。”剩下的一面却是唯一的突破口,这句话尤寒没说,在场的将领们却都知道。
“奕京处在冀州的包围,赵霁倘若从南面进攻,其他三面包围,我们腹背受敌支持不久。”茗鸿翔分析道。
“确实,在座的诸位有没有什么想法。”尤寒一句话问下去,目光扫过下手的将领们,却无人回答,“罢了,风翎你附耳过来。”
尤寒在茗鸿翔耳边说了几句,他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尤寒继续看着将领们淡淡的下了一道命令:“我军武将众多实力强悍,可却没有合格的军师,这几日诸位好好休养,同时去找找有没有合适的人才。”
“是。”将领们应下,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与尤寒这支新兴起的军队不同,赵霁在方炟在位的时候就已经肆无忌惮了占据了原本作为奕京屏障的冀州,赵霁明里暗里做了不少威胁冒犯的事。
“主公。”来人拱了拱手,他并未束发相貌平凡却有一份洒脱,明明是个不适合官场也无心政事的人,却偏偏认赵霁为主,为他出谋划策。
作为老牌的诸侯,赵霁并不像茗鸿安尤寒那般年轻,甚至他比起李lun山还要年龄更大一些:“正言何须如此多礼,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的丈人,一家人。”
曲直,字正言,同样是一位久负盛名的文人,严格来说他并不算谋士,Jing通谋略兵法,可是却从未有步入官场的念头,反倒喜欢yin诗作赋行走在山水之间。
直到他遇到了赵玉儿,赵霁的一个女儿。赵霁好色,赵玉儿不为嫡出本来并不受关注,可是曲直的求亲,让赵霁关心起这个女儿,并利用姻亲将这个富有才学的谋士牢牢地绑在自己身边。
“探子来报,奕灭了。”曲直从衣袖中掏出一卷文书递给赵霁。
赵霁匆匆扫过,开口询问:“正言可是有什么打算。”
曲直点了点头:“尤寒等人此时攻下奕京必定车马疲惫,并且奕京三面环山,此时他们的兵力必定也不充足,属下想即刻出兵拿下奕京。”
曲直估算没错,倘若马上出兵,尤寒无力反抗只能gui缩,而奕京的粮草在之前与方炟作战时就消耗的差不多了,能不能支撑到尤寒安排的后手还是未知之数。
赵霁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书房的门却被敲响了,柔暖媚人的女声在门外响起:“夫君~这么久了,您该休息了~”
赵霁面上一喜,原本正直憨厚的五官因为欲念变得猥琐了起来,他轻轻咳了一声:“进来。”
作者闲话:
会恢复更新,我上大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