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起逗弄的心思,可也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啊,安城真是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但他真的也有些好奇啊,司徒缘现在醉成这样,明日估计也不会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于是他又开始循循渐进的问道:“你侍过寝吗?”
“那是什么鬼?别闹了,我要睡觉了,头晕。”司徒缘说着话就往后一仰,睡死过去,任由安城怎么折腾对方都没有反应。
于是安城也洗漱了一下就躺下了。
凌晨时分,安城迷迷糊糊中听到了抽泣的声音,他睁开眼睛,转身看向司徒缘,只见司徒缘逼着眼睛不停的流眼泪,时不时发出轻微的抽泣声。
“怎么啦?”安城耐下性子来问道。
司徒缘没有回答,安城这才发现司徒缘似乎是还在睡,居然在睡梦里哭,安城觉得挺有意思,他伸手揉了揉司徒缘的脑袋,瞬间发觉不对,司徒缘满脑门子全是汗,头发都打shi了,身上也滚烫的厉害。
他当即将司徒缘的手腕拽出来把了脉,然后懊恼的暗骂一声,自己怎么了,明知道这孩子身体不好还给喝了那么多酒。
他立即起身写了一副药方,唤来在外面守卫的暗卫,让他们去按照药方抓药回来。
司徒缘烧的迷迷糊糊的,梦见了死去的司徒青彦,明明活生生的一个人,只是出门做个生意,回来时却连尸身都不是完整的,还是唐玉赫给拼凑起来送了回来。
又梦到自己的母亲满身是血的抱住自己说让自己活下去,他心里难过极了,梦里就不停的哭,然后又梦到了自己上高中的时候,班里的人总是喜欢欺负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感觉做人很失败一样。
“阿缘,阿缘。”安城试着呼唤司徒缘,司徒缘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看不清叫自己的是谁,他脑袋里的意识还停留在乱七八糟的梦里,于是潜意识就说道:“不要欺负我了,够了。”说完这句他又说:“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我父母,你们以为没了父亲,你们能撑起这个家?”
司徒缘再说这些话都是无意识的,安城想到调查司徒缘的身世背景后,有些心疼这个漂亮的少年了,小小年纪却经历了这么多,想起来他见到自己的时候有时是真的在害怕自己,莫名的就觉得心里有些堵。
他拧了毛巾搭在司徒缘的额头上,等小兰熬了药端过来,亲自给他喂下。
“王爷,少爷没事吧。”小兰的脸色也有些苍白,凌晨被叫起来就告知少爷病了,她也是忧心忡忡,一想到少爷是从鬼门关里逃出来的,就害怕他又会这样死去,一日下来也是心力憔悴。
安城摸了摸身上还是滚烫的司徒缘,又把了把脉后道:“已经无碍,只要等到退烧就可以了。”
小兰跪坐在司徒缘身边不肯离开,对安城说道:“王爷,我家少爷可怜,9岁那年被人推到水中,呛了水,昏睡了许久才行,醒了以后便痴痴傻傻的许久,少爷的兄弟们趁老爷不在的时候都会欺负少爷。”
小兰说的有些是安城知道的,有些也是安城不知道的,小兰也没管,只管自己说道:“老爷走商,遇上了土匪,尸体都没有一个完整的,哥哥因为跟着师父探路,躲过一劫,老爷的尸身是哥哥和师父缝起来的。老爷的尸身送回来的时候夫人的马车也落了山崖,夫人也没了,少爷虽说因祸得福清醒了过来,可双亲都已不在了。”
“少爷一个人在大家族里,无人庇佑,少爷只能靠自己,可是还没等能熬到出头之日却被告知他被当做女子一样,敬献给了皇帝,少爷层失落过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大皇子送来了少爷身边,少爷才有了Jing神。”
“以为皇上是有情的,少爷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可以用的棋子,等到不能用了就想送给商国的皇子,是太后,太后虽然说是为了保全大夏的颜面,可说到底还是给少爷了一个颜面,没让少爷被送出去,还给少爷给了个全尸。”
小兰说了许多,安城只觉得床上的那个人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他应该是快乐的,而不是像这样一生都是坎坷,喝了鸩酒还能活下来的,他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个人吧,也许太后下的毒也没有那么霸道,总之他活了下来,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支撑他活着的信念。
“你说的这些本王都知道了,你且去烧些热水,等你家少爷烧退了,给他洗个热水澡在让睡一觉,起来就又是你家那个娇滴滴的少爷了。”
“少爷才不是娇滴滴的。”小兰辩解了一句,然后才发现自己失言了,赶紧行礼出去烧水去了。
安城讪笑了一下,心说你家少爷当然不是真的娇滴滴的,不然也不会活到现在了。
司徒缘这次生病真的是让酒给激的,醒来以后觉得浑身都疼,感觉好像是从楼梯上滚下去了一样,动一下都觉得刺刺的难受。
“哎,下回不能在这么喝了,疼死我了。”司徒缘躺在床上抱怨着。
小兰在司徒缘开始发烧以后就一直在自责,若不是自己不断的给少爷添酒,怎么会把少爷折腾成这个样子。
司徒缘到没有想那么多,他躺在那里大脑都在运转,思索着后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