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颠簸着,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念念的怀里。
嘿嘿,谁让我是伤病号呢。我窃笑着将念念拥的更紧一些,对面的清翎冷嗤一声,撇头不理。
“念念……”我闭目养神,突然发问,“丑儿呢?”
“侯爷问他作何?”念珏低头,发丝轻轻撩拨着我的脸颊,微痒。
“没什么,可是易容好了?”随着念念点头,我脑中蓦地浮现属下黑衣人对苍绝禀报的一幕,当时,他分明是说了——他的脸。
如此有特点而又不寻常的人,我恰好就撞上了那么一个,还好心的给收容回家,老实说,我当初收留他就曾想过他背后定是牵扯了许多关系。
我只是没想到,会离我如此之近。
苍绝为和要找文丑?而明明丢了人又为何并不着急,难道只因察觉我在树上而不愿多说?
我凝眉不安的想着,越来越觉得自己被绕进了一个巨大的谜团,首先连着个身体的主人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心脏病突发猝死?还有门外那红衣美人推门而入望见我眼中划过的一抹吃惊又是什么?
纷杂的思绪蜂拥而至,我我……我这个不擅长思考的家伙又一次华丽丽的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听到耳边传来交谈的声音:
“你明知道他爱慕苍绝,又何必将自己牵扯进来。”清冽的嗓音,是清翎没错。
“清翎,他与苍绝如何,我并不想管。”念珏有些犹豫的回答,显然清翎的问题让他头痛了。
“念珏……”清翎沉yin片刻,继续道:“七日醉虽难解,却也并不是无解,更何况我可以助你压制,你没必要受制于他。”
“是我甘愿。”这次念珏回答的很干脆,让我的困意几乎醒了一半,我不敢轻易醒来,生怕任何动作都会打断他们的交谈,假寐镇定的听着。
“呵呵……”清翎苦笑一声,“你甘愿,江南念家风华公子,可曾想到自己今日?”
“珏少时心高气盛,曾诗云‘不陪牡丹空卖笑,愿为寒梅雪里哭’,如今想来,颇觉天真。”说到此处,念珏一顿,我感到一股炙热的目光扫到了我的脸上。
“人这一生,定是爱笑盛于哭,再高傲难得的气结,比不上唾手可得的幸福。”脸上的灼热骤然消失,我想,此时念珏一定是看向了清翎
清翎轻哼表示不满:“念珏,你既已做了决定,又何苦再挖苦我?”
“清翎勿要多想,珏绝无此意。”
“可是你愿陪他笑,他也未必肯。”衣物悉索的声音传来,仿佛是清翎起身。
“这马车着实闷得紧,我出去透透气。”清翎冷冽的声音回荡着,人却已飘远。
我仍旧保持最初的姿势窝在念珏的怀里,心中五味陈杂,就在思绪百转千回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仿佛似呢喃的声音。
“我若愿陪你笑,你却又待如何?”念珏的声音自嘲而又苦涩,听得我心中十分不舒服,如果说之前同他……只是为了解蛊,努力拼命说服自己这是之前那个色胚留下的烂帐,但如今,我是无论如何不能再将责任全都推卸到一个已死之人的身上。
念珏喜欢我,用他笨拙只懂得默默关注关键时刻守护的姿势来喜欢着我,而我这个没良心的王八蛋居然还在纠结到底是喜欢男人女人?!
我在心里将自己唾弃了一千次一万次,并且深刻反省自己同sao包太子的种种对念珏造成的误会Yin影。
念念!我会对你负责的!我抱着这个念头一直想到困意再次袭来,侵蚀掉所有纷争,最后归于宁静。咳咳,简单来讲说就是,我睡着了。
半夜,腰酸背痛的起身,发现自己竟已经躺在了榻上,脸瞬间涨的通红,咳咳,自己真的快成猪了,吃完睡谁完吃的,恐怕还是辛苦的念念将我送到房间里的。
不过白天睡足了晚上就异常的清醒,我努力的躺下强迫自己入睡就是不行,最后只好苦逼的起身,随便披上件衣服准备出门赏赏月——古人不都喜欢这么干么,兴许还能有点艳遇啥滴,嘿嘿。(赏月你妹啊!都大半夜了,看鬼还差不多。)
我鬼鬼祟祟的溜出房门,突然被一个黑影挡住了去路,夜风一吹他这一出现没差点给我吓得魂飞魄散。
我很sb的用手挡住了我的左眼——不都说左眼见鬼么,发现这东西还在,又挡上右眼,他还是纹丝不动,我惊悚了,两只眼睛都挡上,呼,终于看不见了。呸!两只挡上了当然看不见了。我唾弃了一下自己,又透过指缝向外瞄去,只见眼前之人的发丝突然被风吹散肆意纷飞,露出一张路人甲的容颜……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是易容过后的丑儿。
“丑儿,大半夜的,不要扮鬼吓人。”蓦地想起来他那张惊世骇俗的Yin阳脸,又赶紧支支吾吾的解释道:“呃,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你这么走来走去的一出现太吓人了,我绝对不是指长相啊!绝对不是。”(越描越黑)
文丑带着人皮面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咳,兴许是不想理我吧,只是收回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