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达成协议后,属于唐倾个人的吐糟秀就悄悄开张了。
“……哎,奴儿,你说是不是?”清秀养马的小厮对新来的伙伴热情大方,虽然此人面容一向脏兮兮却一点不影响好感,时常能见两人的身影。
“……”唐倾,对,这个貌不惊人甚至一般都算不上的人就是唐倾。
自打主帐出来后,唐倾正式更名为‘奴儿’,明目张胆的就被‘羞辱’了。还被打发来刷马,偌大的马厩就两个工人一个监头。
和尘颐珍合作,唐倾总算体验了什么叫做虎落平阳被犬欺,不,被马欺!这该死的人用最不成熟的方式打击了最强劲的伙伴,并且还成功了,美名其曰,保护!
唐倾可以回主帐也只能回主帐休息,因为每每夜幕降临,就会有人带唐倾回到那万恶的营帐前,多晚多累都必须保证身上无不留一丝异味。
和尘颐珍合作往后需得,一、定、慎之又慎,哪怕有再大的利益也要再三思量。唐倾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血淋淋的现实,这就是代价!
而这具身体的承受度差到唐倾失语,且因天生有疾无法习武,唐倾被迫接受作为一名‘弱者’接受生活的审判,唐倾前世多强,现世也就得承受更多。
所以一天下来,唐倾感受着来自阎王深深的恶意,承受腰酸背痛,身体散架的疲惫感。
果真废物!唐倾不断嫌弃自个的身体,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进了帐,唐倾直接无视坐在一旁擦拭剑身的尘颐珍,倒在一旁临时加的软榻上。这几天马匹用量奇多,可累垮了这娇贵的身子。每每都是傍晚时节归来,弄得唐倾叫苦不迭。
换回了自己的面容,穿上简单合身的衣物,在军营虽然是一切从简,却不影响唐倾的睡眠。
一躺上就不愿意动弹,流畅优美的身形随着唐倾的动作豁然展开,一头乌丝还有未干的水泽贴在柔韧无暇的腰际,呈现出不一样的慵懒倦态,十分惹怜。
难道这几日训练的狠了,竟折腾成这样……尘颐珍极难得的怀疑起自己的训练强度来,他的宗旨是从来不见辛苦二字。
“醒……”醒。尘颐珍发觉忽觉不对,这样语气宛似对妻子的软耳细语。
“嗯……”唐倾扭头继续睡,连眼都没有睁开。
尘颐珍眉头轻蹙,这厮声音怎么这般令人心痒?如羽毛轻划心间,带过酥酥麻麻的触感,不深不浅,正好挠到你心痒处。
这样不设防的人相较月前的针锋相对简直判若两人:
“唐老板可知与本王交易所需代价?”尘颐珍漫不经心的问。
“功成名就、挫骨扬灰。”这八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极度的没有质感,如同在讲今天天气不错那样轻描淡写。
成则名垂千史,败则尸骨无存,自古强者规律。
“那与本王有何干系?”功成名就他已有,挫骨扬灰四字,一向与他无关。
尘颐珍见他耳尖微红,可爱至极。突然的前倾,惹得唐倾一个怒视。但尘颐珍仍旧我行我素,不让分毫。温热的呼吸就在耳边,这个人仿佛特别偏爱他的耳际,乐此不疲,好像不靠近他就说不了话。
“千古一帝,自是与你有关。”这大大小小数百场战事就是证据。
南历最有权势的亲王又如何,不是千古一帝如何能满足尘颐珍日益膨胀的野心欲望。
“唐老板倒是知我心。”尘颐珍似笑非笑、这幅邪魅狂娟的皮相之下所有表情都真假难分。
“咳……”尚戊在外面提醒。
唐倾过来的身份毕竟是军ji,在主帐过久对将军的名声无益。
“自然。既然达成协议,将军此时是不是也该解决这些?”规矩唐倾很清楚,所以现在唐倾不能走出这间帐营。此前来的人都已经挨个被“疼爱”了一遍,今夜这批人的名单里,有他。
尘颐珍意味深长的盯着这张雌雄难辨的绝世容颜。祸国殃民的主儿,觊觎的人只增不减,为此他在暗地里扛下了不少压力,只是如今,他想谈点条件。
“你以这种身份也是不便,正巧军中缺一个养马的小厮,为了不引人注目,唐老板还得暂且屈尊,改名……奴儿吧!”
饶是唐倾如此好的定力也是一阵青一阵白,尘颐珍的好心情从他嘴角上扬的弧度便可知晓。
“好!”虽然知道尘颐珍刻意为难,但军中人多眼杂,这样放到最低的才最能保证安全,所以,这是最好的方式。
“本王很欣赏你。”尘颐珍并不讶异唐倾会答应,只是没想到唐倾会答应的如此干脆:“尚戊,带他出去!”
于是唐倾便开始与马为伍的悲催生活。
以至于后来唐倾谈马色变,尘颐珍为此只能去抓神兽来给唐倾当脚力。
当然,这是后话了。
运了气烘干青丝,上好的内力用来烘干头发竟也不觉得浪费。
尘颐珍把人打横抱起,才发现这人着实轻的可怜。军中的苦不堪言的生活不适合这种人,能坚持下来说明唐倾并不