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归来的时候正是揭榜那天,季微言那天起就消失了,妩娘不得不把抹不开脸拒绝的苏远推到了跑堂的位置上,算起来还是加薪了。苏远哭笑不得,那天晚上的国画军体拳非常不成功,基本成了墨团一片,过去的记忆并没有教会他怎么画国画。现在他根本就没有功夫去背那些之乎者也。就算这次过了秋闱,那殿试都不知晓怎么办了。
中国古代的行政机关几乎包含了所有的司法机构,但是长官却是由秀才进士这些读书人中选拔的,如果他们的考试又关乎于司法刑事等技术性的知识,他还可能脱颖而出,可是现在的殿试只怕是连时政都不会考。怎么办啊!苏远几乎想要一头撞死算了。
南归便是在苏远站在角落里抓着脑袋冥思苦想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的。他和郭襄悄悄坐到了小店靠墙的一张桌子上,这时的名满天下的郭子仪郭襄大人还只是个在都京混日子的芝麻大的从五品挂名礼部小仆射。
苏远被老板娘捅了一拐子才看到南归,少年就那样双手交叉撑着下颚看着自己,唇角微微噙着一丝甜蜜的微笑。苏远感到自己的脸红了,他移开不经意间与之对视的目光,四处一瞥,才发现客栈里的那些来往客早已被迷住,眼移不开了。
南归,我的……南归。苏远看着那个光彩夺目的少年,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个少年还有多少绝lun的美丽和威严。他是多变而唯美的,就像是钢筋的绕指柔,看似柔软,却是百炼Jing钢。
又想起那个流传在坊间的故事,那个清晨骑马上朝的南归被围观的百姓戏称为“艳鬼”。
“怎么不去看发榜?”南归拍拍身边的位置笑着对苏远道。
“反正皇榜要贴好久了,我等下班了再去。”苏远顺着他的意思坐下。
“下班?什么意思?”郭襄拿出他随身带着的手绢,递到空中抖了两抖,一股清香瞬时蔓延开来,“这儿一股霉味,臭死了。”
苏远瞪了他一眼,郭襄终将腾骧青云名扬千里,但很少有人知道这家伙其实一堆怪癖,是个难伺候的主儿。
“喂喂,小子,你敢瞪我?!”郭大少爷不可置信地盯着苏远嚎了一句,转而朝南归叫道,“我说过了,这种野小子能有什么好的!你看吧!他居然敢威胁我!”
南归朝苏远眨了眨眼睛:“子仪,我可不知道你有什么可以让他威胁你的。”
“砰”一壶淡酒被狠狠甩到桌子上,妩娘嘴角抽筋恶狠狠白了郭襄一眼,咬牙切齿地道:“客人您的酒!”
南归看了一眼妩娘潇洒的背影,朝苏远撇了撇嘴。
郭襄被莫名其妙白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眨眨眼睛,只好拎起酒壶给三人都到了酒。
苏远看了一眼南归,果然,他也是戏谑地看着郭襄。“你们两个怎么不讲话了?小子,什么是下班啊?……噗!”郭襄刚入口的酒立马被喷了出来。
南归把苏远拉到了怀里,躲过那一阵酒雨。
“老板娘!你这酒有问题!怎么是辣的?!”郭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申诉,手绢紧紧地压在鼻梁上,方才给这辣椒酒呛到了!
苏远伏在南归怀里,感受到少年开怀大笑时胸膛震动的触觉,这是,我的南归……
妩娘静静地拨着算盘,白了一眼这边之后不再说话,完全把郭襄无视化。
————————————————————————————————
对不起啊亲们,酥酥的文都停了好久,从现在起,酥酥会非常努力地争取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