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甲远远地看到安燃的金撵心里有点吃惊,急忙通报了进去。悠啭这时候正在听金·钟说着一些民间的趣闻,听到安燃这么晚了跑他这里来自然知道是急事了。
安燃镇定地朝悠啭拜了一下,才道,“听说钟主子突然身体不舒服了。所以来问庆王陛下,是不是还照之前的安排去一次千流坪?大祭司似乎也有一年没瞧过钟主子。”
莫名其妙的金·钟正想辩驳,悠啭一把抓住他的手拖到榻上,道,“啊,那个啊。是有点不好。今天皇帝也来过了。可是这个小东西不肯吃药。我看也是得早点让祭祀看看了。太医院那群废物弄了半天也没整出个治根的法子。这趟回来若钟子好了也罢了,如果不好我就把他们全都降职查办。”
金·钟被悠啭夹在胳肢窝里动弹不得,只能张着眼看他们两个说瞎话。
安燃忍住笑道,“是啊,太医院的人是该好好办一办了。前两天老祖宗的问话还被顶了回去。”
悠啭冷笑一声道,“听长冰说了。都是些只会耍嘴皮子的。真该切了。”
“那儿臣这就去办了。明天就启程吧。您这儿忙不过来,我让九色过来伺候吧。”安燃说着起身走了。
悠啭点点头,道,“你自己身体也留意了。”
安燃走了之后,九色跟了金·钟往内室而去。正好太医院的两个太医来给金·钟做睡前的检查,一个个被悠啭骂了出去。
待安定之后,悠啭也踱到内室,一边问九色出了什么情况。
“怎么突然要去千流坪?”金·钟有些忐忑地问。
九色笑了安慰道,“不是皇帝有什么事,也不是外面有什么动作。是给律皇爷物色的那个人……”
“那个风侍卫?”悠啭急忙问到。那个人他很喜欢,千万不要出什么事。给律找内宫的人选也是不易啊。前几天他才见长冰和律吵架的。
“他跑掉了。”九色言简意赅地话唬得悠啭一愣。
金·钟也在一边作证,“是的。律皇爷前脚一走,他也跟着出了清都。”
悠啭这下子想不通了,“不是也有二十多年了吗?难道是嫌当初我们没有给他一个正经名分?我看他对律儿还算是死心塌地的。”
九色哧地一笑,道,“他死心塌地有什么用?也不看看律皇爷这二十多年来都把他当什么人看待了?难怪要寒心了。不过,事情原来也有个因缘的。主要是风侍卫的妹妹最近出了事。您想必是知道的。横岭百里白城的事,里面还牵扯了权家。”
听见九色提到了白城,悠啭沉默了下来。
这桩事确实很诡异,且死的人尸积如山,要清都不注意都不行。
悠啭知道的最近的一则消息其实就是北辰·律向玄隐帝讨了查办这桩事情了差事去了。难得地他那么积极,却原来里面有这样的关系牵绊着。
“律儿已经去查办了,不是吗?那他还跑出去干什么?”悠啭坐了下来,问道。
“谁说不是呢?”九色一见君上点出了题中意思,也就不加隐瞒地说了下去,“要说等不及,那是没可能的。都等了二十几年了,也没见他变心。要说怨恨,大概却是有那么一点的。另外,您还记得吗?当初引风侍卫去见静王时,弘文君也在那天安排了辅政柳叶家的四小姐让律皇爷过眼的。谁知道皇爷在议事大厅大发了一通脾气。”
“什么?”略想了一想悠啭就跳脚了,急忙问,“伤到谁了?”
“是。”九色道,“皇帝就在旁边,那位小姐倒是没伤到,也只是被吓晕了而已。但是,问题是,那位风侍卫受伤了。”
“怎么会?”悠啭的眉头皱了起来。
九色叹了口气点头道,“原本是安排了他进宫去西园大殿执勤。借口是静王不日将前往千流坪,特意让大统领安排了出勤的人员。带他进去的时候,看准了时间,还吩咐了那个带路的内侍把他带到正殿百阶之下行了规矩。谁知道,律皇爷居然挑那个时候发了那么大的一通火。”
金·钟的脸色唰地白了下来。他知道所谓的行规矩不过是让备选后宫的人在帝君面前过个眼。为了日后安宁,帝君会在此时释放威压以震其心魄。一般来说,帝君的威压是可以控制的。对谁发出的,程度如何都可以凭帝君的意念变化。而盛怒中的威压却是无法控制的,何况那天律的威压就是指向潜意识里爱慕他的人。表面上看是当时在殿上的柳叶四小姐,实际上受到伤害的是跪在殿外的风·流。
“律大概想不到他没有控制住的威压会在无意中伤害到一个刚刚被他烙下印记的爱人吧。”悠啭觉得风真是很倒霉。遇到一个榆木疙瘩不算,居然还无巧不巧地撞到枪口上,“律儿不知道?”
九色摇头,又加了一句,“风侍卫也不知道。”
悠啭终于知道了安燃让九色讲给他听这些话的意思了。
“你们要去追上他?”
“是。”九色点头道,“这些年来他生活在清都,且安排的职务都在内廷。弘文君还有其他几位知情的上君或贵主子才能时常以自身清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