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心中一惊,他虽然身受内伤,但凭多年习武养成周身事物感觉灵敏度和江湖经验都还在,从零零散散的记忆里他自认武功是不弱的,虽不是什么绝世高手,但放眼中原也鲜有对手。只是现在……白墨心中不由多了几分警惕和防备,从始至终他都未曾察觉到这里有他人的气息。
握紧了空无的掌心,白墨回头便见到了不远处假山上坐于一人。
红衣似火,三千青丝随风逸散,容颜如画。纵使相隔甚远他也能清楚地感受到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霸气。
周身一紧的瞬间,白墨只觉得有风轻拂过,带着似有似无的清香,眼前便出现了一张绝色姿容
狭长的凤眼带着高贵与典雅,却又因眼角微微的挑起,妖娆媚惑。眼眸黑若曜石,深沉若幽渊,敛尽星辰浩瀚,流离间隐现丝丝妖艳的诡异的紫绀与瑰丽的血赤。
“你看起来眼生得很,本教以前怎未见过你。”虽是询问的语气,却含有不容拒绝的凌厉,偏偏一脸无害的样子
两人距离之近,白墨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的鼻息轻落在自己的脖颈上。
本教……他就是魔教教主?白墨心神微乱,显然在会儿遇见魔教教主并不是个好时机——这应该便是魔教教主的住处了,只是自己就这么无缘无故地闯进来了。不问还好,倘若他问起的话又该怎么找借口推脱?
白墨此刻脑中越发的杂乱,自己原也是个性子清冷,素不喜与他人接触过多的人。白墨微微别过脸,双方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的距离让他微感不适。奈何对方的身份让他不敢乱动,只得压住心中怪异的感觉道:“属下乃是新入教弟子,教主又日理万机,自然不会记得了。”
“是么?”花似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地看着他,白如葱玉的手指轻轻地卷饶着半缕散落在肩上的青丝,“那么你为何没经本教同意便擅闯本教住处?”
分明是很轻柔的话语,却字字含刺,令人不寒而栗
以后出门一定要看黄历啊,看黄历!
想到这儿白墨咬咬牙,心一横,干脆道:“属下愚昧,误扰教主清静之地,请教主责罚。”
花似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白墨也只能一动不动地任他打量,心中格外紧张
正当白墨该怎么圆谎更贴近真实性,却听到花似容“嗤”的一声笑后,一脸认真道:“你叫什么名字?”语调温软,仿若普通的询问一般
见他没有再细问刚才之事,白墨也不知他信了几分,心中甚是不安:“属下名白无。”
“哦——”花似容语调上扬,又道,“你是哪里人?”
白墨顿时周身一紧,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中原人。”
……
时间无声无息地流淌。
许久不见对方声息,白墨疑惑地抬头,却对上双幽若深谭的眸子
“你真是可爱。”花似容低低地笑道
白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下意识地后退,“教主抬举。”
花似容也不在意,只是站直了身子,轻轻地拍了拍身上的大红衣裳。
“白无,是么?”花似容咬字极轻,怕惊醒梦中人般轻柔的声音,像是自语又像是柔声询问对方一样,白墨却在那一瞬间心神散乱。他甚至,可以清楚的听清花似容若空灵般的话语在他耳边绽开,“你说,我们是不是在宫里见过?”
慌乱至极后便是手足无措,更深的茫然带来的是更深处的牵动,隐隐的好像有什么要破土而出。白墨强定下心神,大脑飞速运转考虑花似容话中的真实性。倘若花似容说得是真的,那他极有可能就是朝廷中人,但无论朝廷与魔教是否产生过纠纷瓜葛,于情于理朝廷的人出现在魔教都是不适合,除了一种可能——内jian
那真是太糟糕了,白墨死都不会承认,打死都不
“属下确实与教主有过一面之缘,但并非在宫中。”白墨此刻显的格外镇定
“哦——”花似容轻挑眉,意思不言而喻
白墨神经绷得极紧,语速异常的快道:“属下曾跟着属下的叔父的婶婶的儿媳的表哥的朋友的姑妈的侄子见过教主。”
“哦,原是这样。”花似容的声音其实很好听,很轻柔,“你在教中是做什么的?”
“属下还未曾分配职务。”
“这样啊~”花似容一副若有所思
“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花似容突然又道,轻挑眉,施然然一笑,“你说,这是不是在说我呢?”
“教主自是天资过人。”白墨嘴角飞快抽搐了一下,一脸平静道
“那~你说会不会有人垂涎我美色而对我不利?那我岂不是很危险?”花似容语气似带着几分苦恼
白墨头痛,他突然间很想易飞阳
“不如你就留在我身边护我如何?反正你也闲得慌。”不等白墨开口,花似容道,笑嘻嘻地看他,带着几分调皮
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